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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媚幽阁文娱-明-郑元勋-第18页

功虽更千世未有能成者矣王尊曰、贾人百万、不足与计事罗绍威以牙军骄尽杀之而所部兵羸不可恃则大悔恨植其名而不足以着物、贵其体以犯天下之不服、则其叛之必速、是使天下之二毒者、相伐无艺也、吾于豫章憬然欲変之矣然吾欲変之、而不敢不握其才管夷吾欲変齐、则握高国赵武灵王欲变骑服则握公子成、高国公子成者齐赵之人之所大服也故吾为之制奇平华朴四网者、不脱一面也然吾必一一吹之、而察其才、自吾之意、以为察才之法、存乎别赝夫文章之有鬼道者。牛蛇无禁。而黎丘不可尊也。黎丘之穴破。而四者之才乃始退而各守其宫。子产曰、鬼有归。则不为厉。故文变则可归也。归则不厉。不厉则其才不疑。其才不疑。则其体立才非一的之招体非一鞲之铸也奇平华朴苟皆以其才为之则其于体均有矣使四者各有其体。则文之体正。天下有此四正者。则天下之二毒者止矣。是故锓其文而告天下以其故、然天下必知吾为豫章言之也、京房考课之法当时第使得行之本郡夫不忧其身之不免而忧考课世固以京房为愚人也巳
予论文尝深味时之一字终古比日月而光景常新妙于时也古文非不佳而施于时无论非体含其新而旧是图数见不鲜有何佳处得吾师出其毒大快我心
○郭蝶公五先稿序
艾南英
  庐为州。当古淮南寿春之枝境。春秋时。常以巢舒英六奇侧吴楚强大国之间。竟用力战而后服为雄。故其人率能以智勇自将、亚父一不用于楚、而汉业成、周公瑾机神权畧、遂佐孙氏霸有江东、鼎峙而分天下、自濡须肥、水之后南北常祖为存亡、及太祖受天命、始渡江、得巢湖舟师以济军、当是时蝶公之族从征行授都统万户者数人天下既定越数代而蝶公以明经子弟用古文奇学倾动海内亦其势然也、然予常窃怪其地大以腴氏习耕鬪而文章萎然、自两汉迄今无闻者独一淮南安安辩博能文辞、使诂离骚、旦受诏、日食时上、所作内外篇、予尝读之、其书皆周秦以来、散见别出、镕字为句、鋊字为篇、若范杂金而为器、如出一手故予常目之为冶人意非王能自为、颇疑其客八公之属为之、今考其地皆庐产也然王又以黄白术致神其说者以为鸡犬皆仙、予常思之、此为王文章寓言耳合庄列管韩荀卿吕览之言以成书使微者以显散者以贯此与変铁石煮丹、砂为黄金何异、盖淮南之后千有余年、而得蝶公、蝶公为文、苞孕百氏、肆笔成文、一句字不自古人不言也、考其渊原、既巳如淮南内外篇、然安生西汉之初、天下藏书未尽出、所见仅数种而蝶公当今日周秦之秘汲冢孔壁之藏、与夫汉魏唐宋以来、瑰奇怪伟可悦之书、博取而融裁、且什倍之、疑八公之属力未办此、其所得心成、文而见之者、又制举业也、此如诗之有近体、文之有四六、欲使古人之书、层见错出、如吾才焉噫亦盛近矣视淮南之兼儒墨、合名法、漫羡无所归、其为力难易相去何如也、而蝶公又以其余治神仙黄白方技迂怪之说如八公所为好之唯恐不至。岂蝶公又以自寓其文耶。予尝谓集数圣人之道以成一圣如冶人者如吾夫子集 【 又足冶人】 数人之书 【 之说】 如出一书者惟淮南安充其说、液物为金、液金为气、化形而返神、如僚之丸、秋之奕、以是证道、又以为文之寓言、吾惧蝶公之未有止也、虽然吾与蝶公言意气、卓然使人有封狼居胥之想、盖将为公瑾耶、抑□欝不得志、因放且诡焉、以自寄于其乡巢 【 又出二人】 父左慈之间耶。则区区制举文。何足以尽蝶公蝶公旧字无文、谓不待文而兴也、今又取孟子苦心志劳肋骨饿体肤空乏拂乱之言、名其稿曰五先合无文之义而推之蝶公为人可以慨然而想矣
千子文力摹韩欧于此具见一班○忽离忽合七纵七横颇得太史公之神盖韩欧子长之的派也
○沈君烈遗稿序
周锺
  君烈死、其孺人薄少、君为诗以哭之、余读而悲焉、有曰场中无命莫论文。有鬼能遮秉鉴人。却怪君文遮不去。故将奇疾杀君身。有曰浊世何争顷刻光。人间真寿有文章。君文自可垂天壤。翻笑彭翁是夭亡。有曰、绝壁无缘困五丁、不留一线与人行君文幻似桃源路只恐青山误后人有曰、仙才天上原来少、故取凡间学道人、有曰、文心化作青松尘、拂尽凡夫笔下尘为诗百首、淋漓悲痛、皆此类也、余独异其句曰、笔锋凿处杀机深自古文章之流派各异、要其能传者则生气杀气。两者而巳。古之为文、纯以生气用事者、前莫如漆园、后莫如庐陵眉山之流、其它如屈正则、司马子长之类皆全以杀机行者也。盖士负用世之志、又乘得为之时、以恬澹其心胸。则其发而为文也。必舒徐宽厚、往复详赡、而无忤于世、至于纵之以有为之才、又厄之而使不得见其用、则忧愁困苦、情与境会。虽欲文之不动。于杀。不可得矣。读君烈之文者、见其质闲性静、纵送自便、若独得春夏之气、余独怪其为文貌冷 【 文品可知】 而中肃骨重而神寒。夫严肃之气、寒冽之味、天地所为乘于候之自动、而势不冷、不自于秋冬、以收春夏之繁淫、而归之冷寂者也、境冷则味苦苦则万变生焉故夫文人不得志于时、小则为贫贱、甚则为刑夭、皆其悲萧激楚、默动于秋冬之气、而不自知者也、君烈文采风流、即之如珠玉照人、而余时从静中察之、见其至性寡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