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荣辱是非之际尚犹有封昔潘安仁赋闲居以膝下色养为拙者之政其序洛阳之胜甚辨既而曰太夫人御板舆升轾轩远览王畿近周家园予每读其文洒然乐之以为安仁葢最善奉母者也今石城不时出行。无乃所谓入而更藏者耶。仲尼曰无出而阳。无入而藏。▲□转入□题
故吾愿石城之鞭其后也。且金陵近境若牛头摄山诸峯□远则三茅山古称多仙灵窟宅安知不有女偊容城之辈往来其中石城尝试往来求焉尚庶几遇之或者得圣人之道以进太夫人则太大人长生之算自今日方始八十岁当一筹耳安能块然处寰中守□人细故哉。石城倘有意焉予即为君设驾矣
【 □宕□□不假断飙激浪而演迤纡絗尽成波文绮谷】
○姚母六十诗序
王维桢
侍御姚子一日过予舍予坐姚子姚子从容问予曰夫诗者何也曰志也言之而动人之志者也言喜则跃言怒则愤言美则改容言苦则口咨鼻酸不能巳巳故曰诗可以兴又曰序者何也夫序理也诸家语各自出犂然杂置序者整齐之约繁总要明其旨归诗三百篇得卜氏序之三百篇一轨也姚子蹶然起坐再拜致词曰昔在丁未母游年六十诸与孤交者居多才士皆为母诗之顾独序无今先生曰序理也愿有以理之姚子即持诗观予尽读之则口咨鼻酸不能巳巳夫母年六十也葢苦哉六十春秋者云游当与其君子姚贡士背也纔二十九岁耳侍御君兄弟皆幼而又无厚产游伤之绝乃苏巳奋曰吾且振姚氏后竟不令逝者灭无闻乃力自作家给费视诸子独侍御君异督令学举子业及岁甲辰予举侍御君为进士母游业年五十七矣昼不踰阈夜不休绩葢五十七年如一日也苦哉苦哉凡此皆具在诗中足动人而侍御言尤悉焉王子曰予感姚母事乃因稽古人之迹而明其志云昔豫让尝事智伯氏矣智伯亡让为报仇毁形变声卒与同亡乃巳此非谓贞士奇节耶程婴为赵朔客则朔其主也下宫之难婴不能与乃抱孤儿匿山中何其怯也其后赵孤长复为赵氏立后乃知婴弗与者审所重在此也设婴与下宫。则赵孤绝。即博虗声奚益哉。让所为必亡者。智氏无后。图所为报智氏者不得。一亡足偿之矣。故让为必亡者非独勇也无地也婴弗亡者非独怯也欲有所立之也夫臣事主妻事夫其义何异哉姚贡士卒游第痛甚不与俱竟能成侍御君振姚氏后令贡士名扬则程婴之志丈夫之概也顾今诗中则莫有发此者予故征取与比类焉今士谈奇慕节者曰吾诚不爱吾身。遂径往不顾。卒或颠踣自陨。尺寸未竖。此匹夫匹妇决一朝之愤自填沟渎者为耳。于视姚母不可同日论矣。夫爱生与轻生殊途。然皆非也。苟得所处则皆是也。若姚母者以太史公法论之。得称曰是。然其识深远矣。
【 先生文多整暇此更高劲严峭名论不磨】
○邢母朱太恭人序
李攀龙
人勿论不得其父母即得其父母非久也无以子也太恭人之有以子也程番公以良二千石出守程番长官咸用命称共理之臣上以赞 朝廷柔远能迩下以和锥结侏离之俗以息恩绥祉植本立慈孰使太恭人有今日者非程番公乎太恭人之有以子也且二十年也勿论不得于所为舅姑即得于所舅姑非久也无以妇也太恭人之有以妇也巩昌公为郡理官治陇以西狱治也按部使者檄而治河以西之▲奇峰突起
狱逖矣羌胡杂治之治也所尝平反至生祠诸郡中比子冯野王之为人肃肃在堂雍雍在阃作邦作对以迓程番公无违之命以正抱哺并倨之风孰使太恭人有今日者非巩昌公乎勿论不得于其君子即得于其君子非久也无以为家也太恭人之有以为家也则赠中丞公者业巳游诸国中矣太恭人则曰君弱冠握手天下士非慷慨慕义以托于长者斯士必以齿易之士以齿易之斯三损日至。三损日至终无成名矣。既年公葢俨然若出于世家公卿之冑也褒然又若在偕计中不得于宗伯之荐列也而士无敢以齿易之矣外有伐木和平之友斯内有鸡鸣静好之妇刑于寡妻庇其伉俪孰使太恭人有今日者非赠中丞公乎太恭人之有以妇与有以为家也且二十年也可以无得于其父母若所为舅姑与所为家也不可以无得于其子即得于其子非久无以毋也太恭人之有以毋也中丞公之为诸生则谓之曰何以异尔父之为国子慷慨慕义以托于长者士不得以齿易之也及以进士为真定尹又谓之曰何以毕尔外王父为程番哉裁守就令裁夷就华以我自视以尔视民无不得也以真定尹为御史又谓之曰父母之不得则师法之师法之不得则弹压之过此攘臂而仍之不可知巳公既为御史按部畿内庚戌之役即斥堠无不至刍荛无不具也以御史为廷尉又谓之曰何以异尔王父为巩昌理时郡理官所为当御史台当也御史台所为当廷尉当也公在廷尉无论丞相九卿凡莅二都文无害矣今之中丞以督部刺史在外为台主者不下数十人其内领御史受公卿章奏以贰大夫者纔一二人耳终不遗力而让位矣公三年于此即 天子威重之臣也太恭人不知也所知者中丞公为诸生无以异于赠君之游国子中为真定无以异于外王父之为程番守为御史廷尉无以异于王父之为巩昌理官时耳士无废业虽劳而善心生焉邑不以为令毋得以为子乎即使御史廷尉不当太恭人意恐不能从中丞公毕正腊也又孰使太恭人有今日者非中丞公乎太恭人之得其子以毋也又且四十年也二十年程番之子。又二十年巩昌之妇。而赠中丞之妻。又四十年中丞之母。太恭人八十年于此其在巩昌公家无以异程番公家其视中丞公无以异赠中丞公故其于八十犹掇之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