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放心而已矣。又如老子之抱一守中。
定而后能静。即是无人相。无我相。恍兮惚兮。万缘皆了。万象皆空。静而后能安。安即乐在其中也。安而后能虑。此虑字是不思而得之虑。即佛家所谓明心见性。性包天地。道家所谓开真慧。天地非大。儒家所谓至诚前知。至诚如神。虑而后能得。即是佛家之见了如来。道家之一得永得。儒家之无入而不自得。此时道即是我。我即是道。语大莫载。语小莫破。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也。
物有本末。本在先天言。末在后天言。事有终始。以俗情而论。凡人做事。要有始有终。惟修持人须先立定终。终也者、的也、本也。因的而成本。即是万殊一本之本。我之始亦成为末事矣。本既立。任有千磨百折。一往为之。则事无不成。知所先后。是言人贵先明道。明先天。明明德。亲民。止至善。性功之道。而后止、定、静、安、虑、得。履命功之法。云何其故。盖不明乎善。不诚乎身。能明道、乃能躬行实践。而日日近道。能近道、则左右逢源。无处非道矣。此章书包罗万象。难以言罄。今不过述其大略。 若夫其详。检阅圣道丛书。及道听记中。所问答解释之大学。则可以神而明之。存乎其人。诸生勉旃勉旃。
师 道
民国五年丙辰十一月二十一日记
大道赖人而传。传大道者。为天下之师。师者所以教天下以道。成天下以德者也。但必一言一动。无处不可以为人模范。方足以言师。自世衰道微。为师者在在皆是。其上焉者。尚能范围一二学子於循规蹈矩之中。其下焉者。不过词章记诵而已。不能成己。焉能成人。不能成人。焉得为师。若自以为师。则不过徒袭其名词。而於实际上。则毫无当也。夫民生於三。事之如一。既名之曰师。则等於天地父母。何等尊重。何等高贵。高贵如是。尊重如是。苟无其实。又何从施其辅相裁成。既不能施其辅相裁成。是名虽为师。而实则自欺也。自欺之中。即有欺人之过。而欺人之中。又有欺天之罪。孟子曰、人之患在好为人师。盖以其所关者大也。孔子周游列国。孟子传食诸侯。为行道也。道既不行。遂传道以教天下万世。而道之全体大用。即具於斯矣。此所以为万世师。书曰、天佑下民。作之君。作之师。惟其克相上帝。宠绥四方。由是言之。师也者。又上帝之代表也。为代上帝以宣化也。上帝生人。而不能教人。乃作之师以教之。即不啻上帝教之。上帝生人。而不能亲人。乃作之师以亲之。即不啻上帝亲之。上帝能与人之性。而不能正人之性。咸使有善而无恶。乃作之师以正之。即不啻上帝正之。是上帝之爱人。可谓曲成而不遗也。上帝之大功大德。可谓圆满而无憾也。而其责胥在乎师。人固不可不尊上帝。又不可不尊师。尊师即所以重道。即所以尊上帝。非所尊者。专在乎师也。盖师以传道。道由上帝而生。上帝又为师之师。师与上帝。一而二。二而一。不可强分者也。如耶稣云、上帝是我。我是上帝。是谓上帝之外无我。我之外无上帝。故耶稣之教徒。有谓敬耶稣者。即是敬上帝。敬上帝者。即是敬耶稣。亦是言上帝与师。不可强分。我不能见上帝。见师如见上帝。我不能亲受上帝之教。受师之教。如受上帝之教。若违师之教。即是违上帝之教。有未尊师之处。即是未尊上帝。师有责罚於我。即是上帝责罚於我。师道之严。师位之尊如此。吾人所以奉至圣为师表。兢兢业业。不敢有一念不敬之心者。职是故也。我与诸生今日聚会一堂。何敢言师。不过我於孔孟之道。稍知万一。前受师教。亦尝领悟一二。特用以互相研究而已。凡合乎道。协於德。宜於中者。择善而从可也。诸生有一善之长。亦可为我之师。书曰、德无常师。主善为师。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即谓此也。然当今之世。师道已久不立。上帝之道。亦久已不明。故情欲之锢蔽日深。权利之争夺愈甚。滔滔者天下皆是也。以其数则乱极思治。师道当立矣。以其时考之。则人穷反本。上帝之道当明矣。苟有聪明圣智者。出而为当今天下之师。不但我与诸位得亲近上帝。享大道之幸福。即天下人物。一切众生。亦咸沐上帝好生之德。而各得其所矣。据此看来。则师又不得不尊。且尊师即所以重道。重道又所以培至德。有至德而至道自凝。寻见人人君子。个个圣贤。红尘苦海。化为极乐世界。据乱世何有焉。五浊恶世何有焉。诗曰、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心向往之。吾於师道亦云然。
至诚之道
民国五年丙辰十一月二十五日记
人生之富贵贫贱。概从至诚得来。虽所得不同。而所用之至诚则一。故孟子云、择术不可不慎。其言外之意。谓矢人有至诚。函人亦有至诚。矢人有至诚。而后为矢人。函人有至诚。而后为函人也。国家之於教育也亦然。教育有方针。方针即其至诚之表示。方针善、则教育善。教育善、则人人可以由正路享幸福。教育不善。必贻害於国家人民。即如外国教育。专讲优胜劣败。富国强兵。方针一定。所以人人讲优胜。大家想富强。想出许多制胜的方法。造出种种新式的兵器。不知这个至诚。若不以道德为根基。就召了天地的恶气。因此战争不息。国家不宁。及其竟也。不至倾覆国家。绝灭人类不止。所以同是一个至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