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宐为立一学案
阳明子之道昌而五星聚室子刘子之道明而五星聚张
阎征君百诗曰嘉靖初年五星聚室司天占曰主兵谋而先生归为阳明之祥天启时四星聚张先生以为五星而归之蕺山之祥似当将此等语删去弗予后人口实则爱先生者也愚按百诗之言是也其后先生之子百家作行略又谓五星聚箕而先生之学案成愚亦尝语黄氏当删去之(阳明五星聚室之瑞岀于董布衣石甫)
渭厓学案
王尚书阮亭疑渭厓不当入学案愚以其集观之亦颇有讲学语至其立朝则无论耳然渭厓颇诋阳明而学案取焉则仇侍郞沧柱谓先生私其乡人者眞谬语也
史运使桂芳集
史惺堂集愚尝见之其人乃狷者而解经多自用颇似季长沙一流而又逊之学案未尝及焉葢未见其集也可略撮其大旨补入
阳明永嘉弟子
王鹤潭以永嘉五峰诸公并传姚江之绪不知何以不录按先生固言阳明弟子多失落不备者五峰诸公朴学淳行不类龙溪之横决然所造似亦未深附之浙中学案之后可矣
近溪学案
胡宗正是诸生学举业于近溪近溪与之谈易以为大有所得反从而师之其人后亦无所见胡淸虚是门子以有恶疾被逐遂学道近溪与之为友谓宗正卽淸虚误也
阳明山左弟子
聊城王尙书汝训谥恭介穆文简弟子也年十三卽上书于其师以圣人之学自期其立朝甚刚正尝抚军吾浙愚曾见其集可附入穆传也
忠端学案
忠端之名德更何闲然至其能举绕朝赠策一事甚无足奇学案及之无乃反失之浅耶
吴霞舟学案
邓濳谷分理学心学为二因明儒薛王二派也说者巳病其支然理学心学在明儒本有此说霞舟语录分道学理学似以道学为躬行理学为宋史儒林传中人则益谬矣此语何可采也
○答诸生问南雷学术帖子
南雷自是魁儒其受业念台时尚未见深造国难后所得日进念台之学得以发明者皆其功也兼通九流百家则又轶出念台之藩而窥漳海之室然皆能不诡于纯儒所谓杂而不越者是也故以其学言之有明三百年无此人非夸诞也惟是先生之不免余议者则有二其一则党人之习气未尽葢少年卽入社会门戸之见深入而不可猝去便非无我之学其一则文人之习气未尽不免以正谊明道之余技犹留连于枝叶亦其病也斯二者先生殆亦不自知时时流露然其实为德性心术之累不少苟起先生而问之亦必不以吾言为谬过此以往世之谤先生者皆属妄语否则出于仇口也当湖谓夏峯与先生自是君子惜其敎学者不甚淸楚此葢有朱陆之见存故云然当湖之弟子其卓然可传者安在幷未见有万公择董吴仲其人者以是知轻议前辈之难也若谓先生以故国遗老不应尚与时人交接以是为风节之玷则又不然先生集中葢累及此一见之余若水志有曰斯人生天地之闲不能一无干涉身非道开难吞白石体类王微尝资药裹以是叹活埋土室之难也一见之郑平子序有曰王炎午生祭文丞相其风裁峻矣然读其与姚牧庵书殷殷求其酬答葢士之报国各有分限正亦未可刻求也是可以知先生之所以自处固有大不得已者葢先生老而有母岂得尽废甘旨之奉但使大节无亏固不能竟避世以为洁及观其送万季野北行诗戒以勿上河汾太平之策则先生之不可夺者又确如矣是固论世者所当周详考核而无容以一偏之词定之者也先生始末见于予所作墓碑巳尽矣惟是所以备他山之石者则本不应见之碑文故因明问而详及之
○答诸生问榕村学术帖子
榕村在圣祖世宗实录中应有传外闲未之得见然实录亦不甚详于学术也榕村之学术卽其相业可以想见倘谓其能推崇朱子足接坠绪则梼昧无知之言也巳榕村于明儒中稍立门戸者皆加力诋其于同里尢诮石斋具见其语录中其从弟广卿尝为述其言曰石斋之人则经也其书则纬也予笑而答曰君家相公之书其貌则经者其人则纯乎纬者也广卿失色而去榕村又言石斋虽遭大用岂足靖天下之乱予谓石斋风节有余干畧诚然不足但榕村承眷之久所以补天下之治者几何以是诮石斋得无有目而不见其睫者乎榕村大节为当时所共指万无可逃者其初年则卖友中年则夺情暮年则居然以外妇之子来归足称三案大儒固如是乎卖友一案闽人述之过于狼籍虽或未必然而要其暧昧之心迹至不能自白于淸议则亦约畧有惭德矣夺情一案有为之辨者谓前此昆山徐尚书深妬榕村之进用谗于圣祖言虽不遽信然深被廉察由院长左迁匦使故榕村惧甚不敢更乞归但昆山虽忮愚谓圣祖之时不应有此恐出榕村文过之口外妇之子其一以游荡陨命京师其一来归承祧何学士义门其弟子也亦叹曰学道人乃有是其余则未易殚述吾乡陈大理心斋尝令漳浦以为所苦莫如相门子弟应接不暇故予尝谓石斋之学卽万不如榕村之醇而似此数者则闽中三尺童子有以信石斋之不为斯则榕村有所不及也虽然此犹以其躬行言之卽以其经术论惟律吕歴算音韵颇称有得其余亦不足道而以筹算言图书则支离之甚者言互体更谬不合古法榕村自夸其明文前选之精曰一乡一国士子有能熟于此者可以永免兵火之灾呜呼相公纸尾之学所以成中和位育之功者尽在于此然则固兔园制举之本领耳晚而取欧罗巴国之技术自夸绝学以为是月窟天根之秘也石斋恐不免嘻其笑矣近日耳食之徒震于其门墙之盛争依附其学统殊为可悲愚故不禁其哓哓焉
○奉万九沙先生问任士林松乡集书
九沙先生阁下大驾两问枌楡而鄙人覉栖荒岭愿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