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目千里,以至大明井、琼花二亭,此三者,拾公之遗,以继盛美尔。〈大明井曰美泉亭。琼花曰无双亭。〉汝阴西湖,天下胜绝,养愚自便,诚得其宜。然尸禄苟安,何以报国?感愧感愧。边防之事,动系安危,伏惟经略之余,为国自重。
△九〈皇二年〉
某顿首启。冬寒,伏惟台候万福。修前在颍,曾一拜状。寻以移守南都,苦于当道,颇阙修问,徒切瞻思。专使枉道,手书为赐,佩服感慰,何可胜言?北俗蒙惠,边防有条,宜归大用,以及天下。不胜祷望之至,谨奉状叙谢。
△十〈皇二年〉
修启。辱示谕边备有伦,此已得之传者久矣。阅古事迹,尤见大君子之用心,动必有益于人也。盛制记文并孔子庙、岳庙等记,并于杜公处窃览,已获秘传。然私怪明公见遗,独不见寄,谓于庸鄙有所惜者,何邪?见索乱道,敢不勉强?苟得附方尺之木于梁栋间,寓名诸公之后,为幸多矣,所恨文字污公好屋尔。前在颍,承示碑文甚多,愧荷之恳,已尝附状。今者人至,又惠《宋公碑》二本,事迹辞翰,可令人想慕。《张迪碑》并《八关斋记》,此之所有,聊答厚赐。某皇恐。
△十一〈皇二年〉
某启。冬候凝寒,伏惟某官尊体动止万福。十二日所遣人至,伏承赐书,诲谕勤勤,且荣且感。嗣以近制石本,俾之拭目,信所谓未有不求而得之者,则前之干请,诚不为非也。惶恐惶恐。公之德业,固已伟然于当世矣。而今又以文章笔札,垂示不朽。伏读展玩之际,因思穷边武俗耳目,乍此耀,其喧传惊动,宜如何哉!后世之见者,想公为人魁杰雄伟,又宜如何哉!说者谓天不以全美赋人,某不信也。某自夏入秋,苦于亲疾,以故久不修问。谨因人还,附此为谢,伏惟幸察。
△十二〈皇三年〉
某顿首启。自夏迄今,以老母卧疾,营求医药,加以京东盗贼纵横,朝廷督责甚急,公私多故,遂阙拜状。中间伏承升职留任,亦以无由驰贺,但深悚仄而已。专人至,辱书为赐,具审为朝自重,日膺多福,边隅已熟恩信,兵民已安衣食。当还庙堂,以副公议,此非小子之私祝,真切真切。富公移蔡,亦便亲而请也,恐却以亲疾难于移动。未尝求徐,然此岁满得徙,亦其幸也。某再拜。
△十三〈皇四年〉
某叩头泣血,罪逆哀苦,无所告诉,特蒙台念,远赐诲言。虽在哀迷,实知感咽。昨大祸仓卒,不知所归,遽来居颍,苟存残喘。承赐恤问,敢此勉述,其诸孤苦,不能具道。秋序已冷,伏冀顺时为国自重,哀诚所望。
△十四〈至和元年〉
某启。伏蒙宠示《阅古堂碑》三本,岂胜荣幸。公之德业,当施本朝,耀青史,而刻金石。淹留边郡,闲暇之余,尚足以为一方故事,焕赫塞上。窃顾小子亦得列于众作之间,既足为荣,亦可愧也。感悚感悚。范公人之云亡,天下叹息。昨其家以铭见责,虽在哀苦,义所难辞,然极难为文也。伏恐要知。
△十五〈至和元年〉
某启。近范纯仁寺丞见过,得睹所制《奏议集序》,岂胜荣幸。文正遗忠获存于不朽,亦劝善之道也。某亦为其子迫令作《神道碑》,不获辞。然惟范公道大材闳,非拙辞所能述。富公墓刻直笔不隐,所纪已详,而群贤各有撰述,实难措手于其间。近自服除,虽勉牵课,百不述一二。今远驰以干视听,惟公于文正契至深厚,出入同于尽瘁,窃虑有纪述未详及所差误,敢乞指谕教之。此系国家天下公议,故敢以请,死罪死罪。
△十六〈至和元年〉
某启。昨自居忧服除,便得召,乃敢离颍至都。见日,便乞蒲、同,朝旨俾留,遂领铨。寻以引人事,遽出同州。入辞之际,恩旨又留,且领残书,既而遂被兹命。孤拙多艰,无所补报,屡招论议,常黩上聪。宠禄难忝,若何为效?恐终碌碌,以为知己之羞。久不拜状,出处多滞,故敢略序。《范公碑》如所教,悉已改正,但候桥川检得希文奏议,实在贼界,恐知之。某又上。
△十七〈至和元年〉
修启。昨自服除召还阙,出处不定,皆由蹇拙使然,谅惟悉察。自忝此职,尝于递附启为谢。某衰病,须鬓悉白,两目昏花,岂复更有荣进之望?而天下责望过重,恨无所为,进不能补益朝廷,退不能决去,恐碌碌遂为庸人,以贻知己之羞尔。夙夜愧惧,不知何以见教,愿闻诲勤之言,真切真切。
师鲁及其兄子渐,皆以今年十二月葬。某昨为他作墓志,事有不备。知公为作表甚详,使其不泯于后,大幸大幸。《范公表》已依所教改正,只是大顺时,检得希文当初奏议,是在贼地中,伏恐要知。
△十八〈嘉元年〉
某顿首启。秋暑尚繁,不审三司尚书尊体动止何似。伏睹制书,以天下之计资天下之才,虽未足以施夔、稷之业,致尧、舜之道,以兴至治,以副具瞻。而天灾水旱之时,民困国穷之际,上有以宽旰食之忧,下有以救饥寒之急。此缙绅之君子、闾巷之愚民,所以闻命之日欣欢鼓舞,而引首北望,惟恐来朝之缓也。修言不足信于人,才不足用于世,事有不得已,而未能引去。徒与众人,同其喜慰。伏计大旆即日在途,伏惟为国自重。谨奉启咨候,不宣。修顿首再拜。
△十九〈嘉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