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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姚际恒文集-清-姚际恒-第489页

士丧礼以君有赐敛之礼,故亦言抚士也。(卷七七,页三四)
父母之丧,居倚庐、不涂,寝苫枕块,非丧事不言。君为庐宫之,大夫士襢之。既葬,柱楣,涂庐不于显者。君大夫士皆宫之。凡非适子者,自未葬以于隐者为庐。
 「以」字下疑有脱误,不然「庐」于「葬」之前后皆在一处,何以言自未葬乎?又「于隐者」与上「于显者」文相对,不知何指?郑以上不于显者承涂庐言,谓「不涂见面」;下于隐者谓「东南角」,恐未然。(卷七八,页一)
既葬,与人立,君言王事,不言国事;大夫士言公事,不言家事。
 按:曾子问云「三年之丧,练,不群立,不旅行」,此云「既葬,与人立」,非也。按:王制云「父母之丧,三年不从政」,此云「大夫士言公事」,亦非也。(卷七八,页二)
君既葬,王政入于国,既卒哭而服王事;大夫士既葬,公政入于家,既卒哭,弁绖带,金革之事无辟也。
 君既卒哭,服王事;大夫士既葬,公政入于家,皆与「三年不从政」之说违,说见上。曾子问云「昔者鲁公伯禽有为,为之也。今以三年之丧,从其利者,吾弗知也」,此但云「金革之事无辟」,亦非。(卷七八,页三)
既练,居垩室,不与人居。君谋国政,大夫士谋家事。既祥,黝垩。
 垩室,即庐加垩之,因谓之垩室。黝垩,黝具垩室,释宫「地谓之黝、墙谓之垩」,不必拘以解此。按:间传云「又期而大祥,居复寝」,此云黝垩,盖不复居之与?(卷七八,页四)
祥而外无哭者。禫而内无哭者,乐作矣故也。
 「乐作矣故也」,此句宜单顶「禫」言。(卷七八,页四)
禫而从御,吉祭而复寝。
 注疏谓从御,御妇人。复寝,不复宿殡宫。吉祭,引士虞记「中月禫,是月也,吉祭,犹未配」之文,以吉祭为四时之祭。如其说,以从御、复寝分为两事,淫亵,不通殊甚。陈可大以从御为从政而御职,亦属牵强。从来于此不能通者,皆因误解「吉祭」二字耳。盖告祭即禫祭,复寝即从御。禫而从御,先大概言之;吉祭而复寝,乃指其实也。古人之文,或详或略,多与后人殊,未易解也。(卷七八,页四-五)
公之丧,大夫俟练,士卒「卒」字,原作「丧」,依今本改。哭而归。
 按:杂记云「大夫次于公馆以终丧,士练而归」,此云「大夫练归,士卒哭归」,礼言不同,郑氏因其不同,以公为大夫之有地者,甚牵强。(卷七八,页八)
大夫士父母之丧,既练而归。朔日忌日,则归哭于宗室。诸父兄弟之丧,既卒哭而归。父不次于子,兄不次于弟。
 大夫士父母之丧,既练而归,此说可疑。注疏谓此大夫士为庶子,其殡宫在适子之家,故练后归,然上云「庶子于隐者为庐」,又云「既练居垩室」,垩室即庐,说见上。凡庐与垩室必在殡宫门外,岂庶子之家又可别作庐与垩室乎?未可晓。(卷七八,页九)
君于大夫、世妇大敛焉,为之赐,则小敛焉。于外命妇,既加盖而君至。于士,既殡而往,为之赐,大敛焉。夫人于世妇,大敛焉,为之赐,小敛焉。于诸妻,为之赐,大敛焉。于大夫外命妇,既殡而往。
 士丧礼云「若有赐焉则视敛」,本此。古文宜略处不略,宜详处不详,如上「禫而从御」二句,宜略不略也。此之「诸妻」下,亦宜云「既殡而往,为之赐,大敛焉」,不言「既殡而往」,蒙上士也。徐伯鲁谓「妻」下疑脱「既殡而往」四字,乌足以知之?(卷七八,页一一)
大夫士既殡而君往焉,使人戒之,主人具殷奠之礼,俟于门外。见马首,先入门右,巫止于门外,祝代之先,君释菜于门内。祝先升自阼阶,负墉南面。君即位于阼,小臣二人执戈立于前,二人立于后,摈者进,主人拜稽颡。君称言,视祝而踊,主人踊。
 士丧礼「君视大敛」本此。君于大夫士既殡而往之,礼文惟去「主人具殷奠之礼」及「君称言,视祝」数句。按:「小臣执戈」,乃人君应有之仪卫。顾命云「四人綦弁,执戈,上刃、夹两阶戺」,记文之说,盖从古也。「巫」虽属后世事,然谓止于门外,仅「祝」入,其说犹正。自檀弓有「以巫祝桃茢执戈,恶之也」之文,盖附合左传及此文而云,绝不足据。襄二十九年左传云「巫「巫」字,原作「使」,今径改。臣以桃茢先祓殡」,无执戈字,此文所云无「桃茢」字,其不得混合为一,明矣。孔氏因檀弓之言,遂误认执戈亦属桃茢之类,而云「前后小臣各二人,执戈者,辟邪气也」,不知巫祝用桃茢,乃为辟邪气,若小臣执戈,自属应有仪卫,何辟邪气之有乎?(卷七八,页一二)
大夫则奠可也。士则出俟于门外,命之反奠,乃反奠。卒奠,主人先俟于门外,君退,主人送于门外,拜稽颡。
 士则出俟于门外,士丧礼「君视大敛」本此为说。(卷七八,页一三)
君吊则复殡服。
 与小记「君吊,虽不当免时,主人必免」之说同。(卷七八,页一四)
夫人吊于大夫士,主人出迎于门外,见马首,先入门右。夫人入,升堂即位。主妇降自西阶,拜稽颡于下,夫人视世子而踊,奠如君至之礼。夫人退,主妇送于门内,拜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