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今日之事 主上不博谋于诸老而独谋于阁下不显谕于公朝而密谕于私室葢国有蓍蔡非此无以决嫌疑定犹豫也当时阁下能以正对不占险而占易不卜僣而卜信则宗社大计一言定矣君臣相遇千载一时而直为此迁就迎合也惜哉惜哉卒之前星悬而失耀主鬯虚而莫属暂止耦国之嫌狐裘可以不赋终存抱子之逼兔走未为无争阁下处此安得晏然而巳乎或为阁下计者曰惟有去而巳萃则曰阁下可以徒去哉去就系一身之轻而册立关国家之重阁下之入京也以力请面 君为第一义其入阁也以力请建储为第一义萃尝陈之左右而兹且两失之前时天下所为延颈企足而望者阁下也今日天下所为痛心疾首而恨者阁下也巳误之巳能挽之然后可以谢天下不然是宗社大计阁下一出而坏之也即速去犹有余责矣故萃谓在诸老固当批龙鳞而极谏期于神器有归而不当以一疏塞责在阁下尤当垂涕泣而导君期于大典复举而不当以一去为解伏为阁下深惟国家根本之虑捐躯报主至诚以感动之竭力以匡正之庶几乎吾 君之一悟而元良蚤建也则宗社万年无疆之□□下实造之矣若夫得君专而回天不易□□□所能知也萃孤远贱士通籍十有七年而强半家居虽附梓里未尝请谒特义激于衷故敢以狂瞽之说进子产之谓子皮曰子于郑国栋也栋折榱崩侨将压焉敢不尽言萃于阁下亦云惟阁下执事寔重图之
○魏允中
上申阁下书
△上申阁下书
今天下渐不可刁者抑莫甚于人情事有异有常而人情有安有骇天之常日月星辰而孛蚀异人之常君臣父子而乱贼异中国之常礼乐文章而左袵异官使之常贤智忠良而憸邪异政治之常刚柔正直而偏诐异常则安异则骇人之情未有不然者也窃取近一二事较之或大谬不然春正月日食其月日食夏五月月再食秋八月慧星见九月太白经天三吴大水无年子杀父蓟镇沿边诸郡地震累日雄髻之虏千百成群出入塞下索汉财物吏不得禁此皆耳目所不习非常可异者也而今且安焉主事赵世卿疏时政 天子幸不切责吏部黜以为长史御史刘台言事得罪天下悲其忠安福奸民乘间诬奏之进士南企仲乞归终养听抚按勘中外诸上书与诸省程录动称大臣功德言不及君此皆耳目所不习非常可异者也而今且安焉夫安与骇不并行所安在此所骇必在彼孛蚀以为安则见日月星辰而骇乱贼以为安则见君臣父子而骇左袵以为安则见礼乐文章而骇憸邪以为安则见贤智忠良而骇偏诐以为安则见刚柔正直而骇夫人之情至于常其异异其常骇其安安其骇此其渐可使刁耶不可使长耶所关于世道理乱得失巨耶细耶窃以为宜及今而矫之尚有可为然而矫世之责实惟门下门下初举进士名在第一十余年进拜宰相位复第一诚于今日察天下异常之势杜人情安骇之渐慨然身任其事为天下国家计而不为巳之功名与他人之富贵则相业亦在第一无疑夫人之情彼或导之而吾不能矫之导之过也不能矫之亦过也门下其何辞焉
○刘庭兰
上申阁下书
△上申阁下书
门生猥以庸谬辱采拔感念知巳莫效尺寸深惟夫子取士之意见在录中而有怀不言惭负荐书窃见夫子位极人臣遭时 明圣忠厚正直为百僚师表天下欣然想见治平而迩年以来四方多故灾异称迭岁朝日食春夏地数震江南大水漂涌秋客星见慧星从横河汉象十日有奇太白正昼经天夫日者君象众阳之宗阳德不明则不能制阴阴柔乘之干纪失常此皆莫大之变征表为国门生不敏知夫子葢早以为忧也窃以为 朝廷当赫然下求言罪巳之诏不则亦宜减膳彻乐斋居露祷以回天怒而谏官御史亦宜摭实奏言切陈阙失庶几万有一可备修省之助今既数月矣上下相蒙恬然不以为恠信有如王介甫所谓不足畏之说者中夜反复至为寒心夫天道神明灾不虚生今天下子弒父仆戕主郡邑榜棰租税民至析骨易孩而食自经死者相望聪明才智之士业不得致于学挍其计划未卜何之俺答土蛮动拥数十万窥我边疆人心皇皇无有固志天下之元气萧然日索一日灾异之应烂然可曙矣而中外上书动称述大臣功德比于舜禹于泛然章奏之中陡入谀语漫不顾上下此何恠其玩视天变而不以闻者顾门生窃伏思之未必皆诸人之过天下无事士大夫争相慕效皆欲保爵禄顾子孙买田宅为逸乐富厚之计故以官而博言者百不得一以身而博言者干不得一以身家破亡之祸而博言者亿万不得一夫赵主事世卿朝上疏而夕即窜诸长沙则是不能有其官也刘御史台之跧伏草野五年矣而必欲治之罪则是不能有其身也且告讦之风渐不可长株连蔓引其祸必长如前日吴中行赵用贤之徒恐祸出不测呜呼此英雄之所以垂首忠谏之所以结舌夫子以身致太平岂欲有此闻之执政大臣方主国是未易窥测而夫子之位适在第三夫天下之事非一家私议故可否相济乃谓之和君臣且然况于共事之人所宜协衷一德以成厥美者圣莫高于周召而犹有不相悦之时岂可舍社稷安危之计而顾私家欵忌之嫌哉且彼其亦未知天下之势至此极也意定于先令制于巳壅蔽久而忠言罔闻也灾异之来得无尧汤视与夫子试略举言之未必不疏然易虑者葢昔绥和元光之世士大夫多流于随其究也君命犯而主威夺元佑熙丰之世士大夫多过于激其究也朋党成而天下受其祸伏惟夫子处于不激不随之间以应天地神人之望门生远方新进之士不敢径进其言于君侧而执政之门又非可遽以言通夫草野儒生居恒披心腹相口舌者曰师曰弟子云尔故昧死以上
○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