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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文献集-元-黄溍-第39页

欲究其宅兆而严事之其可得乎贑人曽鲁卿于少师文清公为六世孙官游南海上最乆一旦归而理其先墓之尚存者复其墓田之夺于豪右者奉其墓祭之废不举者凡以家谍之未坠犹有可考见也魏公之言岂非信然哉夫以魏公精搜博访仅能推及先茔之八世而止今鲁卿所谱至于十有八世墓在州里者亦十有三所虽魏公弗如也鲁卿之友著作郎麦君出示此谱因识卷末惟尔后人克谨其传焉
跋思亲堂记
思亲堂者庐陵彭氏兄弟登其亲之堂而思慕之不忘故以为名堂非以思亲而作也则凡可以寓其思者奚独斯堂哉窃意其布武而前必曰此吾亲所行之庭也拾级而上必曰此吾亲所歴之阶也入而窥其奥必又曰此吾亲所居之室也不宁惟是至于盘杆几杖物噐之微苟传蔵而不废者必曰此吾亲气泽之所存也是宜于目触心接无不托以寓其思亦无时而不思岂必当祭而斋始思其居处如记礼者之云乎虽然此犹其末耳身也者父母之遗体也不辱其身不羞其亲可谓孝矣人莫不有亲也而不能人人皆为孝子者弗思而已能致思焉则一举足而不敢忘父母矣一出言而不敢忘父母矣彭氏之季曰斗字宗建者乆游京师示予以堂记求申其说宗建之去斯堂也旣日以逺敢吿以近取诸身而广其为思之义云
跋思存堂记
新安呉氏之先墓是为存山即其冡舍作堂曰思存盖因其山之名以名其堂庸寓夫事亡如事存之意云谓之思存者其存与否视夫思与弗思而已祭义曰斋之日思其居处思其笑语思其志意思其所乐思其所嗜又曰祭之日入室僾然必有见乎位周旋出戸肃然必有闻乎其容声出户而听忾然必有闻乎其叹息之声此言将祭而斋当斋而思如其亲之存焉诗所谓绥我思成孔子所谓以时思之者其思有时也若夫知事君不忠之非孝则言必思忠知莅官不敬之非孝则事必思敬知居处不荘之非孝则色必思温貌必思恭仁人孝子之不忍死其亲固无时而弗思其亲之没而不亡者亦无时而弗存不必斋明盛服以承祭祀然后见夫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也輙以临川先生之记斯堂者申言之如此呉氏之嗣人何日而忘之哉
跋奉先堂记
奉先堂者广平赵君家祭之堂也古者大夫士之家皆有庙庶人无庙则祭于寝三代而下庙制废已乆则凡可以致力于其亲者宜无不得为矧今之堂非古之庙而所谓祭者直荐而已是固无害于礼亦何惮而不为乎人不能为而赵君独为之诸公之所称述未可谓溢美也庸表而出之以风于有田禄而俭其亲者焉
跋和靖先生帖
东坡谓先生书似李西台西台书盖屡见之而先生书顾不多见山阴僧舍有先生所书诗数十首多集中所无此帖字画与之正同可宝也
跋诚悦堂记
济南程侯子敬扬历州县间治行甚着旣而弃官归养其母庐陵王君吾素与侯有雅故又与侯之子益同在史馆为名其所居之堂曰诚悦且作文以记之盖治民本乎事亲而悦亲本乎诚身其说具于孟子之书记不释其义而独称侯政事之美者因末以见其本也夫善言理者必有征于事是以君子言贵乎有物苟徒剿取昔人之成说而侈为空言将焉用之览此记者由其仁民爱物之功而得其诚身悦亲之实斯可为知言者矣
跋常掾平反序
晋宁府掾常元亨从其推官刘君虑囚稷山有张甲者坐杀兄狱具已乆元亨阅其牍知有寃白于刘君直而出之刘君深服其详敏自以位卑莫克论荐乃序其事而传焉汉史称于公为东海郡决曹决狱平顾其可见者独孝妇不杀姑一事耳而太守不能听至令抱具狱哭而去嗟乎妇之不杀姑与弟之不杀兄事正相类元亨能为于公之所不能为者非元亨之才有大过于于公盖其所遇不同也然则刘君贤于昔之为太守者逺矣刘君方居北门握史笔倘因撰述而有所登载亦足以见当今吏称其职而天下无寃民前代所不及也安可以为小善而略之哉
跋临汝记
临汝记者前进士杨舟为江西行中书掾申屠子迪作也抚州民呉甲以赀致身郡吏又欲援其子乙领临汝书院钱榖计山长万士元持不可甲怒假他事属郡倅廷辱之士元不能堪归自刭而不殊乙遽来受事士元益痛愤引刀絶吭而死士元无子唯一力甲欲灭其口复假他事■〈亻畀〉有司逮系之诸生皆骇散邻僧収士元尸而瘗焉乙后自陈考满挟宪府公牒于堂补儒学官子迪时为都曹掾按儒台故牍得士元死与乙受事月日白其状罢遣之且为文吊祭士元御史来监洽者欲为乙地而莫能夺其议也子迪旣调官去乙得行其计遂取临江儒学録其在临江数自警谓万山长至云凡舟之记亡虑二千言其大略如此嗟乎向使士元死而事觉子迪得阅其狱暴杀人者罪而诛之则记之所述宜有大于此者顾以岁月相去已乆且会赦故所记止是予所以哀士元之死悲子迪之志为之掩卷而太息也輙删其要而论著于篇
书申屠公墓表后
孔子之赞易盖曰善不积不足以成名又曰积善之家必有余庆而孟子论君子之泽直断以五世嗟乎名之成否庆之有余不足亦视夫善之积与不积何如耳子子孙孙勿替引之虽百世可也内翰临川呉先生旣以善人表申屠公之墓且登载其为善之迹甚具人知公之无媿于其名而不知公以考城君为之父御史君为之子诸孙又往往能以材自见而致显融于时所积之厚非一世矣公之名则以暴着余庆之未艾讵易量哉继述之善是在后人庸志诸下方以俟
跋兰亭序
呉兴公临禊帖予所见亡虑数十本此其最佳者然尝观唐冯承素所临极萧散朴拙殊与此不类好事者能合而求其同则王氏笔意所在可得矣
跋御书明良二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