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术能变化百物将以授子祐辞不愿道士笑曰:是果有以过人矣而日本始以好施显名君读书务知大义为诗务达其志而已诗多至千余篇为人疏达自信持之以谦轻财好施急人之病孜孜若不及岁凶卖田以赈其邻里乡党至熟人将偿之君辞不受以是至数破其业厄於饥寒然未尝以为悔而好施益甚遇人无疏密一与之倾盖无疑碍或欺而侮之君亦不变人莫测其意也李顺叛攻眉州君居围中守御会其父病殁君治丧执礼尽哀退慰安其母皆不失所宜庆历初诏州县立学取士士争欲执事学中君独戒其子孙退避人皆服其行蜀自五代之乱学者衰少又安其乡里皆不愿出仕君独教其子涣受学所以成就之者甚备至涣以进士起家蜀人荣之意始大变皆始受学及其后眉之学者至千余人盖自苏氏始而君之季子洵壮犹不知书君亦不强之谓人曰:是非忧其不学者也既而洵果奋发力学与其子轼辙皆以文学名天下为学者所宗盖虽不用於世而见於家称於乡里者如此是不可以无传也已君始以子恩为大理评事后累赠尚书职方员外郎享年七十有五庆历五年五月十一日终於家八年二月某日葬於眉山县修文乡安道里先茔之侧夫人史氏蓬莱县太君二子曰涣尚书都官郎中提点利州路刑狱公事有能名曰洵霸州文安县主簿编纂太常礼书赠光禄寺丞孙七人位佾不欺不疑不危轼辙轼殿中丞直史馆辙商州军事推官铭曰:苏氏徂西值蜀崩分三世高逝以笃吾仁君始不羁劳躬以卑孝於父母施及穷嫠维见之卓教其子孙终化乡邦学者诜诜维子若孙同时三人擅名文章震动四邻乃本厥初考祖之自刻诗墓石以畀厥裔
原编者评:巩金石文字简贵得史法如是则其他语重词复人所病为多者盖亦必有义矣昔人谓学古文者有二弊一为减字法一为换字法切中貌古者之病巩岂不能为减字邪
卷五十八
临川王安石文杂著书序记祭文墓志铭
原过
天有过乎有之陵历斗蚀是也地有过乎有之崩弛竭塞是也天地举有过卒不累覆且载者何善复常也人介乎天地之间则固不能无过卒不害圣且贤者何亦善复常也故太甲思庸孔子曰:勿惮改过扬雄贵迁善皆是术也予之朋有过而能悔悔而能改人则曰:是向之从事云尔今从事与向之从事弗类非其性也饰表以疑世也夫岂知言哉天播五行於万灵人固备而有之有而不思则失思而不行则废一日咎前之非沛然思而行之是失而复得废而复举也顾曰非其性是率天下而戕性也且如人有财见篡於盗已而得之曰:非夫人之财向篡於盗矣可欤不可也财之在己固不若性之为己有也财失复得曰非其财且不可性失复得曰非其性可乎
原编者评:无咎者善补过也易莫大於无咎无咎则无悔无吝吉固自天祐之凶亦非自我作之也吉凶悔吝若循环然凶必悔悔则之乎吉矣吉易吝吝则之乎凶矣无咎则无所之也凝命之本也曷由无咎在善补过圣人不大无过大补过子张问善人之道子曰:不践迹亦不入於室不大无过也仲虺之诰曰:惟王改过不吝大补过也子曰:有德者必有言有言者不必有德王安石傲亻艮明德以乱天常苍生之被其害者以百万计不止无德矣然犹不碍其为有言言果足重乎哉自宋以来重其文字明茅坤不能删也以之殿八家储欣益李翱孙樵而为十而亦不能删王安石而为九也则今者亦姑存之曾巩不云乎以戒则明何必灭其籍哉使天下读原过而叹有如是之言而怙过如是读进说而叹有如是之言而巧进如是则为人君者知诈伪万端而不敢轻信以其国委人为人臣者知诈伪万端虽爵可至王名可至配享宗庙配享孔子文可列於学官诵於后世而卒无解於小人之号千古比之荆舒是惩则诈伪者其或可休乎然则其文诚安可不录也
进说
古之时士之在下者无求於上上之人日汲汲惟恐一士之失也古者士之进有以德有以才有以言有以曲艺今徒不然自茂才等而下之至於明法其进退之皆有法度古之所谓德者才者无以为也古之所谓言者又未必应今之法度也诚有豪杰不世出之士不自进乎此上之人弗举也诚进乎此而不应今之法度有司弗取也夫自进乎此皆所谓枉己者也孟子曰:未有枉己能正人者也然而今之人不自进乎此者未见也岂皆不如古之士自重以有耻乎古者井天下之地而授之氓士之未命也则授一廛而为氓其父母妻子裕如也自家达有塾有序有庠有学观游止处师师友友弦歌尧舜之道自乐也磨砻镌切沉浸灌养行完而才备则曰:上之人其舍我哉上之人其亦莫之能舍也今也地不井国不学党不庠遂不序家不塾士之未命也则或无以裕父母妻子无以处行完而才备上之人亦莫之举也士安得而不自进呜呼使今之士不若古非人则然势也势之异圣贤之所以不得同也孟子不见王公而孔子为季氏吏夫不以势乎哉士之进退不惟其德与才而惟今之法度而有司之好恶未必今之法度也是士之进不惟今之法度而几在有司之好恶耳今之有司非昔之有司也后之有司又非今之有司也有司之好恶岂常哉是士之进退果卒无所必而已矣噫以言取人未之失也取焉而又不得其所谓言是失之失也况又重以有司好恶之不可常哉古之道其卒不可以见乎士也有得已之势其得不已乎得已而不已未见其为有道也杨叔明之兄弟以父任皆京官其势非吾所谓无以处无以裕父母妻子而有不得已焉者也自枉而为进士而又枉於有司而又若不释然二君固常自任以道而且朋友我矣惧其犹未寤也为进说与之
原编者评:吕诲劾安石辞小官不辞大官安石仕未显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