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宗,前卷五有《寄贾三丈开宗》诗,可参见其笺注。
《壮悔堂文集》卷三《与任王谷论文书》:“近得贾君开宗、徐君作肃,共相磋磨,乃觉文章有分毫进益。贾精于论,徐老于法,二君尝曰:‘此系何等事,君不惨淡经营,便轻率命笔!’仆佩其言,不敢忘。”
④“正变”,《诗经》之正风、正雅与变风、变雅及其创作原则。《晋书》卷五十《庾峻传》:“常侍帝讲《诗》,中庶子何劭论《风》、《雅》正变之义,峻起难往反,四坐莫能屈之。”此指雪苑社诸子,探讨诗文创作规律。
⑤“万卷攻吾短”以下二句,宋荦《西陂类稿》卷四十六《筠廊二笔》下:“侯朝宗以文章名天下,睥睨千古。然每撰一篇,非经徐恭士点定,不敢存稿。一日,灯下作《于谦论》,送恭士求阅,往返数次。恭士易‘矣’字、‘也’字数处,朝宗大叹服。时夜禁甚严,守栅者竟夜启闭不得眠,曰:‘侯公子苦我乃尔!’此事徐曾向汪钝翁、王阮亭言之,共为称快。钝翁常语人曰:‘闻牧仲(宋荦字牧仲)谈朝宗遗事,令人神往。
“努力事幽探”,“幽探”寻幽探胜,此言探讨诗文幽深之奥密。《全唐诗》卷三百八十四张籍《和李仆射西园》诗:“虚坐诗情远,幽探道侣兼。”徐作肃恭士曰:“二首直如说话,千淘百洗,一尘不留。靖节云:‘秋气澄余滓,杳然天略高。’有可想像而已。”
送何三杲[自注]何,龙眠人①。
回首论交十五年,旧游常自忆龙眠。飘零何逊官无兴,潦倒侯嬴地最偏。老计相怜狂能拙,清时莫负酒杯贤。送君明日东门道,谩听《骊歌》是偶然。
笺注:
①“何三杲”,自注:“何,龙眠人。”按:“龙眠,本山名,在安徽桐城,这里代指桐城。“何杲”,排行三,字次德,明末诸生,复社成员。清顺治十年春,自北京返归金陵时,途经商丘,拜访朝宗。临行,商丘雪苑六子社诸子皆赠之以诗,并“推方域为之序,”详见《壮悔堂文集遗稿送何子归金陵序》。在清顺治十三年侯朝宗诗文集的“家刻本”中,本诗附于
《壮悔堂文集遗稿》之《送何子归金陵序》后,从后来的“本衙本”开始,方将本诗编入《四忆堂诗集遗稿》卷内,此后各本仍之。
②“回首论交十五年”,崇祯十二年,朝宗赴南京,与次德一起入南雍,参加该年乡试,并共同与阉党余孽阮大铖进行斗争;崇祯十七年即清顺治元年,阮大铖柄政,大兴党人狱,次德逃武昌左良玉军中,朝宗逃扬州史可法军中,方免于难。此后清兵占领江南,二人长期分离,至清顺治十年方有幸聚首,前后相计,恰十五年。故朝宗《送何子归金陵》云:“余之见于天下兴亡盛衰之故,友朋生死聚散之感,既已多矣;又尝与何子少同学,中同患难,今又幸存而两相遇,其可以无言哉!”
③“飘零何逊官无兴”,此以何逊之才比次德。《梁书》卷四十九《何
》:“何逊字仲言,东海郯人也。……逊八岁能赋诗,弱冠州举秀才。南乡范云见其对策,大相称赏,因结忘年交好。自是一文一咏,云辄嗟赏,谓所亲曰:‘顷观文人,质则过儒,丽则伤俗;其能含清浊、中今古,见之何生矣!’沈约亦爱其文,尝谓逊曰:‘吾每读卿诗,一日三复,犹不能
已。’其为名流所称如此。”历任建安王、安成王参军、记室。“官无兴”,朝宗《送何子归金陵序》:“何子有管、乐才,宜出为世用;然十年以来,犹以布衣奔走周道,此其何故欤?”
④“潦倒侯嬴地最偏”,此以侯嬴自此。“侯嬴”,战国时魏国之隐士,修身洁行,有正义感,曾帮助魏公子抗暴秦,解赵围,闻名于世。《史记》卷七十七《魏公子列传》:“魏有隐士曰侯嬴,年七十,家贫,为大梁夷门监者。(魏)公子往请,欲厚遗之。不肯受,曰:‘臣修身洁行数十年,终不以监门困故,而受公子财。’魏安釐王二十年,秦昭王已破赵长平军,又进兵围邯郸。”赵急,数请救于魏。魏王畏秦,终不肯发兵往救。侯嬴为魏公子设计夺魏将晋鄙之军,前往抗击暴秦,终解赵围。“地最偏”,婉谏也。陶渊明《饮酒二十首》其五:“心远地自偏”以上二句是说,君才可与何逊比,本“宜出为世用”,时至今日,“犹以布衣奔走周道我也穷困潦倒,像侯嬴那样僵卧僻地。这其中自有友朋相怜之意;然所处非时,亡国遗民,身处异代,实应像陶渊明那样,“心远”方能“地偏”,此中亦有挚友间推诚婉言的相谏意。
⑤“骊歌”。《骊驹》之歌,逸《诗》篇名,本为告别之用,此泛指离别之歌。《汉书》卷八十八《儒林传王式传》:“(江公)心疾式,谓歌吹诸生曰:‘歌《骊驹’式曰:‘闻之于师:客歌《骊驹》,主人歌《客毋庸归》;今日诸君为主人,日尚早,未可也。,师古注:“服虔曰:‘逸《诗》篇名也,见《大戴记》。客欲去歌之。’文颖曰:‘其辞云:“骊驹在门,仆夫具存;骊驹在路,仆夫整驾’也。《李太白集》卷十七《灞陵行送别》:“正当今日断肠处,《骊歌》愁绝不忍听。”徐作肃曰:“空浑人情,是送忘形之交之作。”
闻蝉和宋二荦
晓起鸣蝉静,秋声动远空。披襟宜永日,入户况凉风。群命亦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