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决非善注,不知何时窜入。考张仪复相,后八年也。秦本纪、六国表、韩世家皆并无「攻韩宜阳降之」之事,善乌由为此语。况下方引「甘茂伐宜阳」而疑书误。若果有此语,便是无疑,弥乖刺难通矣。各本皆同,其谬已久,今特订正。袁、茶陵二本「王」作「公」,下同。说见于下。
注「十年纳魏上郡张仪伐蜀灭之」:案:依史记当作「十年,张仪相秦,魏纳上郡。八年,张仪复相秦,伐蜀,灭之」。此注全为人所改,各本皆同,绝非善旧矣。
注「史记云孝王纳上郡此云惠王疑此误也」:案:此十六字决非善注,不知何时窜入。考魏纳上郡在惠文君十年,秦本纪、六国表、魏世家明文凿凿,了无异说,善何由为此语?各本皆同,其谬已久,今特订正。
注「宜阳韩邑也」:袁本、茶陵本无此五字。
注「孝王卒」:茶陵本「孝」作「武」,是也。袁本亦误「孝」。
此四君者:袁本、茶陵本无「者」字。案:史记有。尤添之也。
致昆山之玉:袁本、茶陵本「昆」作「昆」。案:史记作「昆」,尤改之也。注引新序作「昆」,或善自是「昆」字。
注「孙卿曰」:袁本「卿」下有「子」字,是也。茶陵本亦脱。
而陛下悦之何也:袁本、茶陵本无「何也」二字。案:史记有。尤添之也。
注「駃马属」:案:「駃」下当有「騠」字。各本皆脱。
西蜀丹青:袁本、茶陵本「西蜀」作「蜀之」。案:史记作「西蜀」。尤改之也。
而歌呼呜呜快耳者 袁本、茶陵本无「呼」字 。案:史记有。尤添之也。
今弃叩缶击瓮:袁本、茶陵本无「叩缶」二字。案:史记有,在「击瓮」下。尤添倒耳。
在乎色乐珠玉:袁本、茶陵本无「珠玉」二字。案:史记有。尤添之也。
在乎民人也:袁本、茶陵本无「也」字。案:史记有。尤添之也。
退而不敢西向:袁本、茶陵本无「向」字。案:史记有。尤添之也。
而外树怨诸侯:袁本、茶陵本「外」下有「以」字。案:史记无。尤删之也。
上书吴王
上书吴王
邹阳汉书曰:邹阳,齐人也。阳事吴王濞。王以太子事,阴有邪谋。阳奏书谏,为其事尚隐,恶不指斥言,故先引秦为喻,因道胡、越、齐、赵之难,然后乃致其意。
臣闻秦倚曲台之宫应劭曰:始皇帝所治处也,若汉家未央宫也。三辅黄图曰:未央有曲台殿。悬衡天下,如淳曰:衡,犹称之衡也。言其悬法度于其上。申子曰:君必有明法正义,若权衡以称轻重,所以一群臣也。画地而人不犯,兵加胡越;至其晚节末路,张耳陈胜连从子容兵之,据以叩函谷,咸阳遂危。史记曰:陈胜,字涉,阳城人也。胜为王,号为张楚,西击秦。又曰:张耳,大梁人也,陈胜起蕲,以耳为校尉。广雅曰:据,引也,言相引以为援也。何则?列郡不相亲,万室不相救也。今胡数涉北河之外,史记曰:秦惠王游至北河。徐广曰:戎地之河上也。上覆飞鸟,下不见伏兔,苏林曰:覆,尽也。言胡上射飞鸟,下尽地之伏兔。斗城不休,救兵不至,死者相随,辇车相属,转粟流输去,千里不绝。郑玄礼记注曰:流,犹行也。何则?强赵责于河间应劭曰:赵幽王为吕后所幽死,文帝立其长子遂为赵王,取赵之河间,立弟辟强为河间王,至子哀王无嗣,国除。遂欲复还得河间也。六齐望于惠后孟康曰:高后割济南郡,为吕王台奉邑,又割琅邪郡,封营陵侯刘泽为琅邪王,文帝乃立悼惠王六子为王。言六齐不保今日之恩,而追怨惠帝与吕后。汉书曰:文帝闵济北逆乱自灭,尽封悼惠王诸子为列侯。后齐文王薨,无子,于是分齐为六:将闾为齐王,惠为济北王,贤为淄川王,雄渠为胶东王,邛为胶西王,辟光为济南王也。城阳顾于卢博,孟康曰:城阳王喜也。喜父章与弟兴居讨诸吕有功,本当尽以赵地王章,梁地王兴居,文帝闻其欲立齐王,更以二郡王之。章失职,岁余薨。兴居诛死。卢博,济北王治处,喜故顾念而怨也。二郡,谓城阳,章所封;济北,兴居所封。兴居诛死,故喜顾念而恨也。泰山郡有博县济北县。三淮南之心思坟墓。张晏曰:淮南厉王三子为三王,念其父见迁杀也。汉书曰:上怜淮南王不轨,上乃立厉王三子:安为淮南王,敖为衡山王,赐为庐江王。大王不忧,臣恐救兵之不专,孟康曰:不专救汉也。如淳曰:皆自私怨宿愤,不能为吴也。若吴举兵反,天子来讨,谓四国但有意,不敢相救也。以孟康解其文,故言不专救汉;如淳解其意,故云不能为吴。二说相成,义乃可明。胡马遂进窥于邯郸,越水长沙,还舟青阳。苏林曰:青阳,水名也。言胡、越水陆共伐汉也。善曰:此同孟康之义也。张晏曰:还舟,聚舟也。言胡为赵难,越为吴难,不可恃也。善曰:此微同如淳之说。秦始皇本纪曰:荆王献青阳之田,已而背约,要击我南郡。虽使梁并淮阳之兵,下淮东,越广陵,以遏越人之粮;汉亦折西河而下,北守漳水以辅大国;胡亦益进,越亦益深。此臣之所为大王患也。善曰:大国,谓赵也。阳假言吴思助汉,今胡、越俱来伐之,汉虽复使梁并淮阳之兵,以遏越人粮,汉截西河以下,而助于赵,终无所益。故胡亦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