可以一书一否也。况录黄画黄侍郎舍人皆称臣书名者,事君之体固然也。其检,舍人不书,欲以为别异执政乎?则录黄画黄并检,一体相须而成,事君之体,于例当一,一书之间,方其严上,则未有可以复伸下也。伏寻故事,中书舍人分押尚书六曹,天下众务无不关决,其各执所见,谓之五花判事。故唐太宗尝谓侍臣曰:中书、门下,机要之司,诏敕有不便者,皆须执论。比来遂无一言驳论,若准书诏敕,行文书而已,人谁不堪?今舍人不押六曹,惟掌书命,而事干书命者,又不书检。窃寻故事,未有可据而然也。或谓事干书命者,有除改行遣因依,故舍人不当书检。然向来书检已连除改因依,况除改因依,参于典故,即无舍人不得预闻之理。臣详本朝之制,官司佐属,盖有得书检而不得书行移文字者,未有得书行移文字而不得书检者,此又于理可疑。臣固非欲书检也,顾缘职分,不敢苟止,伏乞考详理体,断自圣裁,令臣得以遵守。取进止。〈元丰五年七月。〉
【请给中书舍人印及合与不合通签中书外省事札子】
臣检会中书外省,昨准门下省连到详定官制所状内事件,有合申明下项:
一,检会官制所元丰四年十月七日上殿札子,元拟门下省印、给事中印,奉圣旨,门下省印、尚书省印、门下给事中印、中书舍人之印,尚书列曹,别具考定取旨,余两省官并省务,并用给舍印。臣今看详,通进司文字,既隶给事中,合使门下给事中印。
一,给事中厅状勘会,请到门下外省印,未委合于何处收掌。臣今看详,上件印,合系散骑常侍收掌,如阙,则以次官。
一,给事中厅状,四月二十九日准详定官制所发到状二件,为分拨人吏并院子事,各系申门下外省,今来未审系是何官书判施行。臣今看详,应申门下外省文字,合系本省散骑常侍以下通签书。
一,状后门下外省批已施行外,五月六日送中书外省施行讫,即却缴送合属去处。臣今看详,逐项事件,并只是指挥门下外省及给事中厅,其中书外省,虽准批送施行,即未有定制。中书外省及舍人厅事务明降指挥,兼官制所状内一项,称两省官并省务并用给舍印,又一项称门下外省印,合系散骑常侍收掌,如阙,即以次官。是则中书舍人及中书外省,各合有印。今来已有中书外省印,其中书舍人之印,即未给到,未应得官制所状内元定指挥及右省官,除逐厅各有分职外,其外省事务,见今中书舍人与起居舍人通签。若将来常侍以下至正言员足,消与未消,逐一通签。如不通签,即未审合系是何官书判施行。如合通签,亦乞明降指挥。
右取进止。
贴黄:今后因逐司申明立法,有与别司事体相同者,乞令便据逐司事务立条,责免。更有申请,重烦圣听,兼免逐司事体相同,施行不一。如允臣所奏,乞立此条,令今后应干修条处并依此。又舍人谏官,旧各有印,盖缘本职文字,虑有事干机密,难就别官用印。故事,中书舍人判省杂务。
【议边防给赐士卒只支头子】
臣伏见真宗议封泰山,问三司使丁谓:随驾兵士,或遇泥雨,支赐鞋钱,动须五七万贯,如何有备?谓奏:随驾之士,披带已重,若有支赐,如何将行。欲令殿前都指挥使曹璨先问军士,路中或有支赐,置随驾便钱一司,各与头子支,便于兵士住营处,或指定州军,各使骨肉请领。一则便于兵士请领,二则随驾兵士骨肉在营,得便到特支钱物,甚安人心。曹璨寻问诸军,皆曰:“随驾请得何用,兼难以将行,若如此,皆感圣恩。”遂定东封之计。车驾往回,略无阙误。臣窃以为边防给赐士卒,可推此行之,在公可省辇运,在私可无负致营护之劳,而士卒之家,又速得钱物济用。伏乞详酌,如有可采,出自圣意施行。取进止。
【申明保甲巡警盗贼札子〈不曾上〉】
臣伏以《周礼》以五家为比,使之相保,推之至于五州为乡,因其民以用之于田役追胥之事。管仲于齐,亦以五家为轨,推之至于五乡为军,以有三军之制。盖生民之业,资于衣食则为农,资于备御则为兵,其所恃之理然也。后世言兵者,以谓九夫为井,此八阵之法所由出也。五家为轨,此师旅之法所由出也。以臣考之,所以然者,非三军之政取法于乡田,盖古者生民之业,兵农非异务也。自经界既废,而兵农始殊。秦汉之际,大率十里一亭,亭有长,十亭一乡,乡有三老、有秩、啬夫、游徼。三老掌教化,啬夫职听狱讼,收赋税,游徼循禁盗贼,亦比闾族党、卒伍追胥之遗事也。今保甲之制,自五家为保,推之至于有大小保长,有都副保正,职承文书,督盗贼,与比闾有长,乡亭有啬夫、游徼,非异意也。臣昨守亳州,亳为多盗重法之地,臣推行保甲之法,以禁盗贼,幸不至谬戾。诚不自揆,欲于保甲巡检县尉之法,所以防虑盗贼者,有所推广,以称朝廷立法之意。具下项:
一,诸处自来盗贼,并是外来浮浪行止不明之人,或是本处素来无赖之人。保甲之法,使五家为保,盖欲察举非违之事。一保五家,若有一家藏匿外来浮浪行止不明之人,或一家有素来无赖之人,即四家无由不知,而法禁之中,不责其颜情盖芘,则人于乡里,谁肯告言?若为设禁防,使不告官者,因事发露,则有相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