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着之矣曰:遂之余夫所受之田属公邑耳不可析言也遂之家数与田既有定限其地域且沟树之矣若有余夫其田何从而得必外取于公邑焉曰:然则六乡余夫所受之田何以不为公邑曰:郊内地狭其隙者必不甚多且近偪王国故虽以待余夫不复别称为公邑也或曰:公邑独遂之余夫耕之乎曰:不然康成谓士工商以事入在官而余夫以力出耕公邑觏谓亦非独士工商而已也虽庶人在官者畜牧之家之余夫亦出耕于此焉民之生息岁月浸多积数世之后其余夫岂可胜数公邑虽广或弗能容矣是圣人先有以待之也若稍以外则八十四同(稍地二十同县地二十八同畺地三十六同)除名山大泽不以朌(凡当山陵林麓川泽沟渎不废悉以班之)以其余为王子弟食邑公卿大夫采地又其余则以为公邑也其食邑采地之内则自以授其所管之民其余亦或有山陵林麓川泽沟渎之跨其地又其余则以待余夫也又弗能容则亦当出耕于其所近公邑其人则系于都鄙其田税则归于王官是公私两利之意也或曰:遂人云万夫有川川上有路以达于畿康成谓去山陵林麓川泽沟渎城郭宫室涂巷三分之制其余如此以至于畿康成固知都鄙为井田矣则其意谓公邑自稍以外亦如甸地为万夫之川与曰:是康成之误也此川上有路以达于畿止谓由此路而往可通于畿耳以明其所以为道路于田间者非妄也将以利往来之人内通于国外通于畿国近而畿逺逺之可达近可知矣是以省文言畿而不言国也非谓一槩为万夫之川以至于畿也且自稍以外公邑诚以采邑之余一切使大夫治之后复欲爵禄于人又取之以为采邑也公卿大夫寔有定员若有王子弟则世世生息安有纪极是采邑之増无世无之苟今公邑尽为万夫之川他日造都鄙为井田又当改作乎何劳力之甚也若造都鄙而循用万夫之川非制也以觏论之甸地公邑自依六遂万夫之川稍县畺地公邑亦循都鄙井田之制或近或逺随宜而变于义当矣或曰:都鄙授田则有不易百畮一易二百畮再易三百畮凡三等遂地授田则有上地田百畮莱五十畮中地田百畮莱百畮下地田百畮莱二百畮凡三等乡地授田则有上地家七人中地家六人下地家五人虽以地利差其口数其田实皆百畮凡一等而康成之义自六乡以及甸稍县都悉以不易一易再易通率之云一家受二夫且不易一易再易独是都鄙授田之制岂可以包乡遂乎曰:康成固妄矣非徒不可以包乡遂也虽都鄙之制有不易一易再易然须定有一百畮不易者二百畮一易者三百畮再易者合六百畮而三家受之此则可云通率一家受二夫也若多少稍差则巳失之矣况其积筭数百万夫而乃公言通率一家受二夫何其徒用心哉今则皆不取焉但备举乡遂都鄙授田之明制使执事者躬相地宜而颁之不敢以预言也十八曰:或问田里之论则然矣其王子弟食邑公卿大夫采地小大之法何如曰:康成谓其制三等百里之国凡四都一都之田税入于王五十里之国凡四县一县之田税入于王二十五里之国凡四甸一甸之田税入于王其意以公采地为一等百里之国也(王之母弟及庶子同)卿采地为一等五十里之国也(稍疏者同)大夫采地为一等二十五里之国也(最疏者同)又其注载师谓家邑大夫之采地小都卿之采地大都公之采地王子弟所食邑然则三公百里之国在畺地卿五十里之国在县地大夫二十五里之国在稍地也畺地三十六同同为百里之国一是为三十六国也县地二十八同同为五十里之国四是为一百一十二国也稍地二十同同为二十五里之国十有六是为三百二十国也此其大畧耳苟有名山大泽占之则依所占减焉或王子弟公卿大夫人数少食之不尽则以其余为公邑以俟后耳然今按周礼公三人(其乡老二乡则公一人盖此三公兼之)卿十有五人(三孤六官及六卿大夫每乡卿一人)大夫则冬官巳亡唯五官在五官之属大夫三百三十七人(烦不备举)若加以冬官之属及公邑又别有大夫治之其数盖不下四百人也今稍地为二十五里之国三百二十或有名山大泽占之则从而减焉又王子弟最疏者之所食在其中若是大夫之邑其不足者多矣然县地为五十里之国一百一十二虽有名山大泽占之及王子弟稍疏者之所食在其中而卿止于十有五人其余地盖尚多也大夫之邑不足其取诸此乎虽王之母弟庶子众多畺地弗能容之取于此亦可也又其余乃以为公邑焉或曰:礼云天子立三公九卿二十七大夫八十一元士于周礼何其不同也曰:此夏礼而商因之者也其地则公百里卿七十里大夫五十里至周则自卿以下增其员而减其禄盖后世政事渐繁事繁则官不得不増官多则禄不得不减势使然也十九曰:或人请问赋税之法觏对曰:按太宰职以九赋敛财贿一曰:邦中之赋二曰:四郊之赋三曰:邦甸之赋四曰:家削之赋五曰:邦县之赋六曰:邦都之赋(余三者不出于田里故不举)康成谓赋口率出泉也今之筭泉民或谓之赋此其旧名与乡大夫以岁时登其夫家之众寡辨其可任者皆征之遂师之职亦云以令其财征皆谓此赋也是则周时巳如汉筭泉但汉法筭泉人百二十周之赋泉数则未闻矣又按载师职曰:凡任地国宅无征园廛二十而一近郊十一逺郊二十而三甸稍县都皆无过十二唯其漆林之征二十而五此征则皆指田税也康成谓国宅凡官所有宫室吏所治者也周税轻近而重逺近者多役也园廛亦轻之者廛无榖园少利也经又曰:凡宅不毛者有里布凡田不耕者出屋粟凡民无职事者出夫家之征康成亦谓宅不毛者罚以一里二十五家之泉今详司农注引孟子云廛无夫里之布其意可取盖凡税者各随其地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