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一一是本人作也。关睢,文王正家之始,后妃始归时也;葛覃、卷耳、樛木、螽斯,文王正家之中,后妃居家时也;桃夭、兔?、芣
卷耳,后妃以文王不在,思之而作此诗,皆托言也。首一章托言女之采卷耳而思君子,则不能采而寘其筐,思之切矣,所谓「发乎情」也;二三四章托言己欲乘马升高望君子,而山高马病不可登,盖妇不出捆,不直言之而托马之病,亦诗人温柔敦厚之意。既不可望,则酌酒自慰而不永伤怀,归乎正矣,所谓止乎礼义也。
兔?,妇人所作,乐得贤才以为妇也。
小序兔?,后妃之化也。关睢之化行,则莫不好德。盖妇人乐其夫有贤德,得所依而赋此诗。
此篇妇人感时物,草虫、阜螽、蕨薇之生而思夫,既见则止乎礼义。小序云「大夫妻以礼自防」是也。
夫子叙诗,不应以平王时诗插入在召南之中,传旧说为是。
平王齐侯依朱传前说为是,孔子叙诗书不应失叙如此。
以钧用丝纶比婚用礼聘,追称其得正始之道也。
真有驺虞出,极是。朱传以仁心自然,真所谓驺虞,未安。或曰:「驺虞,田官。」亦通,叹息以美之也。
茁、葭、五犯,非谓生物之多,乃于草生春田之际,忽然得驺虞,文王仁政之瑞,应可叹美。
小序谓:「卫仁人不遇于君子而作。」必有所本。而诗意亦似。朱子泥于后相类,故以为妇人诗,然臣与妇一道也。
今观诗词,泛舟敖游,皆男子事,孟子引「忧心」二句,亦言孔子之事,则小序为是。
刺时者,刺时之淫风,盖由卫君无道、夫人无德,故国人化之而然。若关睢,则文王有道、后妃有德之所化也。
顽反不如鹑鹊。
渭?云:惠公嗣位,母淫于公子顽而不能止也,诗人以芃兰之支与童子佩?,寔无所知云。
小序伯兮刺时者,非谓郑不当伐也。但礼:「天子讨而不伐。」方伯连帅不能举此义,而天子以亲伐焉,皆非礼矣,况又过时而不反乎?忧不但为天而已。
诗人托其室家,念其夫行役之劳,作此诗以刺时。序云:「君子者,妇人称夫之词也。」刺过时耳,天子讨而不伐。伯兮。
?云:「凡诗之存淫奔,皆圣人拨乱反正,垂世立教之微旨,所以著明人君修身齐家之化也。若『列之乐官,以时肄焉。』则非也。」愚谓:「非存淫奔,乃刺淫奔也。」
诵诗略语终
○凯风,美孝子也。卫之淫风流行,虽有七子之母,犹不能安其室,故美七子能尽其孝道,以莫慰其母心而成其志尔。添一「莫」字,义乃完备,与诗词合矣。
○雄雉,刺卫宣公也,淫乱不恤国事,军旅数起,大夫久役,男女怨旷,国人患之而作是诗。依序。
○匏有苦叶,刺卫宣公也。公与大夫并为淫乱。宜信国史,明得失之迹。
○谷风,刺夫妇失道也。卫人化其上,淫于新昏而弃其旧室,夫妇离绝,国俗伤败焉。诗人托妇之意而作也。
○式微,黎侯寓于卫,其臣劝以归也。依序。
○旄丘,责卫伯也。狄人迫逐黎侯,黎侯寓于卫,卫不能修方伯连率之职,黎之臣子以责于卫也。依序。
○简兮,刺不用贤也。卫之贤者仕于伶官,皆可以承事王者也。序是。
○泉水,卫女思归也。嫁于诸侯,父母终,思归宁而不得,故作是诗以自见也。序是。
○北门,刺士不得志也。言卫之忠臣不得其志尔。序是。
○北风,刺虐也。卫国并为威虐,百姓不亲,莫不相携持而去焉。依序。
○静女,刺时也。卫君无道、夫人无德。君与夫人无道无德,相与淫谑,故国人托言状淫谑之事以刺之,所谓「言之者无罪,闻之者知戒」,微婉不直致也。
○新台,刺卫宣公也。纳伋之妻,作新台于河上而要之,国人恶之而作是诗也。序是。
○二子乘舟,思伋、寿也。卫宣公之二子,争相为死,国人伤而思之,作是诗也。依序。
墉
○柏舟,共姜自誓也。卫世子共伯蚤死,其妻守义,父母欲夺而嫁之,誓而弗许,故作是诗以绝之。依序。
○墙有茨,卫人刺其上也。公子顽通乎君母,国人疾之而不可道也。依序。
○君子偕老,刺卫夫人也。夫人淫乱,失事君子之道,故陈人君之德、服饰之盛,宜与君子偕老也。依序。
○桑中,刺奔也。卫之公室淫乱,男女相奔,至于世族在位,相窃妻妾,期于幽远,政散民流而不可止。小序以为「刺奔」,是诗人作之,朱子以为淫奔者自作,非矣。诗人作诗刺之,必形容其相候期之事耳。
○鹑之奔奔,刺卫宣姜也。卫人以为宣姜鹑鹊之不若也。依序。
○定之方中,美卫文公也。卫为狄所灭,东徙渡河,野处漕邑。齐桓公攘戎狄而封之。文公徙居楚丘,始建城市而营宫室,{得其时制},百姓说之,国家殷富焉。「得其时制」非诗中所重,宜删去四字。
○蝃蝀,止奔也。卫文公能以道化其民,淫奔之耻,国人不齿也。依序。
○相鼠,刺无礼也。卫文公能正其群臣,而刺在位承先君之化,无礼仪也。依序。
○乾旄,美好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