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色,恪勤竭忠”。其余字存者多而不复成文矣。治平元年六月十日书。
【后汉杨震碑阴题名】
右汉《杨震碑》阴题名者一百九十人,其余摩灭不完者又十余人。余家所录汉碑阴题名颇多,或称故吏、门生、弟子,或称从事、曹掾之类,其人皆著州县、邑里、名字甚详。独此碑所书简略,直云“河间贾伯、博陵刘显祖”之类,凡百九十人者皆然,疑其所书皆是字尔。盖后汉时人见于史传者,未尝有名两字者也。汉隶世所难得,幸而在者多残灭不完,独此碑刻画完具,而隶法尤精妙,甚可喜也。治平元年中伏日书。
【后汉碑阴题名一】
右汉碑阴题名,不知为何人碑?余家集录古文既多,或失其所得之自。然汉碑存于今者,惟华岳与孔子庙最多,其阴往往列修庙人姓名,并记其所出钱数,不过三百至五百。今斯碑所题文字缺灭,而中间有“钱各五百”四字,则似是修庙人所记。其人可见者,有济阴定陶蔡颢子盛、山阳金乡张谚季德、河南宛陵赵堂世苌、南阳南乡邓升升远、济阴成武周凤季节,而其余人姓名邑里多不完。又时时有“故吏”字,不知为何人祠庙?第以汉隶难得录之尔。治平元年闰五月八日书。
【后汉碑阴题名二】
右汉碑阴题名,不知为何碑之阴?盖余家集录既多,而或失其所得之处,又其文字摩灭,莫可考究。惟有“钱各五百”四字,似是汉时修庙人尔。汉碑今在者惟华岳与孔子庙中最多,其碑阴题名者,往往各书所出钱数,不过三百五百也。而此碑所列邑里、姓名字完可见者尚十余人,然皆是济阴、山阳、彭城、汝南、陈留人,则疑为修孔子庙人也。今列于后,览者可以察焉:济阴定陶蔡颢子盛,济阴张翔季审,陈留酸枣季真显节,山阳金乡张谚季德,河南宛陵赵堂世苌,南阳南乡邓升升远,济阴成武周凤季节,山阳昌邑田胤元尊,济阴成武史楞世明,彭城朱翔元举。
【后汉碑阴题名三】
右汉碑阴题名二,皆不知为何碑阴?其人各记所出钱数,似是汉时修庙人题名。余家集录华岳及孔子庙碑多如此,此亦疑是二庙中碑。前碑残灭尤甚,第时有“门生”、“济南”、“东郡”等字,而姓名无复完者。后碑则有议曹、功曹、骑吏,有莲勺左乡有秩、池阳左乡有秩、池阳集丞有秩,皆不知是何名号。又有夏阳候长、衤殳衤羽候长,则是县吏之名。其隶字不甚精,又无事实可考,姑录其名号以俟知者尔。治平元年闰五月九日书。
【后汉公碑】
右汉《公碑》者,乃汉中太守南阳郭芝为公修庙记也。汉碑今在者类多摩灭,而此记文字仅存,可读。所谓公者,初不载其姓名,但云“君字公”尔。又云“耆老相传,以为王莽居摄二年,君为郡吏,啖瓜。旁有真人,左右莫察。君独进美瓜,又从而敬礼之。真人者遂与期谷口山上,乃与君神药曰:‘服药以后,当移意万里,知鸟兽言语。’是时府君去家七百余里,休谒往来,转景即至。阖郡惊焉,白之府君,徙为御史。鼠啮被具,君乃画地为狱,召鼠诛之,视其腹中果有被具。府君欲从学道,顷无所进,府君怒,敕尉部吏收公妻子。公呼其师告以厄,其师以药饮公妻子,曰:‘可去矣。’妻子恋家不忍去。于是乃以药涂屋柱,饮牛马六畜。须臾,有大风云来迎公妻子,屋宅、六畜然与之俱去”。其说如此,可以为怪妄矣。呜呼!自圣人殁而异端起,战国、秦、汉以来辞怪说纷然争出,不可胜数。久而佛之徒来自西夷,老之徒起于中国,11111而二患交攻,为吾儒者往往牵而从之。其卓然不惑者,仅能自守而已,欲排其说而黜之,常患乎力不足也。如公之事,以语愚人竖子,皆知其妄矣,不待有力而后能破其惑也。然彼汉人乃刻之金石,以传后世,其意惟恐后世之不信,然后世之人未必不从而惑也。治平元年四月二十三日,以旱开宫寺祈雨五日,中一日休务假书。
【后汉人阙铭】
右汉人阙铭二:其一曰永乐少府贾君阙,其一曰雒阳令王君阙。二者皆不知为何人。按《汉书》,桓帝母孝崇皇后居永乐宫,和平元年诏置太仆少府如长乐故事。又按颜师古注《地理志》曰:“鱼豢云汉火行,忌水,故去‘洛’水加‘隹’。”师古谓光武以后始改为“雒”,然则二人者皆后汉时人也。又按《汉官仪》,长乐少府以宦者为之,则贾君者盖亦宦者也。治平元年九月十五日书。
【后汉武班碑〈建和元年〉】
右汉班碑者,盖其字画残灭,不复成文,其氏族、州里、官阀、卒葬皆不可见,其仅见者曰“君讳班”尔。其首书云“建元年太岁在丁亥”,而“建”下一字不可识。以《汉书》考之,后汉自光武至献帝,以“建”名元者七,谓建武、建初、建光、建康、建和、建宁、建安也。以历推之,岁在丁亥乃章帝章和元年,后六十一年,桓帝即位之明年,改本初二年为建和元年,又岁在丁亥。则此碑所缺一字当为“和”字,乃建和元年也。碑文缺灭者十八九,惟亡者多而存者少,尤为可惜也,故录之。治平元年四月二十日书。
后得别本,摹拓粗明,始辨其一二,云“武君讳班”,乃易去前本。熙宁二年九月朔日记。
【后汉中常侍费亭侯曹腾碑〈建和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