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仁。后圣与先圣,其揆同此心,此心通达上格天。庚子交,夏春雨,泽祈不愆,睠省二麦大有年。圣化何其神,远近感圣恩,祝圣万寿德日新。」嘉靖庚子五月 日。
行各城兵马分田租以祀各漏泽园无主坟墓
照得本部毁三塔庵,以其本庵及化人厅基地作为义冢,以料价赎本僧私卖本庵田地塘共三十三亩二分,岁收田租米十二石,其地四亩,该租钱六百文。内除米四石,以供每岁纳粮之用,其余八石,及租钱六百文,以分祭四城二十九所漏泽园,祭每年无主之坟,以敷圣明之仁,泽及无告。已经奏奉钦依遵行。其田纳粮外,计余米八石,可直银四两,又地租钱六百文,可直银六钱九分,其三十一园,除神策门外街东西二旧漏泽园,自有本园迷占地租,可自备二处祭外,其余二十九园,每园该银一钱五分三厘。每岁收成之时,许各城自行具园数,至南城兵马司掌印官处支领,各于春秋二时,各买三牲果酒,总祭各园,庶厉鬼亦有所依托。
泉翁大全集卷之八十四
泉翁大全厘正诗小序题辞
或有问于甘泉子曰:「夫诗何为者也?经曰:『诗言志也。』何居?」曰:「诗其承也,志其之也。人之有心,其寂也,不能不感于物;感于物,不能无所之;有所之,不能不发而为声;声有高下,不能不成文,不能不承而为诗。诗也者,承其心之所之,以成文而为言者也。是故燮理乎性情之间以为教者,莫深乎诗。」「然则何以学夫诗?」曰:「大序明其本矣,小序明其迹矣。大序者,其子夏之徒,推夫子之意而为之者乎!小序者,其史臣之良,述作者之指而为之者乎!故大序曰:『国史明乎得失之迹。』得失之迹,夫有所受之矣。是故大序废,则学诗者不知其本;小序废,则学诗者不知其迹。迹且不知,而况其本乎?是故沿流而求其源,诵言而得意,会意以畜其德,小序之谓矣。」曰:「然则小序之为纯也,固如是乎?」曰:「今夫珠玉非不纯也,坭沙混之,可以为美乎?故去其汉儒之杂之者,全其国史之本纯者,因迹以讽其言,因言而得其意,养其性情,合乎道义。是故『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乐也者,乐此者也,乐则生矣,生则乌可已也?乌可已则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是诗之教也,是诗之教必于小序乎权舆尔也。」「然则子朱子辩之也多矣,子之尊之也至矣,有说乎?」曰:「有。子朱子之辩之者,据诗而疑序;愚之尊之者,则因序而知诗。因序而知诗,是故明序不可无也;据诗而驳序,则又何贵乎序矣?是故爱礼而存羊,领恶而全好,使千古几坠仅存之典不至于磨灭,以一而废百也,奈何欲字驳而章弃之乎?而附之以千古之下之臆说乎?是故爱宝必洗其?矣,爱言者必理其淆矣。书曰:『服念五六日,至于旬时。』言为囚求生道也。吾之于斯文也,反复而思惟之,心潜而神会之,致曲以求其通,厘正以全其义,盖为序求是道也,良工心苦,谁则知之?觉山洪侍御闻之,屡替其成焉,吾病不欲多言也,又多言乎哉!」嘉靖二十年,岁在辛丑,二月四日后学甘泉子湛若水书。
叙厘正诗小序后
或曰:「泉翁先生曷莫说夫诗也?」曰:「诗不假说也。夫诗也者,所以可兴、可观、可怨、可群而事父君者也。今之读诗者,果能可兴以观、以怨以群,而事君父乎?未可知也。其不可[知]者何也?以诗求诗,求于有声之后也。求于有声之后者,□天之学不可逆,不可思者也。夫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孟子曰:『以意逆志,是为得之。』故学诗在诗先也,思与志,诗之先也。窃尝质诗疑于先生于天关,先生曰:『且[当]于小序求之。小序者,国史明得失之迹者也。得失之迹存乎心、萌乎意,心以迹见,意以序传,故序正而心符可逆可思,而诗不外是矣。后世之臆说,吾不敢信焉?』」垣由是得其要领,验之吾心,如在当时,无可疑者。遂请先生重加厘正,既成书以付予,又因以先生所尝语者数条录之于后。至其文委字义,则不欲致一辞,以俟读者因序而自得焉,而后古诗复见。此非所谓以意逆志而可思者乎?夫意在事先,思在几先,序在诗先,序也者,所以述意与思,以达诸诗者也。故学诗者,因意以正事,因思以审几,因小序以明诗,以正性情,以体志意,合内外之道,则于诗也深矣。噫!逆志审几之学,岂待言说乎哉?故曰:诗不假说也。
嘉靖二十年三月朔旦,门人婺源觉山洪垣识。
厘正诗经序
周南
○关睢,文王后妃之德也。后妃,追称之词,从文公说。「后妃」上宜加「文王」 二字。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故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风,风也、教 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然则关睢、麟趾之化,王者之风,故系之周{公},「南」,言化 自北而来也。鹊巢、驺虞之德,诸侯之风也,先王之所以教,故系之召{公}。二「公」字宜删去,乃附会者添杂。周南、召南,正始之道、王化之基,是以关睢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忧在进贤,不淫其色。哀窈窕,思贤才,而无伤善之心焉!}是关睢之义也。宜删去二十一字,此国人乐文王之得后妃为配,而原文王思得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