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弄潢池兵屠三辅邑转浸而攻剽至河南风刘君庚戌秋事必更相戒逺卫界也守今居然重矣
送王惟正之浦城令序代家君作
上之十年州人举于乡者为前给事顾君按察赵君抚司理曹君今浦城令王君与余凡五人而是时王君年最少其为文独精志洁而行方即以余之不肖亡以辱王君而二三君子亦皆欿然顾景而内逊然余与二三君子者后先成进士为中外官而独王君之上春官者数矣再以疾不入试即入而坐误格试不终即试所为文当于有司意矣而以裁数报罢于乎君之所以收于人者岂其有余憾哉然不得违天而独伸且今坐而校艺者与奔走而求以艺校者令之角逸足于五父之衢知其未易辨也则二三君子不得以其一日而伸王君亦明矣虽然吾且复有说夫天下有伸于争之地者有伸于不争之地者伸于争之地者在天而伸于不争之地者在已吾与王君异时读书占占不止也岂非冀以施之民乎今天子授王君民矣与王君为诸生见窭困者涂炭者抑而无以白者蹙额而思手援之泫然而止也何者以非其柄也今天子则又授王君柄矣有地数百里戸口十余万堂坳之下至于蔀屋上下胁息而耳目于一人窭困者涂炭者抑而无以白者在王君一提手挈足之间濡窭困起涂炭抑而有以白不可谓伸乎班氏之纪循吏何限戴圣明经愽士师也而以墨治九江张季黄次公之徒其人或起家吏胥入赀为郎者卓卓称中外也则又何以屈王君王君行意若有所不足者且谓余布衣交也胡恝然而无言余犹记向者从王君偕计吏舟中也篝灯荧荧然搔背痒相慰他日苟冨贵无相忘今余幸而先事主上虽提数十万众扞北邉然甚恨初第时不得百社之邑而吏之今髪且种种矣何以语王君虽然请得以千虑规可乎夫王君为人诚亷不苟一介取予而又寛然长者其趋人之疾痛甚于已此非无当于民师帅愿出君之所有者待民而勉其所无者待吏夫君何有不足也即余与二三君子当卒内逊王君矣
送李伯承之新喻令序
予举进士京师则闻同年中有李子者名能诗李子之为诗刿刻性致究极幻变担材博而命旨玄即世所称诵名家若不足李子观也人或才之者曰李子当被抡荐侍禁近假清燕鸣我国家之盛不则亦列曹署已而李子外补得江西之新喻令人尤为惜之至且疑曰夫新喻难李子哉大要诗人之累多髙旷少实好恠奇而不更事天下所必无而不可信者彼以为必有而至其所自得以为断然而必可行者乃不可施之于举歩今夫都市听决之所耳聆讼目阅牍而手疏记其去丘壑何逺也眊眊焉朝发摅其心情夕哦讽其得失而程改之狥吾所好而他不易其去吏道何疎也夫新喻难李子哉子应曰否否子且未识诗讵识李子夫世所尊之若神明用之若菽帛而不可少者三百篇已尔三百篇诗之大宗也盖豳风七月之章其着于民事何切也今夫变至于日月星辰化至于昆虫草木摭取验焉以厚劝民而上下之相爱父子夫妇之相保祭祀之以时燕飨之以度食力助弱之不轧而众知治之道矣是故豳风诗也周公诗人也李子之所为诗其自为诗而已乎李子之诗而已也不足以重李子李子而深于诗也新喻其能难之或曰李子不难新喻将无大易新喻乎哉予应曰否否夫予也尝窃迹李子之治诗矣淫思殚精研析毫茫之际而后发即不惬数易不止也兹意也可以与于政哉其不以易心视诗也其不以易心视政明矣李子故不当任尔于是众知新喻无病李子李子诗无病新喻予将处李子难易之间而进之曰新喻明临江郡地按志君子善居室尚礼而崇德小人勤耕稼而徇分盖犹有豳民之风焉今去志所剏迨千百年齿蕃以丰得无有漓朴滋奸蘖牙其间者乎本周公劝励之微意而加鼓舞焉略去操切钩距探反原厚渐以礼乐渠渠哉新喻豳也则又进之曰李子毋疑于诗将使李子政成而诗欝山川之灵致采民物之丽衍标兹方之艺文太师采之庶几嗣俪七月哉于是李子行予序以别
送比部陆子韶论决江南狱序
今年春天子下诸道使谳诸论死未蔽法者最重曰江南秋官之属熊大夫往也而秋郡国以岁季待报论决死浮法者亦最重曰江南于是秋官郎陆君往大夫于曹秩右且乆也陆君视大夫稍次而其为人忠信而详敏甚称所以重之者于乎上幸哀悯诸元元无识而网穽之是触既已肆湔涤之一熊大夫足矣乌用陆君为哉予闻之植苖者除莠夫非不仁莠也除所以害仁者则不能复仁莠且上务义断其恶定死矣犹恻焉旁采其所以生之而不籍其魁巨置之重天下将觊觧而轻犯法此何以谢天下也故上之使熊大夫仁也其继使陆君亦仁也江南古泰伯之乡也当时短髪画体侏其音声泽蛟邻而陆豕牧意不复知有文字交接与今世所称说者而其人乃多朴茂长老上非有危法裁之而下亦不知有上之危法迹其行黙自与法逺而非以避也此虽稍乏文采亦何害为古而今号能读书话言道理都服而娴容岂直荐绅先生能之至耦耕息贩弛担之徒亦靡不彬彬然观也然好尽出其智力桀以角虔刘其弱者狎侮欺诒挡■〈扌彼〉挨抌盖靡不至焉戾积而身殉之呜呼彼诚自负巧也将不大拙乎哉其以巧败也则不可谓之无知其巧以拙败也则又不可谓之有知有知而无知之死也悲哉其蹈冥矣禹畴得不下车而为江南泣耶且上既以死未蔽法者付熊大夫而极究于法不能胜情死不能胜法者始付之陆君而君又仅独取其尤诛之少有纎髪亡当于心得暂缓据实请上之仁于民斯甚哉予尝读汉史见其时不专使使论囚而郡国守相得径取中旨自决而王温舒义纵之徒出至具私马为驿上书族捕郡人千余家不二日报可流血殷数十里而目眈眈犹且恨冬月行尽也人主更能之下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