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言相当也。定情之夕,女属其舒徐而无使帨感、犬吠,亦情欲之感所不讳也欤?
[三章]「感」,「撼」同。
一章,诗人?男;二章,诗人?女;三章,诗人述女之辞。
此篇章法、句法皆觉兀突,意含不露,故难解。
三章:二章章四句;一章三句? 【野有死。】
何彼襛矣
何彼襛矣?唐棣之华。古音孚,不音花。后仿此。曷不肃雝。隔句?。王姬之车。古音居,不音尸遮反。后仿此。本韵。○兴而比也。下同。
何彼襛矣?华、如、桃、李。[评]倒字句。平王之孙,齐侯之子。本韵。
其、钓、维、何、?[评]奇喻。维、丝、伊、缗。齐侯之子,平王之孙。本韵。
此篇或谓「平王」指文王,或谓即春秋时平王。凡主一说者,必坚其辞,是此而非彼。然愚按主春秋时平王说者居多,亦可见人心之同然也。其主平王之说,固合于春秋;其主文王之说,不通者有三。说者曰「平王」犹书言「宁王」;「平正之王」,「齐一之侯」,益不通,不辨。按周书辞多诘曲,故其称名亦时别;诗则凡称人名皆显然明白:不可以书例诗。一也。武王娶太公望之女,谓之邑姜;则武王之女与太公之子为甥舅,恐不宜昏姻。二也。武王元女降陈胡公;若依媵礼,则其娣宜媵陈,不当又嫁齐。三也。若是则为东周之诗,何以在二南乎?章俊卿曰:「为诗之时,则东周也;采诗之地,则召南也。于召南所得之诗而列于东周,此不可也。」亦为有见。
【何彼襛矣三章,章四句。】
驺虞
彼茁者葭,壹发五豝。本韵。于嗟乎,句。驺虞!末句无韵,下同。○赋也。下同。
彼茁者蓬,壹发五豵。本韵。于嗟乎,驺虞!集传以上「虞」音牙,下「虞」音于红反;一字两音,谬甚。
小序谓「鹊巢之应」。毛传以「驺虞」为义兽,谬并同。欧阳氏曰:「下句直叹驺虞不食生物;若此,乃是刺文王曾驺「驺」,原作「邹」,今改。虞之不若也。」愚以为不必推论及此。即以兽比君上,可乎!集传曰:「是即真所谓驺虞矣。」实泥兽比君上为言,一何可笑!欧阳氏以「驺」为「驺囿」,「虞」为「虞官」,其说至正。盖本之贾谊礼篇,曰:「驺者,天子之囿也。虞者,囿之司兽者也。」又尔雅释兽无驺虞,尤是确证。而射义云「天子以驺虞为节,乐官备也」,亦足证之。但驺之为囿,此为一说。严氏据说文,以「驺」为「厩」,引月令「七驺咸驾」,及左传「使程郑为乘马,御六驺属焉」,则别以驺为驺御之官。此又一说,未知孰是。鲁诗传云「古有梁驺,天子之田也」;说者直以驺虞为天子掌鸟兽官,又不知然否。若夫淮南子谓「文王囚羑里,散宜生得驺虞、鸡斯之乘,以献于纣」,以驺虞为马名。东方朔呼异兽为「驺牙」,山海经有「驺吾」,皆不必援引以证,徒滋纷纷之论也。驺,邹,古字通。伪传以为姓邹,尤谬。
此为诗人美驺虞之官克称其职也。若为美文王仁心之至,一发五豝,何以见其仁心之至耶!总之,以二南皆为文王之诗,其始终窒碍难通如此。且既不用驺虞为兽之说,即上为美文王,下呼驺虞之官而叹美之,义亦两截;不若谓美驺虞之官为一串矣。
「豝」,释兽:「牝豕。」集传谓「牡豕」,必误。「一发五豝」,毛传谓「翼五豝以待公之发」;此亦同贾谊文,谓「驱五豝以待君之一发,不尽物命」也。集传谓「中必迭双,是为四矢;其三矢中三,一矢迭双,为五」。无论一发非乘矢之谓,乘矢为四。若然,则允巧射侈取物命,何以见其仁矣!
丰道生引郊特牲「迎虎,谓其食田豕也」,以、豝、豵为田豕,害稼之兽。若是,则杀之虽多亦可矣。此别一说,存之。
【驺虞二章,章三句。】
第一册
本册校印说明
林庆彰
姚际恒的诗经通论十八卷,是他的九经通论之一,也是九部书中唯一能保持全部面貌的著作。
根据姚际恒诗经通论自序所署康熙四十四年(一七○五)冬十月,可知是姚氏比较晚期的著作。此书完成后,也未有刊本。清嘉庆十八年(一八一三)秋天,韩城人王笃于其家藏书楼发现此书之抄本。此时距该书脱稿时间已有一○八年。其间,除姚氏侄儿姚炳诗识名解称自变量条外,其它学者绝少称述。王笃于道光十七年将此书刊刻于四川督学署,此为此书第一次刊刻。同治六年(一八六七),成都书局又据韩城王氏刊本重刊过一次。
王笃的刊本,并未引起当时学界的注意。同治年间,云南方玉润因游四川而书,将其中的部分观点引入所著诗经原始中。民国初年,疑古风气高涨,胡适先生从方玉润诗经原始中,得知有诗经通论一书。动员甚多人力在北平书肆搜寻,竟未找到。后来新繁吴虞到北京,携有道光十七年王氏的刊本。胡适与钱玄同雀跃万分。顾颉刚乃得以借阅,手钞一本,并加以标校。民国十四年(一九二五),顾氏编辑古史辨时,曾将他与胡适讨论姚氏生平与道论的文字汇集收入古史辨中。民国十六年(一九二七)双流郑璧成又根据王氏刊本覆刊于四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