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后乎?至于《怀古》一诗,则天实为之。而月食飞练先命之矣。
余读《焚椒录》,乃知元人修史之谬也。即如宣懿皇后谏道宗单骑驰猎,仅百二十余言,其辞意并到,有宋人所不及者。其它若阴属单登索后书,及证《怀古诗》于帝前,此乙辛、孝杰罪案也,可削而不载乎?一书去取如此,其它挂漏可知矣。惟此录言皇后生于五月五日,而《道宗本纪》称坤宁节在十二月,又云重元父子伏诛,则重元走出大漠自杀耳,岂别有所据邪?至于录中所载诗词,虽淫靡不足道。如“解却四角夜光珠,不教照见愁模样”、“只愿身当白玉体,不愿伊当薄命人”、“偏是君来生彩晕,对妾故作青荧荧”、“若道妾身多秽贱,自沾御香香彻肤”,此等皆有唐人遗意,恐有宋英神之际,诸大家无此四对也,并识于此,以俟博雅君子。西园归老题。
予得《焚椒录》读之,何谗人罔极,戕害天伦一至于此!亦宇宙一大变也。然与汉武前后一辙。惟道宗因妻以及其子,汉武因子以及其妻,而两孙亦皆嗣位,第天祚不敢望孝宣耳。荀卿氏曰:“虽有亲父,安知其不为虎予?”于此录而益信矣。吴宽记。
此录有西园归老跋,不知为谁?当是国初儒旧,其品鉴亦当。但谓坤宁节在十二月,则彼不详考。清宁八年十二月,行道宗母仁懿皇太后再生礼耳。且历象朔日考,重熙九年五月乙卯朔,则五日正已未也。至若后疏,以绝群之兽为东方朔所言,此乃后误。以相如为东方也,不可不一正之。更按《王鼎传》云:“清宁五年,擢进士第。乃八年放进士王鼎等,则五年为误矣,”不然岂有两王鼎邪?又按:鼎作此录,在谪居镇州时,时乙辛已囚莱州,孝杰亦死,故敢实录其事。但天祚时,鼎尚在,如懿德皇后第二女赵国公主以匡救天祚,竟诛乙辛,及乙辛、孝杰剖棺戮尸,以家属分赐群臣事,并不补录,一快观者,亦此录一不了公案也。海盐姚士磷叔祥跋。
国语解?附
南北面官:辽制。北面治宫帐,南面治汉人。
耶律:辽始兴地曰世里,译曰耶律,因为国姓。
萧氏:述律皇后兄子名萧翰,后族因以为姓。
可敦:突厥皇后之称。
孤稳:玉也。
女古:金也。
耨斡:后土也。
么:母也。
虎斯:有力也。
四时捺钵:谓四时畋渔行在所也。
四日二十八调:辽大乐也。
忒里蹇:皇后也。
有用郎君:辽有着帐郎君,皇太后等帐皆有,盖宦官也。
宫帐:辽宫中亦有帐房。
辽后服:有双同心帕络合缝靴。
铁骨朵:辽刑具名。铁骨朵之数击之,或五或七也。秀水殷仲春方。
美人判 清 长洲尤侗悔庵 着
吕雉杀戚夫人判
悍如飞燕,班姬自老秋风。骄若玉环,梅女犹来西阁。非无狮吼,未闻劓刖蛾眉。岂有龙怳,遂见招摇狐尾。
今按:吕雉本非艳色,但作淫威。奔项羽于军中,贻羞子女;荐辟阳于帐下,孰辨君臣?幽少帝而鸩赵王,乃楚舞何辜,痛随瓜摘;斩谁阴而醢彭越,乃春歌岂反,惨甚弓藏。牝鸡毋晨,况野鸡而鼓翼?狗彘不食,忍人彘之惊心。非人所为,托天与直。合依居厕之例,并加入瓮之科,幸免若翁鼎烹,且令此妪骨醉。
曹丕杀甄后判
赋买长门,汉帝还怜金屋;歌连穗帐,阿瞒尚恋铜台。后妃夕月之仪,忍同弃妇;神女朝云之貌,日令游仙。
今按:曹丕秀亦文人,佻仍公子。芙蓉池上,苦忆弹棋;水晶屏前,轻捐绣枕。若言选色,则华茂春松,荣曜秋菊,岂随琼树、灵芸?果解怜才,则诗称塘上,琴操流泉,宁让仲宣、公干?况明珠翠羽,洛川犹梦灵妃;乃瑶碧罗衣,永巷竟因博士。虽袁家新妇,不宜再奉五官;而武帝旧人,何得重陪九御?真成薄幸,亦觉厚颜。曹丕降为庶人,甄氏却归子建。
孙秀杀绿珠判
北山罗鸟,庶人不乐宋王;南陌采桑,使君岂恨秦女。打鸳鸯于绣帐,歌舞何仇?歼蛾翠于妆楼,裙钗非罪。
今按:孙秀雄豪非分,势力横干。目眈火树沙棠,心妒钗声玉色。本无三斗酒,反疾才人;岂有十斛珠,辄求丽女?匹妇不可夺志,小人难与作缘。哀此红颜,归同白首。丧婵娟于稚齿,千古伤心;灰狙狯之淫思,一时快事。阮遥集之乞宋伟,遗韵犹怜;武延嗣之借窈娘,效尤抑甚。彼既一家同死,此亦二鉴骈诛!
韩擒虎杀张丽华判
吴宫西子,尚逐鸱夷;魏国薄姬,还输织室。虽君王气尽,已知贱妾无聊生;然儿女情长,应念佳人难再得。
今按:韩擒虎张威跋扈,流毒婵娟。裂翠管以扬灰,剖红妆而喋血。缚天子于眢井,划断尘香;刃嫦娥于桂宫,吞残璧月。谁无倾国,独欲甘心?既有抚军,不思禀命。况轻狂狎客,且释槛车;岂窈窕才人,反劳齿剑?生为上柱国,不近人情;死作阎罗王,难逃自孽。姑援议功之典,薄从朴教之刑。木以囊头,鞭之见血。
陈元礼杀杨贵妃判
雪肤花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