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叙事纪言,所缘虽重,承恩赏赐,固不在多。子元、吴兢望各赐物一百段。
○请东都别立义宗庙奏
准礼:大行皇帝山陵事终,即合庙,其太祖第七室先皇昆义宗孝敬皇帝哀皇后裴氏神主。伏以义宗未登大位,崩後追尊,至神龙之初,特令。《春秋》之义:国君即位未逾年者,不合列昭穆。又古者祖宗各别立庙。孝敬皇帝恭陵既在洛州,望於东都别立义宗之庙,迁孝敬皇帝哀皇后神主,命有司以时享祭,则不违先旨,又协古训,人神允穆,进退得宜。在此神主,望入夹室安置,伏愿陛下以礼断恩。
○请宣示豫州鼎铭符瑞奏
圣人启运,休兆必彰,故化马为龙,预流谣颂,秀为天子,早著冥符。臣等今见薛谦光所献东都鼎铭,大圣天后所制,其文云:“上元降祉,方建隆基。豫州处天下之中,所以远包四海。”铭文独圣后所制,固必先感二仪,灵庆昭彰,旷绝今古。臣等忝陪近侍,喜万常情,请宣付史官,并颁示内外。
○对太庙屋坏奏
太庙殿本是苻坚所造,隋文帝创立新都,移宇文朝政殿造此庙,国家又因隋氏旧制。岁月兹深,朽蠹而毁。山有朽壤,尚不免崩,既久来枯木,合将摧折,偶与行期相会,不是缘行崩。且四海为家,两京相接,陛下以关中不甚丰熟,转运又有劳费,所以为人行幸,岂是无事烦劳?东都百司,已作供拟不可失信於天下。以臣愚见,旧庙既朽烂不堪修理,望移神主於太极殿安置,更改造新庙,以申诚敬。
○谏造寺度僧奏
佛不在外,求之在心。图澄最贤,无益於全赵;罗什多艺,不救於亡秦。何充、苻融,皆遭败灭;齐襄、梁武,未免灾殃。但发心慈悲,行事利益,使苍生安乐,即是佛身,何用妄度奸人,令坏正法。
○答捕蝗奏
育襄执文,不识通变,凡事有违经而合道者,亦有反道而权者。昔魏时山东有蝗伤稼,缘小忍不除,致使苗稼总尽,人至相食。後秦时有蝗禾稼及草木俱尽,牛马相啖毛。今山东蝗虫,所在流满,仍极繁息,实所稀闻。河北、河南,无多贮积,傥不收获,岂免流离?事系安危,不可胶柱,纵使除之不尽,犹胜养以成灾。陛下好生恶杀,此事请不烦出敕,乞容臣出牒处分。若除不得,臣在身官爵,并请削除。
○对问冤狱疏
自垂拱後,被告者类自诬,当是时以告言为功,故天下号曰罗织,其於汉之钩党。虽陛下使近臣覆讯,彼尚不自保,敢一摇手以悖酷吏意哉?且被问不承,则重罹其惨,张虔勖、李安静等皆是也。今赖天之灵,发寤陛下,凶竖歼夷,朝廷安。臣以一门百口保内外官无复反者,陛下以告牒置弗推。後若反有端,臣请坐知而不告。
○请遣捕蝗疏
臣闻诗云:“秉彼蟊贼,付畀炎火。”汉光武诏曰:“勉顺时政,劝督农桑。去彼螟蜮,以及蟊贼。”此除蝗谊也。且蝗畏人易驱,又田皆有主,使自救其地,必不惮勤,请夜设火坎其旁,且焚且瘗,可尽。古有讨除不胜者,特人不用命耳。
○东幸疏
王者阴盛阳微,则先祖见变。今後宫非御幸者,宜悉出之,以应变异。举良,撙奢靡,轻赋慎刑,纳谏争,察谄谀,继绝世,则天人和会,灾异讫息。
○答张九龄书
忽辱笺翰,喜慰攸集。退惟自省,惭惧亦深,实智力之所不逮也,宜朝廷之所见责也。仆本凡近之才,素非经济之具,叨承过听,谬膺朝委。自少及长,从微至著,唯以直道为业,匪以曲路期通。历官三朝,年逾一纪,凡所称荐,避嫌疑,实有祁奚之举,非无许允之对。则天之世,已被流言,行之有恒,久而自辨。近蒙奖擢,倍励驽庸,每以推贤进士为务,欲使公卿大夫称职,岂杨桥之或用,及解狐之可为?而悠悠之徒,未足矜察,嗷嗷之口,欲以中伤。上恃天聪俯仗神道,既不得奉身而退,但知信心而前,然顾无隐慝,亦死为分明矣。猥惟不敏,敬承厥休,持当座铭,永为身宝。元崇顿首。
○报倪若水捕蝗牒
刘聪伪主也,德不胜妖;今日圣朝也,妖不胜德。古之良守,蝗虫避境,若言修德可勉,彼岂无德致然?今坐看食苗,忍而不救,因此饥馑,将何自安?
○造像记
切(阙八字)彰昊天之恩罔(阙三字)施渥牛涔效浅。每以弄乌勤侍,恩反哺而驰魂;记凤凌虚,愿衔书而走魄。闻夫践宝田之界,登寿域於三明;扬慧炬之晖,警迷涂於六暗。爰凭圣福,上洽君亲,悬佛镜而朗尧曦,流乳津而г血属。下该妙有,旁括太无,并悟真诠,咸觉道。铭曰:
地踊珍塔,天飞圣仪。丹楹日泛,锦石莲披。酌慧难测,资生不疲。长褰欲网,永庇禅枝。
○遗令诫子孙文
古人云:富贵者,人之怨也。贵则神忌其满,人恶其上;富则鬼瞰其室,虏利其财。自开辟已来,书籍所载德薄任重,而能寿考无咎者,未之有也。故范蠡、疏广之辈,知止足之分,前史多之。况吾才不逮古人,而久窃荣宠,位逾高而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