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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姚际恒文集-清-姚际恒-第329页

古帝都西北,垦田偏在东南。周(原作「用」字,依文意改。)、秦、汉偏居西,中原称东土,故曰:东田。」按:古于本时各地,在后稷开粒食之先,公刘往彻田之至,皆在于西河,曾在东且南耶? (卷二四,页三一-三三)
天子之县内:方千里者为方百里者百。封方百里者九,其余方百里者九十一。又封方七十里者二十一,为方百里者十,方十里者二十九,其余方百里者八十,方十里者七十一。又封方五十里者六十三,为方百里者十五,方十里者七十五,其余方百里者六十四,方十里者九十六。
 此从孟子「上农夫食九人」一句推出。(卷二四,页三八)
月令
孟春之月,日在营室,昏参中,旦尾中。
 尝考二十八宿之名,三代未有,即尔雅星名亦不全合,而月令昏旦之中其不全合亦然。盖月令自据当时周历而云也。尧典唯见「虚」「昴」二星,而「火」非「房星」,「鸟」又无可征。自孔传以「鸟」为「南方朱鸟」,谓「朱鸟该南方七宿」,不知「朱雀」「玄武」「青龙」「白虎」等名,此后世之说,始见于曲礼,而史记以列宿分属之尧时,宁有此乎?且于彼三时不言「元武」「青龙」「白虎」,何独于春言「朱雀」?又「虚」「昴」以宿言,何独于「房」「心」之宿言「火」?又「虚」「昴」各属秋冬,何独以「房」「心」二宿为夏,且以「朱鸟该七宿」属春?观此则其不可以列宿强合尧典明甚。况月令于列宿尚不全合,而后人乃欲以月令强合尧典,尤惑之甚者也。下「仲春,昏弧中,旦建星中」,郑氏曰:「孤在舆鬼南,建星在斗上。」孔氏曰:「仲夏,昏亢中,尚书云『日永、星火』。不同者,星火总为大火;月令举其月初,尚书总举一月,故不同也。仲秋,昏牵牛中,尚书云『峨中、星虚』。仲冬,昏壁中,尚书云『日短、星昴』。不同者,亦是月令举其初朔,尚书总举一月之中,理亦不异。熊氏云:「弧与建星非二十八宿,而昏明举之者,由弧星近井,建星近斗;井有三十三度,斗有二十六度;其度既宽,不知何日的至井斗之中,故举孤星、建星也。」郑惟云『弧在鬼南』,其实仍在「井」之分域。此『仲春,昏弧中』,尚书云『日中、星鸟』。不同者,如郑意;南方七宿总为鸟星,井星(「星」字,原作「鬼」,今径改。)则鸟星之分,故曰星鸟,与此同也。」愚按:此说无论,「鸟」非「朱鸟七星」。即日「弧星」当「井」「鬼」之间,属之朱鸟七宿矣;若谓「建星」近「斗」,「斗」属「北方玄武」,岂属「朱鸟」乎?孔明知之,所以但举「井」「鬼」,而不言「斗」也。陈用之曰:「书于仲夏举『房』『心』,而月令举『亢』;书于仲秋举『虚』,而月令举『牛』;书于仲冬举『昴』,而月令举『壁』;则书之『中星』常在后,而月令『中星』常在前,盖月令举月本,书举月中也。」按:此即袭孔说,其言夏、秋、冬而不言春,与孔正同。大抵义理有所不通,故其辞遁穷如此。孔氏曰:「三统历:『立春昏毕度中,去日八十九度;正月中昏井二度中,去日九十三度。』元嘉历:『立春昏昴九度中,月半昏觜觿一度中,皆不昏参中。』计正月昏参中,依三统历,在立春后六日,参星初度,昏得中也。盖月令昏明中星,在一月之内有中者,皆得载之。但二十八宿,其星体有广狭,相去远近;或月节月中之日,昏明之时,前星已过于午,后星未至正南;又星有明暗,见有早晚,明者,则昏早见而旦晚没;暗者,则昏晚见而旦早没,所以昏明之星,不可正依历法,但举大略耳。」按:孔举汉二历以见日躔中星之不同,乃是岁差之法也。天有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岁有三百六十五日四分日之一;天度四分之一有余,岁日四分之一不足;故天渐差而西,岁渐差而东,所谓岁差者如此。自晋虞喜发其端,而唐一行阐而已。孔似未达斯旨,乃谓「星体有广狭」,及「星有明暗,见有早晚」,未免鹘突耳。 (卷二五,页五-七)
其日甲乙
 甲丙戊庚壬为阳,乙丁己辛癸为阴。阴所以佐阳。故郑氏曰:「乙不为月名者,君统臣功(「功」字,原作「故」,今径改。)也。」孔疏未明。(卷二五,页九)
其帝大皞,其神勾芒。
 圣人不语:怪、力、乱、神。自左氏记蔡氏之言,有「句芒」等五官名,及「受氏姓,封为上公,祀为贵神」诸说,本属荒诞,而月令因之,以为五神,又增配五帝,后人遂以为君臣之号,悉不足信也。(卷二五,页一○)
其虫鳞。
 尚书于「鸟兽」言「孳尾」「希革」「毛毨」「?」「氄毛」,皆体察造物化生之意,以知时令,自是确当不易。此以「鳞」「羽」「毛」「介」五虫,分配「四季」「五行」,殊凿,且无意义。(卷二五,页一一)
其音角律中太蔟。
 以「五音」配「四季」「五行」,可;余说见「中央土」,下同。以「十二律」配「十二月」,可。(卷二五,页一二)
其数八。
 郑氏曰:「数者,五行佐天地生物成物之次也。易曰『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而五行自水始,火次之,木次之,金次之,土次之。木生数三,成数八;但言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