艮心、李茀田、孔庆镕 、张桂午、孙笃山、叶肖斋、王海秋、伍汉槎、韩少衡、马则民、王登甫、徐培宣、祁甘荼、鲁虔齐、兆西林、高阆仙、刘剑侯、李成伯、张密之、汤公亮、陈冕亚等合编。
《谜品注案》一卷
孙笃山撰。(籍贯见《北平射虎社刊》)
《谜选》一卷
寅君辑。里居未详。
《春山染翰楼谜剩》一卷
蔡抟撰。抟,字文鹏,籍同安。
按:是稿经李绣伊先生汇辑成册,现稿藏李先生家。(未刻)
《棣华馆谜语二集》一卷
周殿薰撰。殿薰,字墨史,思明人。与殿修为昆仲。
上举诸书,皆经余过眼者始言之,其散见于杂志报章,不成专著者,容续集补述,盖不如是,则举不胜举也。
厦门在前本无谜社团体,至光绪甲寅二月,陈君厚菴乃集诸友共二十余人,组织一谜社,命名曰“萃新谜社”。至是以往,每月设场一次,规诸社友于临场时,各书谜三十条,互相分射,谓之内猜。如逢佳节或纪念日,贴红奉教,不分内外,人人均可射覆,谓之外猜。又诸社友中佥议灯谜,乃奥妙之物,为期不久,恐有间断,特设补救一法,以初期备猜囊二三个,主场者,将是夜自出数百谜中,任书一谜纳诸囊,(按:是谜须与灯牌上所书之相同)会开场时,以猜囊粘于灯牌上,令社友猜射。譬如有人猜中,主场者乃揭是囊,于众人观之,即命门外大放爆竹,一时人声与鼓声,大闹一场,鼓掌称贺。越日将谜囊敬备全 酒筵,中杂文房四宝之类,前导以鼓乐,并制一缎旗,刺“果然夺得锦标归”七字,送之彼家,彼则欣欣然受之,下期发还猜囊时,亦如前法,由此循环不已,延至今日,尚在轮行中耳。
谜话的话
谜是什么东西,要分析它,非万言不能详尽,在这小小的文中,从哪里说起?不说。现在所说的是,我和谢君云声少时对于谜的研究的起因,也就是这书所从而产生的原故。
我和谢君相识,是在十五岁的那一年。他大我一岁,正在思民中学校里念书,而我已经辍学了。那时候我天天到他家的住家巷口的一间小画店看画,他放学回来,也一定到画店里去,因为他的字从小就写得很好,那画店常常要他去写字。同时,还有个画店主人的朋友王君朝栋,也在哪里相识。
三个人相识了以后,没有一天不见面,也没有一天不谈起谜来。因为那几年中,厦门的秘风盛极一时,爱好者且结有谜社,我和王谢二君,也就受着他们的影响。到后来,更张起胆子,共同在国语学校悬了一天灯。这番的尝试,可算是有趣极了!那猜谜的人们,都是老师硕儒,不以我们小子为不可教,竟惠然肯来。这一回,谢君所做的谜最多,谜条的字也都是他写的。
至此以后,我和谢君二人越发有趣,每岁至少悬灯一两天。王君因投身商场,只经过两回的合作,且在几个月前去世了。他的遗稿已无处搜寻,从我记忆中所留的,仅有这几条:
有待(打四书)(解铃)上好礼
结朋(打古文)年月不开
尚不知足(打《左传》)姜氏何厌之有
孤羊何曰一群(打《三字经》)上致君
其余都记不得了。
如今王君死了,只剩下这小之又小的纪念品。至于我呢,虽有一千多条的旧作,可是没有意思去理它,而谢君竟将十年来的研究,写成谜话出版了。
我记得民十五的时候,顾颉刚先生到厦门大学国学研究院,我曾给他一封信,说我将编写《谜的研究》一书,到现在,书没有写成一页,而钱南扬先生的《谜史》,又先我出世,颉刚先生且替他做一篇序。
我以为古今谜书,最富有研究性的,要推张味鲈先生的《橐园春灯话》、钱南扬先生的《谜史》和谢君这集的《灵箫阁谜话》了。然而《谜话》是可以不负整个研究的责任,《谜史》也只注重于史的方面。于是,我觉得《谜的研究》一书,有再写的需要,而这三部书,却可供给我许多材料。
说也惭愧,十年前的话,到现在还没有实现,现在的话,要到几时才能实现?要答复这个问题,那须问我的环境了。但是谢君这《谜话》的出版,至少总有些鼓励促进的力量。
十九年四月二十日,陈佩真写于厦门中山公园之南。
灵箫阁谜话初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