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韵。
我行其野,芃芃其麦。控于大邦,谁因谁极?本韵。大夫、君子,无我有尤!百尔所思,不如我所之!本韵。
左传谓「许穆夫人赋载驰」。
严氏说此诗最善,曰:「味诗之意,夫人盖欲越愬于方伯,以图救卫,而托归唁为辞耳。」余见下。
[一章]凡诗人之言,婉者直之,直者婉之,全不可执泥。集传以其直言驰驱至卫,遂谓「许穆夫人真至卫,未至,而许之大夫有奔走跋涉而来者;夫人知其必将不可归之义来告,故心以为忧」。如此说诗,真可发笑!按「大夫跋涉」有二说:郑氏谓卫大夫来告难于许;苏氏谓许大夫之吊卫者,夫人将归亲唁其兄,虽大夫之往而不足以解忧也。二说皆可通。乃集传独以为许大夫奔走来追夫人而还,此何意见耶?严氏曰「首章婉而未露」。
[二章、三章]严氏曰:「言尔未必是,我未必非,始微露己之意见与许人别,而犹未遽言之也。」
[四章]严氏曰:「盖至是始慨然责之,而不得不言其情矣。下章发之。」
[五章]严氏曰:「末章乃言其情,谓我之所思无他,思所以救卫耳。我将控告于大国而求其能救卫者。谁可因藉?谁肯来至?多方图之,必有所济。我所思盖在此,非徒归也。以许之小而责其救卫,则为不通晓于事。今欲求大国之援,其说非迂远难行也,非閟塞不通也。其后齐桓卒救卫而存之,然后信夫人所思为有理,而许人真狂?无谋矣。」
【载驰五章:一章六句,二章、三章章四句,四章六句,五章八句。】孔氏曰:「左传 ,叔孙豹、郑子家赋载驰之四章。然彼赋载驰,义取控引大国,今「控于大邦」乃在卒章。言赋四章者,杜预云:『并赋四章以下。赋诗虽意有所主,为首引之,势并上章而赋之也。』」。其说甚明。苏氏录章句之后,又载「或言四章,一章、三章章六句,二章、四章章八句」。此本引或说,非以为然。集传乃谓「今从苏氏」,是未见孔疏而并不详苏语耳。
卫
淇奥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本韵。[评]虚写,未成学。瑟、兮、?、兮。[评]仪容。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本韵。兮。兴也。下同。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本韵。[评]实写。瑟、兮、?、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评]变。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本韵。[评]虚写。现成,已成。德。宽。兮。绰。兮。,[评]变。猗。重。较。兮。。[评]仪容妙旨。善。戏。谑。兮。,不。为。虐。本韵。兮。。[评]言语妙旨。
小序谓「美武公之德」,未有据;姑依之。
学者于此每疑武公弒兄篡位,不足当此。予以为不然,于柏舟篇已略论之。今阅孔氏曰:「按世家云『武公以其赂赂士,以袭攻共伯』,而杀兄篡国,得为美者,美其逆取顺守,德流于民,故美之。齐桓、晋文皆篡弒而立,终建大功,亦此类也。」
切、磋、琢、磨,皆所以治器,属虚状武公用功于学也。荀子曰:「人之于文学也,犹玉之于琢磨也。诗曰:『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谓学问也。」其言可证,不涉自修。上二章文变。「充耳琇莹,会弁如星」,实指武公之服饰而言。三章「如金,如锡,如璧」文仍首章,亦属虚状。「金、锡」,现成物,「圭、璧」,已成物,言其德也。其首章「瑟、僩、赫、咺」,皆美其仪容而赞之,与上「切、磋、琢、磨」不涉。二章重述一遍。三章文变。「宽绰」二句亦言其仪容,「善谑」二句又言其言语。此诗三章之章法也。
[一章]「绿竹」,尔雅谓「绿」为王刍,「竹」为篇蓄,是使为绿色之竹,二章不当又云「青青」矣。「切、磋、琢、磨」四字,大抵皆治玉、石、骨诸物之名,本不必分;而尔雅分之曰「骨谓之切,象谓之磋,玉谓之琢,石谓之磨」,亦自有义。集传则以「切、磋」属骨、角,「琢、磨」属玉,石,又以「切、磋」与「琢、磨」各分先、后,并不可解;又全引大学之文以释此诗。按大学释「切磋」为「道学」,「琢磨」为「自修」,「瑟僩」为「恂栗」,「赫咺」为「威仪」,此古文断章取义,全不可据。岂有「切、磋、琢、磨」四字平列,而知其分「学」与「修」之理!又「瑟、僩、赫、咺」别为赞仪容之辞,与上义不连,亦不得平释为四事也。大学非解诗;今以其为解诗而用以解诗,岂不谬哉!
[三章]锡即银。古人银、锡不分,称银亦曰「锡」。禹贡「惟金三品」,为黄、白、赤三色。史平准书,「黄金为上,白金为中,赤金为下」,即三品之义。「黄金」,金也;「白金」,银也;「赤金」,铜也。金本为金、银、铜、锡、铁、铅之总名,其铁、铅以贱故不列「三品」之内,而锡即属于银,统名「白金」也。考工记攻金之工皆曰「金、锡」,金即铜,锡即银,故曰金几分,锡居几,以为斧、斤、戟、刃之属。「●氏为量,煎金、锡,声中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