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皆鬼蜮。杨李威权势绝伦,青蝇身后为谁
校记:
〔一“使”,强善本作“教”。
笺注:
“范公司马”,指范景文。贾开宗曰:“范公司马,景文也。崇祯十一年,景文为南司马。是岁,相杨嗣昌,太子中允黄道周论之,下吏。御史成勇救道周,并逮勇。景文会诸公卿申救不得,去位。十五年,起为相。燕京陷,死之。按侯子己崇祯十二年)在金陵,是时景文亦以司马去位,寓金陵而赠之也。”
《明史》卷二百六十五《范景文传》:“范景文字梦章,吴桥人……登万历四十一年进士”。《(崇祯三年)三月,擢兵部添注左侍郎,练兵通州。”“七年冬,起南京右都御史,未几就拜兵部尚书,参赞机务”。“十一年冬,京师戒严,遣兵入卫。杨嗣昌夺情辅政,廷臣力争,多被谪。景文倡同列合词论救。帝不悦,诘首谋,则自引罪,且以众论佥同为言。帝益怒,削籍为民。”
“昔者天启七载间”以下四句,“天启”,明熹宗朱由校年号(公元一六二一至一六二七年。计六奇《明季北略》卷二十一上《殉难文臣范景文传》:“天启甲子(四年),逆阉窃柄,公上疏请清仕路,养仕节,谓‘天地人材,当为天地惜之;朝廷名器,当为朝廷守之;天下万世是非公论,当与天下万世共之’。言皆剀切,为时所忌。南乐相魏广微以乡曲故,欲招致公,卒不可得。比当例推,珰先授意部堂,芟除清流周忠毅(宗建)、李忠毅(应升)辈,公争执不少狥,忠贤大怒。寻移疾归,杜门却扫,视世荣一切淡如。至感愤时事,则裂眦拳几案,痛惋交集。”
“皇帝纪元肇戊辰”以下四句,“戊辰”,明朱由检崇祯元年(公元一六二八年)范景文传》:“崇祯初,用荐召为太常少卿。二年七月,擢右佥。《明史都御史,巡抚河南。京师戒严,率所部八千人勤王,饷皆自赍。抵涿州,四方援兵多剽掠,独河南军无所犯。移驻都门,再移昌平,远近恃以无恐。明年三
月,擢兵部添注左侍郎,练兵通州,通镇初设,兵皆召募,景文综理有法,军特精。当请有司实行一条鞭法,徭役归之官,民稍助其费,供应平买,不立官价名,帝令永著为例。居二年,以父丧去官。”徐作肃曰:“崇祯三年,景文佐司马镇通州,侯子父司徒公佐司马镇昌平。五年,景文去,司徒公并通州代之。”“遗直”,有古代骨鲠遗风之臣。“封埴”应作“封殖”,修治封疆,种植五谷。
“恭遇纪元十一年”以下二句,指崇祯十一年清兵入塞,连下京畿州县,京师戒严,杨嗣昌夺情入阁,为崇祯帝献策议和,危害国家之事。“朅来”,犹言“何来”;“朅”,音揭。
“豸冠獬豸冠,执法者之冠。《晋书》卷二十五:“法冠,一名柱后,或谓之獬豸冠。高五寸,以縰为展筩,铁为柱卷,取其不曲挠也。侍御史、廷尉正监平,凡执法官皆服之。或谓獬豸神羊,能触奸佞。《异物志》云:‘北荒之
中,有兽名獬豸,一角,性别曲直。见人斗,触不直者;闻人争,咋不正者。楚王尝获此兽,因象其形以制衣冠。’胡广曰:‘……秦灭楚,以其冠服赐执法臣也。’“成勇”,《明史》卷二百五十八本传:“成勇,字仁有,安乐人也,天启五年进士。”历饶州、开封、归德推官。崇祯十一年,授南京御史。“杨嗣昌夺情入
阁,言者咸获谴。勇愤,其年九月上疏言:‘嗣昌秉枢两年,一筹莫展,边警屡惊,群寇满野。清议不畏,名教不畏,万世公议不畏,臣窃为青史虑。’疏人,帝大怒,削籍提讯,诘主使姓名。勇狱中上书言:‘臣十二年外吏,数十日南台,无权可招,无贿可纳,不知有党。’帝怒,竟戌宁波卫。”
“不分孤臣腾苡薏”,《后汉书》卷五十四《马援传》:“初,援在交阯,常食薏苡实,用能轻身省欲,以胜瘴气。南方薏苡实大,援欲以为种,军还,载之一车。时人以为南土珍怪,权贵皆望之。援时方有宠,故莫以闻。及卒后,有上书谮之者,以为前所载还,皆明珠文犀。马武与於陵侯侯昱等皆以章言其状,帝益怒。援妻孥惶惧,不敢以丧还旧茔,裁员城西数亩地槀葬而已。”后遂以涉嫌被诬谓之“薏苡之嫌。”
“忆昨钩党起须臾”,《侯氏家乘》卷二李觉斯《户部尚书侯公墓志铭》:“时乌程相(温体仁)当国,久亦欲尽天下贤者,以朋党误国之说疑撼天子。嫉公为东林魁,乃搘柱高位,嗾言官论公麋饷,系诏狱。”
“管、鲍贫交见司马”,“管、鲍”,春秋时的管仲和鲍叔牙。《史记》卷六十二《管仲传》:“管仲夷吾者,颖上人也。少时常与鲍叔牙游,鲍叔知其贤。管仲贫困,常欺鲍叔,鲍叔终善遇之,不以为言。已而,鲍叔事齐公子小白,管仲事公子纠。及小白立为桓公,公子纠死,管仲囚焉。鲍叔遂进管仲。管仲
既用,任政於齐,桓公以霸,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管仲之谋也。管仲曰:‘吾始困时,尝与鲍叔贾,分财利,多自与,鲍叔不以我为贪,知我贫也;吾尝为鲍叔谋事而更穷困,鲍叔不以我为愚,知时有利、不利也;吾尝三仕三见逐于君,鲍叔不以我为不肖,知我不遭时也;吾尝三战三走,鲍叔不以我为怯,知我有老母也;公子纠败,召忽死之,吾幽囚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