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徐侯,仲子路可赠卫侯,宰子我可赠齐侯,端木子贡可赠黎侯,言子游可赠吴侯,卜子夏可赠魏侯。又夫子格言,参也称鲁,虽居七十之数,不载四科之目。顷虽参於十哲,终未殊於等伦,允稽先旨,俾循旧位,庶乎礼得其序,人焉式瞻。宗洙泗之丕烈,重胶庠之雅范,布告中外,咸使知闻。
○追赠曾参等六十七人诏
道可崇,岂限今古,追赠之典,旌德存焉。夫子弟子十哲之外,曾参等六十七,同升孔门,博习儒术。子之四教,尔实行之,亲奉微言,式扬大义,是称达者,不其盛欤?钦若古风,载崇元圣,至於十哲,亦被宠章,而曾子之伦,未有称谓。宜亚四科之士,以疏五等之封,俾与先师,咸膺盛礼。
○答牛仙客等请宣付元元皇帝灵应手诏
顷欲渭北近游,梦中有命,神不守职,事不可行,出必有名,何容易也。赖元圣垂告,灵应果然,朕夙夜惊怀,福庆斯在。《春秋》记异,况在此乎?所请宜依。
○为元元皇帝设像诏
不离於精,不离於真,以天为宗,以道为门,兆於变化,谓之圣人。吾祖也太上元元皇帝尝从事於斯矣。惟穹昊厥初,则配神明,飨天地,育万物,惟皇受命,则师列辟,熙以大一。利泽施於四海,不言所利;德教加乎万姓,不称其德。将晦迹也,安乎守藏柱下;将行道也,适乎流沙宾。所谓神无方而道无体,冲用可见矣。
流长者慎其源,蒂固者深其根,猗欤那欤,克开厥後,翳我列祖,光启大中。岂元元私乎有唐,惟元元迈乎种德,岂元元式受唐命,惟元元存乎其人。是以累圣缉熙,重光缵茂。大化渐被乎八表,淳德殷流乎万国,则与天地有与立焉。惟小子多於前功,夙夜敬止,上承祖宗之馀庆,下膺侯王之乐推,惕然深居,凛若驭朽。以为道德者百家之首,清净者万化之源,务本者立极之要,无为者太和之门。恭承垂裕之业,敢忘燕翼之训。故详延博达,讲讽精微,求所以理国理身,思至乎上行下效,亦云久矣。夫使天下万姓,饮淳德,食太和,靡然回心而向道,岂予寡薄,独能致此,盖凡百在位,所以咸熙。《书》曰:“元首康哉!股肱良哉。”又曰:“股肱惟人,良臣惟圣”,斯一德而共理也,岂至於今炙乎!昔长缨紫衣,犹闻慕向,广眉高髻,且云变俗,何至道之难明,而元珠之久丧?古人有云:“王者之於天下,犹一堂之上也。”盖谓同心同德,化流四裔,是诚在乎击豕垂踵之惑,革面向隅之哀,故往年布令,各家藏《道德》,冀德立而风靡,道存而日用,则朕之承祖业,尚家书,出门同人,无丑於天下矣。
《易》曰:“象也者,像此者也。”《经》曰:“窈冥中有精”,则窈冥之精,可以寻象求,不可以名言得也。故考图史,凡圣祖降代出处之迹,敢立象以尽其意焉。将自家而刑国,由中而及外也,庶乎知道者盈量而归,迷方者不远而复云。
○严禁左道诏
蠹政之深,左道为甚,所以先王设教,犯者必诛。去其害群,盖非获已。自今已後,辄有称佛法,因肆妖言,妄谈休咎专行诳惑,诸如此类,法实难容。宜令所在长官,严加捉搦。
○答牛仙客表贺紫宸殿乌巢手诏
所闻不如所见,故引卿等观之。颁示寰中,俯依来请。
○答牛仙客表贺宣政殿乌巢手诏
两殿巢禽,其义一也。但有惭德,深谢仁慈。颁示四方,随卿所请。
○给复徐泗等州诏
如闻徐泗之间,丝蚕不熟,虽庸课已纳,虑百姓艰辛,今年地税,特宜放免。
○释奠令摄三公行礼诏
先圣文宣王春秋释奠,宜令摄三公行礼,著之常式。
○禁丧葬违礼及士人干利诏
古之送终,所尚乎俭。比来习俗,渐至於奢。苟炫於衢路,复何益於泉壤,又凡庶之中,情理多阙,每因送葬,或酣饮而归,及寒食上墓之时,亦便为宴乐,在於风俗,岂成礼教。自今已後,其缘葬事有不依礼法者,委所由州县并左右街使严加捉搦,一切禁断。其有犯者,官人殿黜,白身人所在决一顿。凡士庶人,不兼二业。或有衣冠之内,寡於廉隅,专以货殖为心,商贾为利,须革其弊,以清品流。有犯者,委京都御史台及诸道采访使具以状闻,当另处分,宣布中外,咸使知闻。
○令内外官荐亲伯叔及弟兄子侄堪任刺史县令诏
朕所求才,待之若渴。既旌於岩穴,亦贲於邱园,片善必收,冀无遗逸。然士人藏器,众何以知?岂若父子之间,自相推荐。昔祁奚之举祁午,谢安之任谢元,良史书之,咸以为美。贤彦之士,何代无人?宁限嫌疑,致有拘忌。其内外官有亲伯叔及弟兄并子侄中,灼然有才术异能,风标节行,通闲政理,据资历堪充刺史县令者,各任以名荐,其卑官所举人,听於所繇长官处通状,一时录奏,其考试通人任用之後,如後有亏犯典宪,名实不相副者,所举之人,与其同罚,如政绩著闻,终始廉谨为众所知者,其所举人,与其同赏。
○答宰臣贺元元皇帝玉像手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