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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徐文长文集-明-徐渭-第69页

于后世、坚之实之即偶有生焉不能出矣、是故有掘地而得物者也、客曰邃古初生胡乳胡餔、及其既也、胡衣以裾而不速仆、余曰人穴土中、有窍无泄一阴一阳不呼不吸绵绵息息不问岁月必坚且灵而后破穴以出如老聃之垂白而始拆于母腋若此者、水火不侵、何用衣食、迨有胎生、渐薄渐绵、土处始病、木居而颠、惟万物莫不然盖始庞而终纤彼谓空桑孕尹者何异酿酒于露瓮称海上生人者亦何所附丽以舆权由斯以谈穴生之理灼矣燎焉、此非吾之臆说也百昌皆生于土而反于土、广成子先我而有言、然则葬骨者而获乘夫生气、盖适得其天孕之故也、又安止其灵之不亟而荫之不延、
○赠张君序 议亦快
经称鹏之用其将飞也必待海之运其飞也必以怒其徙也必培以九万里之风而后南而蜩与鸠之□起而上下于榆枋者不过寻丈之间耳乃用是以笑而訾之此知之所以有大小之分也、惟年亦然、故有菌与蟪蛄不知晦朔与春秋矣而冥灵与大椿其为春秋也或以五百甚或以八千夫以知之大小与年之大小其不相及也如此、今也欲举有限之年以营无穷之知、即使其大而为鹏也亦何益于年而益于年者必谨一息爱一毛无侵于世而亦无济于世而后可若是则龟鹤之不槁与木石之久于尘中亦足矣故养生之家、圣人有不尽取者、凡以是也、而为昙之说者则曰鹏与鸠与蜩其知之大小菌与蟪蛄与冥灵与上古之大椿其年之大小皆不免于变坏而其中自有不变不坏者存、而后吾之所谓知者、盖无处而不是、其所谓年者、无所谓始矣、而又何有于终、噫其说亦可谓宏且妙矣、而吾友张君者蚤岁力从事于圣学今也并二氏而并参之故其当应感之会、于伦理巨细之繁日雨下霰集无不默然以裁之冲然几于道人皆不足、彼独有余、吾知其然而莫知其所以然、盖吾尝闻于射者矣彼的者有常而臂者无定含有常以殉无定将百发而不一中有一人焉乃櫜弓而不射曰以宝吾形、又有一人焉射而若忘不射而若忘也曰以宝吾眞及羿之至也则不然其未射也默焉若宝形者其射也超然若宝眞者而期不失于鹄用是以终其身虽加青霄之翼洞重兕而贯县虱无弗□也若然则二氏之说、宁非吾学圣人者之一助耶、而又何病于儒向吾所谓不知君者、令以是而拟君、意者其庶几乎、诚如是则君之知且几于鹏矣而其为年也亦何有于楚之冥灵与大椿耶
○代边帅寿张相公母夫人序 以王母授符发论文遂铿锵鼓舞
我少师相公赵太夫人当万历丙子某月日为七十有一之生辰某既受造于相公无以为太夫人寿乃绘王母以进而谨书其意曰南西于方坤也于府金石也故其珍宝瓌诡之观、有不可以常情测者、而后王母之说兴焉要之不可以为据亦不可尽以为漫亦犹今太夫人本非常人也其所享之物与其所抚而教之之人不惟举世之所未识而有举世之所未闻且见者骤而语之、无恠其疑而未必尽信之心、然傅王母者又谓黄帝与蚩尤战不胜母遣使授之以符而后诛蚩尤定天下遂都于涿鹿之野夫涿鹿者今上谷之东某所奉命以从事之所也行垒之暇间常举授符战胜事以问诸长老而无有知其然者求之于史则曰黄帝得六相而天下治六相者盖风后力牧欤然则涿鹿之得以都果尽由于王母之符否耶向者青把二酋之日寇我边陲也、腾跃闪倏不翅传所称蚩尤者吹云喷雾之暴 列圣膺之几动宵衣至相公秉钧而俛首息喙奉质称臣偃然于马蹄驼脊之间至其曳驹騋而来也即小有睢旴抱关操戈之吏犹得挥尺捶而鞭笞之凡六年于此矣、而某因得奉以周旋、与甲士农甿休养而生息、居安而预防其危、盖天下之定、悉凖于此、若是而语人曰相公即非风后力牧比、殆其徒欤、其谁曰不然、至问其所从来、则相公者、孰生之而孰育且教之也然则太夫人所遣之使与所授之符日侍于轩辕之庭者视王母又孰漫而孰信耶故某窃常为之说曰相公二大人居楚王母去西方万里而遥使徒以享而拟诸母、□天下者尚未必其皆信使以相公拟风后辈而以太夫人之庭训也信于母之符则天下人未有不信之者也某诚职上谷、知黄帝与母事颇详而有感于太夫人之生、当有不朽如母者在、而匪直以其形之麤也、故献图而兼进其说如此、
○送沈君叔成序 文数行耳悲楚激烈几于易水歌矣
叔成父仗剑出塞垣拾其先公蜕以归乃复抱书号阙下取所衔两虎数狐以甘心始拂衣归乡闾驻马野棠洒涕报事于先公墓道于是乡闾称叔成奇男子无忝先公既罢复短剑跨一驴将渡江淮而北、复有事京师也、来别余于理、见余抱梏就挛、与鼠争残炙、虮虱瑟瑟然、宫吾颠、馆吾破絮成父忽双涕大叫曰叔惫至此乎袖吾搏虎手何为余壮之体貌虽孱囚矣而气少振也于是作歌以为别
○八骏图序 式于古
八骏图图 文皇战时所乘马也战而马中矢各有地曰郑村坝曰白沟河曰东昌曰夹河曰藁城曰宿州曰小河曰灵壁马各有名曰龙驹曰赤兔曰乌兔曰飞兔曰飞黄曰银褐曰枣骝曰黄马抽矢于马者各有其人曰都指挥丑丑曰都指挥亚失帖木儿曰都督童信曰都指挥猫儿曰都督麻子帖木儿曰都督亦赖冷蛮曰安顺侯脱穴赤曰指挥鸡儿人之次各因马马之次各因地不紊也 【 自注曰右序木双槐岁杪余嫌其不简故特删去大半】
○赠梁尚书公序 【 代】  苍蔚可诵
近时筹边者谓西虏既巳欵塞称臣曳驹牧以仰乞于中国而地亦联络山涧坚堡厚垣列亭鄣以临之、即处守亦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