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消息。恐难得便,但却因谢氏人见示可也。吾兄清怀,不乐俗事。某寡相识,烦聒,甚悚甚悚。
△二十八〈皇五年〉
某启。忽忽度日,无生意。衙前行,曾奉状。徐生人至,辱书,承春寒尊体清胜,为慰无已。某哀苦中,寻得葬地,欲趁八月、十月襄事,但庶事少人办集,小侄烦为问,当已有削,必得请。师鲁文字,俗本妄传,殊不知昨范公已为作序,李厚编次为十卷,甚有条理。厚约春末见过,当与之议定,别谋镂本也。自春阴寒,少晴明,病体不胜疲劳,倦于书字,不能周悉。
△二十九〈嘉二年〉
某启。大热甚于汤火之烈,两日差凉,粗若有生意。然以家人病患,饮食不能自给,区区煎迫,殊乱情。久不承问,不审尊体何似?二十二日,欲就浴室或定力饯介甫、子固,望圣俞见顾闲话,恐别许人请,故先拜闻。《礼部诗》纳上。
△三十〈嘉二年〉
某启。承惠《答苏轼书》,甚佳,今却纳上。《农具诗》不曾见,恐是忘却将来,今再令去取。读轼书,不觉汗出,快哉快哉!老夫当避路,放他出一头地也。可喜可喜。罚金未下,何害?不必居家俟命。因出,频见过,某居常在家。吾徒为天下所慕,如轼所言是也。奈何动辄逾月不相见?轼所言乐,乃某所得深者尔,不意后生达斯理也。
△三十一〈嘉二年〉
某启。以小儿子伤寒已较,因劳复发,今日锡庆斋会,亦去不得。愁坐,忽得所示,为之豁然。忧煎病患,常以为苦,思效榴花之饮,不可得也。三两日儿子安,圣俞过不惜频,相访借马,若修家又何厌也?三十年前事,信如前生,忧乐不同,可叹可叹。亦约子固、子履,当奉白也。只候儿子稍安尔。人还,谨此。
△三十二〈嘉二年〉
某启。经节,伏惟以时纳。昨日早至薛二家,空心饮十数杯,遂醉,归家却与诸薛饮。承见过,仍留刺,何乃烦老兄如此既醒不遑,无以自处也。节下,外处送酒颇多。往时介甫在此,每助他为寿。昨只送王乐道及吾兄尔。愚性疏简,人事不能周。然意之所至,实发于诚心。蒙惠简,云有所答,则非也。恐不知鄙怀,故略自陈述。二十二日,欲同子履和叔闲话少时,先白,恐他有所适也。
△三十三〈嘉二年〉
某启。阴雨累旬,不审体气如何?北州人有致达头鱼者,素未尝闻其名,盖海鱼也。其味差可食,谨送少许,不足助盘餐,聊知异物尔。稍晴,便当书局奉见。
△三十四〈嘉二年〉
某启。中前在范家坐中,已觉不佳,所以都无情绪,数日勉强,有事相役。既归,遂倒卧。以出汗颇多,亦利动脏腑,顿觉体虚,幸连日不朝,免得请告。更三两日,不知可出未?承问念,感愧。亦审中酒,吾辈年高,不独他事,至于饮酒亦不能如故时也。更希慎爱。
△三十五〈嘉二年〉
某启。谷正来,承惠诗,老重深粹,不似顷刻间成,何其敏妙至此也。早来得笔绝佳,不图若此之精,其精如此,岂常有耶?然久无称手者,乍得,甚快意,多感多感。暑中绝近文字不得,无以度日,时因作书简,得一挥毫,尚可销忧尔。人还,姑此奉谢。
△三十六〈嘉二年〉
某启。两日不出,方为杜公作铭。承惠诗,绝高,恐不可继,且留款曲试和,待稍仿佛,则将出。雨久作,奈何。天灾斯人,岂恶之也,其亦有以邪?昨夜暂止,颇缓奔走之计,然遑遑何时得遂安居?渐凉,思奉言笑,何可得。人还,姑此。
△三十七〈嘉二年〉
某启。自入夏,闾巷相传,以谓今秋水当不减去年。初以为讹言,今乃信然。两夜家人皆戽水,并乃翁达旦不寐。街衢浩渺,出入不得。更三数日不止,遂复谋逃避之处。住京况味,其实如此,奈何奈何。方以为苦,不意公家亦然,且须少忍。特承惠问存恤,多感多感。蔡君谟寄茶来否?闷中喜见慰。人还,忉忉。
△三十八〈嘉二年〉
某启。雨不止,情意沉郁。泥深,不能至书局,体候想佳。某以手指为苦,旦夕来书字甚难,恐遂废其一支,岂天苦其劳于笔研而欲息之邪?闷中谨白。
△三十九〈嘉三年〉
某启。动辄旬浃,不奉颜采。雪寒如此,无复清思,区区可知。亦怪圣俞未尝见顾,得简示,乃云“不登权门”。若以此见格,何望于老兄?某每日晚多在家,因出,望见过,幸甚。如晦所欲已起奏,难于更奏,蔡州亦应须得。簿书烦拥,走此为答。残雪可爱,能见顾,尤望。
△四十〈嘉三年〉
某启。旦夕寒色尤盛,衰病者殆不能胜矣。不知吾兄尊候如何?昨夜再读《和景仁雪诗》,甚妙。兼以韵难,如何可和?且只和得《岁日书事》一篇。其元所示,遂留之,过节更送他处,告别写去也。手笔冻缩,书字不得。韩、范二公诗,看了示下。印卷子何日了?因出,见过。阴寒,公事颇少,甚闲。恐知。
△四十一〈嘉三年〉
某启。累日不奉见,不审体气如何?兼以俗事,无由奉诣,理固当然。圣俞遂以权门见薄,无乃太僭也!前承惠《白兔诗》,偶寻不见,欲别求一本。兼为诸君所作,皆以常娥月宫为说,颇愿吾兄以他意别作一篇,庶几高出群类,然非老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