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史、子、集,通计一千八百三十六部,二万三千一百八十六卷。其外又有《艺术志》、《道书志》、《书画志》,通为八目。”
《直斋书录解题》:“《邯郸书目》十卷,学士河南李淑撰,号‘图书十志’。皇祐己丑,自作序,以示子孙曰朋、圭、刍者,其子寿朋、复圭、德刍也。”
《遂初堂书目》“目录类”,有《李邯郸书目》、《邯郸图书志》。
《邵氏闻见后录》:“李邯郸孙亨仲言:‘吾家有《梅圣俞诗》善本,世所传多为欧阳公去其尤者,忌能名之压己也。’予谓欧阳公在谏路颇诋邯郸,亨仲之言恐不实。”
陆游《跋京本家语》:“李邯郸所蓄三万卷,靖康之变,金人犯阙,散亡皆尽。”
《挥麈后录》:“李邯郸命诸子名,世人难晓。后见孙长文云:邯郸之长子寿朋,取三寿作朋之义;次子复圭,本三复白圭;幼子德刍,以三德苾刍。其指如此,宜乎人所不解也。”
二二、富文忠弼
昨夜惊闻瓠子开,鬻书时有市人来。
简韦残囗(献齿)因公重,韩范同时沦将才。
《宋史富弼传》:“弼字彦国,河南人。范仲淹见而奇之,曰:‘王佐才也。’以其文示晏殊,殊妻以女。仁宗复制科,举茂才异等。元丰六年薨。”
《东观余论》:“《元和姓纂》,富郑公家书。甲子岁,洛阳大水。公第书无虑万卷,率漂没放失,市人得而鬻之,‘镇海节度’印章犹存。是书尚轶数卷,以郑公物藏之。”又云:“卷首有‘镇海军节度使印’,富韩公家旧本也。”
二三、田伟 子镐 亳州祁氏 饶州吴氏
亳州祁氏饶吴氏,著录并为天下称。
此外荆南三万卷,西斋聊可比吴兢。
叶氏《过庭录》:“公卿名藏书家如宋宣献、李邯郸,四方士民如亳州祁氏、饶州田氏等,吾皆见其目。多至四万许卷,其间颇有不必观者。”
《郡斋读书志》:“《田氏书目》六卷,皇朝田镐撰。田伟居荆南,家藏书几三万卷。镐,伟之子也,因成此目。元祐中,袁默为之序。”又:“《坤凿度》二卷,隋、唐《志》及《崇文总目》皆无之,至元祐《田氏书目》始载焉。”又:“《韩李论语笔解》十卷,唐韩愈、李翱撰。四库、《邯郸书目》皆无之,独《田氏书目》有韩愈《论语》十卷《笔解》两卷。”又:“《周易口诀义》七卷,唐史证撰。田氏以为魏郑公,误也。”
《紫桃轩杂缀》:“田伟藏书三万七千卷,无重复者。黄鲁直与其子游,曰:‘文书之富,未有过田氏者。’政和中,诏求遗书,尝上千卷,补三馆之阙。”
黄庭坚《戏简田子平》诗:“不趋吏部曹中版,且绘高沙湖里鱼。虽无季子六国印,要读田郎万卷书。”又《戏赠李材叟、翘叟兼简田子平》诗:“田郎杞菊荒三径,文字时追二叟游。万卷藏书多未见,老夫端拟乞荆州。”昌炽案:田子平,疑为伟子,即涪翁所与游者也。
二四、司马文正光 信阳王氏遗经堂主人
独乐藏书训再三,后来青更出于蓝。
重阳上伏晴明日,群奉公言为指南。
《宋史司马光传》:“仁宗宝元初,中进士甲科,年甫冠。”
《梁溪漫志》:“温公独乐园之读书堂,文史万余卷。而公晨夕所常阅者,虽累数十年,皆新若手未触者。尝谓其子公休曰:‘贾竖藏货贝,儒家惟此耳,然当知宝惜。吾每岁以上伏及重阳间,视天气晴明日,即设几案于当日所,侧群书其上,以暴其脑,所以年月虽深,终不损动。至于启卷,必先视几案洁净,藉以茵褥,然后端坐看之。或欲行看,即承以方版,未尝敢空手捧之。非惟手汗渍及,亦虑触动其脑。每至看竟一板,即侧右手大指,面衬其沿,而覆以次指,捻而挟过,故得不至揉熟其纸。每见汝辈多以指爪撮起,甚非吾意。今浮图、老氏尤知尊敬其书,岂以吾儒反不如乎?汝当志之。’”昌炽案:《士礼居题跋记》:宋本《新序》,信阳王氏藏者即载此温公语于卷端,盖亦留心嗜古者。
又《东湖丛记》有藏书一印云:“昔司马温公藏书甚富,所读之书终身如新。今人读书,随手抛置,甚非古人遗意也。夫佳书难得易失,稍一残缺,修补无从。每见一书或有损坏,辄为愤惋,如对残废之人。数年来,搜罗略备,卷帙斩然,所以遗吾子孙者至厚也。后人观之,宜加珍护。即借吾书者,亦望谅愚意也。遗经堂主人记。”惜其名皆不传。附识于此,以俟方闻者考焉。
二五、刘恕道原 子羲仲壮舆
宋时诸州公使库,刻书常有羡余缗。
家书自比官书善,何不精雕付手民。
黄庭坚《刘道原墓志铭》:“道原高安刘氏,讳恕。博极群书,以史学擅名一代。年四十有七,卒于元丰元年九月。”又云:“道原生三男,羲仲、和叔、称。和叔以文鸣,而称笃行,不幸相继死。”
《宋史文苑传》:“刘恕字道原,筠州人。父涣,与欧阳公同年进士。恕笃好史学,司马光编次《资治通鉴》,召为局僚。遇史事纷错难治,辄以诿恕。求书不远数百里,身就之读且钞,殆忘寢食。宋次道知亳州,家多书,枉道借览,次道日具馔为主人礼。恕曰:‘此非吾所为来也,殊废吾事,悉去之。’独闭阁,昼夜口诵手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