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施钗头。粉红荔枝,荔枝多深红,而此以色浅为异。中元红,实时最晚,因以得名。火山荔枝,本出南越,四月熟,穗生,味甘酸,肉薄,闽中近年有之。右二十种,无次第。
荔枝三十四种,或言姓氏,或言州郡,或皆识其所出,或不言姓氏州郡,则福、泉、漳州、兴化军盖皆有也。一品红,言于荔枝为极品也,出近岁,在福州州宅堂前。状元红,言于荔枝为第一,出近岁,在福州报国院。
【明州拟辞高丽送遗状】
窃见接送高丽使副仪内一项,高丽国进奉使副,经过州军,送知州、通判土物,并无答谢书。候进奉使回日,依例估价,以系官生帛,就整数量加回答。检会熙宁六年高丽国进奉有使副,送明州知州、通判土物,共估钱二百贯以上九十九陌。熙宁五年及九年,有进奉使,无副使,送明州知州、通判土物,共估计价钱一百贯以上九十九陌。其土物,奉圣旨并依例令收,估价回答。臣今有愚见合具奏闻者,右谨具如前。
窃以高丽于蛮夷中为通于文学,颇有知识,可以德怀,难以力服也。故以隋之全盛,炀帝之世,大兵三出,天下骚然,而不能朝其君。及至唐室,以太宗之英武,李之善将,至于君臣皆东向,以身督战,而不能拔其一城,此臣之所谓难以力服也。宋兴,自建隆以来,其王王昭以降,六王继修贡职,使者相望。其中间压于强虏,自天圣以后,始不能自通于中国。陛下即祚,声教四塞,其国闻风不敢宁息,不忌强胡之难,不虞大海之阻,效其土实,五岁三至,如东西州,唯恐在后。其所以致之者,不以兵威,此臣之所义未安,其使自明而西,以达京师,历者尚十余州,当皆有贽。以彼之力度之,蛮夷小国,于其货财,恐未必有余也。使其有亲附中国之心,而或忧于货财之不足,臣窃恐有伤中国之义,而非陛下所以畜之幸之之意也。
臣愚窃欲自今高丽使来,贽其所有以为好于邦域之臣者,许皆以诏旨还之。其资于官用以为酬币已有故事者,许皆以诏旨与之如故。惟陛下详择之。如可推行,愿更著于令。盖复其贽以及于恐其力之不足,厚其与以及于察其来之不易,所谓尚之以义,绥之以仁。中国之所以待蛮夷,未有可以易此者也。其国粗为有知,归相告语,必皆心服诚悦,慕义于无穷,此不论而可知也。臣愚非敢以是为廉,诚以拊接蛮夷,示之以轻财重礼之义,不可不先。庶几万分之一,无累于陛下以德怀远人之体。是以不敢不言,惟陛下裁择。谨具状奏闻,伏候敕旨。
【拟辞免修五朝国史状】
右,臣去年八月伏奉敕命,充史馆修撰,又奉圣旨专典史事,且将三朝国史先加考详,候两朝史了日,一处修定。又于延和殿伏蒙面谕所以任属臣之意,臣是以祗服圣恩,不敢辞避。天下皆知臣居此职,出自主知,以为荣遇。况臣以至孤至远之迹,出深忌积毁之余,独蒙明主知而用之。且自古以来,天下之士不遇者多矣,如臣遭遇者无几。则臣捐草茅之躯,以报天地之德,固其分也。至于效其区区之愚,岂足为陛下道哉?况以文字薄技,得因圣宋之大典,托名万世,学士大夫莫不愿备其任,而独臣之愚,幸预采择。此臣所以穷日夜,惫精思,不敢忘须臾,志在于斯文,惟恐不称其任,以负陛下任属之意也。
自到局以来,仰遵圣训,且将三朝国史,先加考详。伏见祖宗以来,神功圣德,巍巍之烈,至于历世,将相文武士吏言行声实,殊尤之迹,至高至大,已非愚臣所能究尽。况两朝国史,臣所未见。窃惟五世百有余年,圣贤事业,本末闳大。臣之浅薄,加以齿发衰晚,诚恐不能发明论次,以称陛下显扬褒大之心。虚食大官,汗青无日,以负陛下任属之意,此臣之所大惧也。况五朝旧史,皆累世公相卿士、道德文学、朝廷宗工所共准裁,既已勒成,为国大典。臣以至孤至远之迹,出深忌积毁之余,材质驽下,岂宜辄议损益?使臣仰恃日月之照,不知自任之妄,贪慕恩待,趣之以就事,诚恐黑白不当,律吕失次,方于旧史有失无得,以负陛下任属之意,此又臣之所大惧也。若不早具上陈,自求罢退,至于岁月浸久,不职之罪已不可逃,虽欲乞身,已无可及。是以不避万死之责,敢干圣听。
伏望出自圣慈,察臣悃忄,罢臣史事,别与臣一差遣。臣之昏愚不肖,固已尽在陛下听察之中。如蒙终赐收怜,别加驱策,顾臣之鄙,奉令承诏,可幸无罪。则碎首捐躯,固臣之所。以此明臣之志在于量能知分,非敢苟且避事也。伏惟陛下天地父母,哀而怜之。
●卷三十六·启二十一首
【应举启】
右巩启:伏念巩材质浅陋,艺学荒芜。读圣人之经,未知大义;明当世之务,多泥旧闻。虽坚树立之心,岂适变通之用?矧罹祸衅,屡抱忧哀。是以三遇文闱,一逾岁纪,足迹不游于场屋,姓名不署于乡闾。仆仆东南,有衣食婚嫁之累;拘拘蚤夜,惟米盐薪水之忧。今者侧听诏书,讲求士类,顾私恩之可念,迫生理之难周,义不自皇,势当强起。盖以出而载质,无他业之可为;仕以为贫,亦古人之所处。遇高明之见照,殆否结之将通。伏以某官梁栋瑰材,琮璜茂器,发文章之素蕴,当仁圣之盛期。忠言嘉谋,施之有效;流风善治,所至可传。嘉奖士伦,助成世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