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妙玉古今人孰似?”曰:“似阮始平。”“晴雯古今人孰似?”曰:“似杨德祖。”“刘老老古今人孰似?”曰:“似冯驩。”“凤姐古今人孰似了”曰:“似曹瞒。”“袭人古今人孰似?”曰:“似吕雉。”
或问:“子之处宝钗也将如何?”曰:“妻之。”“处晴雯也将如何?”曰:“妾之。”“处芳官等也将如何?”曰:“子女之。”“处紫鹃也将如何?”曰:“臣之。”“处湘云也将如何?”曰:“友之。”“处平儿也将如何?”曰:“宾之。”“处探春也将如何?”曰:“宗师之。”“处宝琴也将如何?”曰:“君之。”“处宝玉也将如何?”曰:“佛之。”“处黛玉也将如何?』曰:“仙之。”
或问:“何以蓄刘老老也?”曰:“俳优之上“何以蓄莺儿等也!”曰:“奴之。”“何以蓄凤姐也?”曰:“贼之。”“何以蓄袭人也?”曰:“蛇蝎之。”
或问:“王夫人逐晴雯、芳官等,乃家法应尔。子何痛诋之深也?”曰:“《红楼梦》只可言情,不可言法,若言法,则《红楼梦》可不作矣。且即以法论,宝玉不置之书房而置之花园,法乎否耶?不付之阿保而付之丫鬟,法乎否耶?不游之师友而游之姐妹,法乎否耶?即谓一误,不堪再误’而用袭人则非其人,逐晴雯则非其罪,徒使奸人幸进,方正流亡,颠颠倒倒,画出千古庸流之祸,作书者有危心也。贬之,不亦宜乎!
或问:“凤姐之死黛玉,似乎利之,则何也?”曰:“不独凤姐利之,即老太太亦利之。何言乎利之也?林黛玉葬父来归,数百万家资尽归贾氏,凤姐领之』脱为贾氏妇,则凤姐应算还也,真不为贾氏妇,为他姓妇,则贾氏应算还也。而得不死之耶?然则黛玉之死,死于其才,亦死于其财也。”
或问:“林黛玉数百万家资尽归贾氏,有明证与?”曰:“有。当贾琏发急时,自恨何处再发二三百万银子财,一再字知之。夫再者,二之名也。不有一也,而何以再耶?”
或问:“林黛玉聪明绝世,何以如许家资而乃一无所知也?”曰:“此其所以为名贵也,此其所以为宝玉之知心也。若好歹将数百万家资横据胸中,便全身烟火气矣,尚得为黛玉哉?然使在宝钗,必有以处此。”
或问:《红楼梦》有病乎?”曰:“有。元春长宝玉二十六岁,乃言在家时会训诂宝玉,岂三十以后人尚能入选耶?其它惜春屡言小,巧姐初不肯长,后长得太快,李嬷嬷过于龙锺,诸如此类,未可悉数。然不可以此疵之者,故作罅漏,示人以子虚乌有也。”
红楼梦存疑 清 涂赢
《红楼梦》结构细密,变换错综,固是尽善尽美。然详细翻阅,间有脱漏纰缪,及未惬人意处。予所批书,为坊肆翻板,是否作者原本,抑系钞刻漏误,无从考正,姑就所见,摘出数条,以质高明,非敢雌黄先辈,亦执经问难之意尔。
一回云:生元春后次年,即生衔玉公子。后复云元春长宝玉二十六岁,又言在家时曾训话宝玉。岂三十以后人,尚能入选耶?惜春屡言小,巧姐不肯长,嗣后又长得太快。李嬷嬷曾乳宝玉,复谓李嬷嬷过于龙钟。此等处似欠妥。
第二回,冷子兴口述贾赦有二子,次子贾琏。其长子何名?是否早故?并未叙明,似属漏笔。
十二回内,说是年冬底,林如海病重,写书接黛玉,贾母命贾琏送去。至十四回中,又说贾琏遣昭儿回来报信,林如海于九月初三日病故,二爷同林姑娘送灵到苏州,年底赶回,要大毛衣服等语。若林如海于九月身故,则接黛玉应在七八月间,不应迟至冬底。况贾琏冬底自京起身,大毛衣服应当时带去,何必又着人来取?再年底才自京起程,到扬又送灵至苏,年底亦岂能赶回?先后所说,似有矛盾。
史湘云同列十二钗中,后来又久住大观园,结社联吟,其豪迈爽直,别有一种风调,则初到荣宁二府时,亦当叙明来历态度。乃十二回以前,并未提及,至十三回秦氏丧中,叙忠靖侯史鼎夫人来吊,忽有史湘云出迎。突如其来,未免无根。或翻刻之误,非原本耶?
十八回,元妃见山环佛寺,即进寺焚香拜佛,自然即是栊翠庵。时妙玉何以不出迎,抑系尚未进庵,或暂时回避?似宜叙明。
三十四回,袭人赴宝钗处借书,等至二更,宝钗方回来。曾否借书,一字不提,似有漏句。
三十五回,宝玉听见黛玉在院内说话,忙叫快请。究竟曾否去请,抑黛玉已经回去,与三十六回情事不接,似有脱漏。
三十六回,袭人替宝玉绣兜肚,宝钗走来,爱其生活新鲜,于袭人出去时,无意中代绣两三花瓣。文情固妩媚有致,但女工刺绣,大者上棚,小者手刺,均须绣完配里,方不露反面针脚。今兜肚是白绫红里,则正里两面,已经做成,断无连里刺绣之理,似于女红欠体贴。
五十三回,贾母庆赏元宵,将上年嘱做灯谜一节,竟未提起,似欠照应。
五十八回,将梨园女子,分派各房,画蔷之龄官,是死是生,作何着落,并未提及,似漏。
六十三回,平儿还席,尤氏带佩凤、偕鸾同来,正在园中打秋千时,忽报贾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