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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四忆堂诗集校笺-清-侯方域-第23页

讥小草,作意破阴霾。去去松筠麓,茫茫峤屿涯。此生寄黄绮,萧散即高斋。
校记:
一“帘”,强善本作“麋”。按:“麋”通眉;“翠眉”,比忠贤。

[二]“竽”,强善本作“竿”,误。
三]“性”,家刻本,强善本、力轩本作“往”;资灿本、万有本同。是。
[四“排”下原有作者自注:“徐是时丧内”。强善本作“徐是时悼亡”。
[五“思”,强善本作“忆”。
笺注:
“徐孝廉作霖”,徐作霖,字霖苍,崇祯三年举人,商丘雪苑社重要成员,作者好友。《壮悔堂文集》卷五有《徐作霖张渭传》。本诗作于崇祯十年丁丑,徐作霖赴京参加春试落第后不久。
“拣金”,选友。“金”,金友,良友。古谓清直一节、始终不变为金玉君子,又以益友为金友玉昆。“丽泽”,《易经兑》卦:“《象》曰:丽泽,兑,君子以友朋讲习。”正义曰:“‘丽泽兑’者,丽犹连也,(兑犹说即悦也),两泽相连,润说之盛,故曰‘丽泽兑’也。‘君子以朋友讲习’者,同门曰朋,同志曰友,朋友聚居讲习道义,相说之盛,莫过于此也,故君子象之以朋友讲习也。”
“珠厓”,古郡名,即今海南省海口市,以位于大海崖岸而出真珠故名。此指真珠,喻诗文。
“悬陈榻”,《后汉书》卷五十三《徐稚传》:“徐稚,字孺子,豫章南昌人也……恭俭义让,所居服其德,屡辟公府,不起。时陈蕃为太守……在郡不接宾客,惟稚来特设一榻,去则悬之。”又卷六十六《陈蕃传》:“(蕃)再迁为安乐太守……郡人周璆,高洁之士,前后郡守招命莫肯至,唯蕃能致焉,字而不名,特
为置一榻,去则悬之”此以徐稚、周璆之高洁比作霖。
“元封”,汉武帝年号,此指汉武帝时。“识鹿牌”,《全唐诗》卷五百六十七郑嵎《津阳门》诗“长生鹿瘦铜牌垂”句自注:“上(玄宗)尝于芙蓉园中获白鹿,惟山人王识之,曰:‘此汉时鹿也’。上异之,令左右周视之,乃于角际雪毛中得铜牌子,刻之曰‘宜春苑中白鹿’。上由是愈爱之,移于北山,目之曰
‘仙客。’按:“宜春苑”,本秦造,汉武帝常游之。“王旻”,唐玄宗时高士,先居衡山,后居牢山,明皇、贵妃曾访以道术。按:此以王之博识喻作霖。
“同臧谷”,《庄子骈拇》臧与谷二人相与牧羊而俱亡其羊。问臧奚事?则挟策读书;问谷奚事?则博塞以游。二人者事业不同,其于亡羊均也。”
“问等差”,《史记》卷五十三《萧相国世家》:汉五年,定天下,高帝论功行封,群臣争功,岁余不决。高帝以萧何功最高,群臣皆曰:“臣等身被坚执锐,多有百余战,少者数十合,攻城略地,大小各有差。今萧何未尝有汗马之劳,徒持文墨议论不战,顾反居臣等上,何也?”高帝曰:“夫猎,追杀兽兔者狗也,而发迹指示兽处者人也。今诸君徒能得走兽耳,功狗也;至如萧何,发迹指示,功人也。”
“招汉阁”,《汉书》卷五十八《公孙弘传》:“时上方兴功世,屡举贤良。弘……数年至宰相封侯,于是起客馆,开东阁以延贤人,参与谋议。”
“宛,骏马,千里马,亦以喻贤才。《史记》卷一百二十三《大宛传》载大宛产骏马,谓“其先天马子也”。《北史》卷三十五《王慧龙传》附《王劭传》:“千里马者,盖至尊旧所乘骝马也。”
“羞绛灌”,《史记》卷九十二《淮阴侯列传》:“(韩)信知汉王畏恶其能……信由此日夜怨望,居常鞅鞅,羞与绛、灌等列”。按:“绛”,指绛侯周勃;“灌”,指颍阴侯灌婴”。《晋书》卷一百一《刘元海载记》:刘元海,匈奴之后,猿臂善射,博学广闻,尝曰:“吾每观书传,常鄙随、陆无武,绛、灌无文。道由人弘,一物之不知者,固君子之所耻也。”
“山隰《诗经郑风山有扶苏》:“山有扶苏,隰有荷华。”疏:“山上有扶苏之木,隰中有荷华之草……高下各得其宜……今忽置小人于上位,置君子于下位,是山隰之不如也”。“茅柴”,味薄之酒,以其醉易醒,如茅草之焰之易过也。或云酿之初熟,以茅柴压而榨之也。范成大《石湖集》卷二十七《春
日田园杂兴》之四:‘老盆初熟杜茅柴,携向田头祭社来。巫媪莫嫌滋味薄,旗亭官酒更多灰。”
“喈喈”,《诗经周南葛覃》:“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毛传:“喈喈,和声远闻也。”
“雷焕知龙合”以下二句,见《晋书》卷三十六《张华传》。传云张华常见斗、牛二宿之间有紫气,乃邀“妙达纬象之”豫章人雷焕登楼观之。焕云此乃“宝剑之精,上彻于天耳”,剑在豫章郡之丰城。华乃补焕为丰城令,使密寻之。焕“掘狱屋基”四丈余,得一石函,中有双剑,一曰“龙泉”,一曰“太阿”。焕以南昌西山土拭之,光芒艳发,乃送一剑并土与华,留一自佩。或曰:“得两送一,张公岂可欺乎?”焕云:本朝将乱,张公当受其祸;剑乃灵物,终当化为龙而去。张华得剑,以为南昌土不如华阴赤土,乃告焕曰:所赠乃“干将”也,“莫邪”何在?天生神物,终当合耳!并以华阴土一斤致焕。焕以之拭剑,倍加精亮。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