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会觉罗幔请令。
觉罗幔令朱大科颌小军大炮手二百名密上匏山守轰天大炮,候至定更之候。听信炮声响为号,将轰天大炮十四枚,向城外潮贼大营发放,毋得误令。
命伍田龙领部将五员,带军兵五百名,把守城门,截住潮贼归路,毋得违令。
又命部将二员,领步军三百名,准备火具对象候至三更时候,听信炮为号,放火烧起大门外华表亭台,抽开陷坑药线,毋得误令。
众将领令,受计前去。觉罗幔自领军一千名,埋伏帅府前后,听信炮响动行事。按住,不在话下。
只说刘镇同军师元帅众将入席饮酒,酒至半酣。军师曰:“启主公,依愚之见,博罗而今报顺,不可迟缓。明日即可起军,吞并广东,当唾手可得。”何元帅触心一想,起身拱手向主公言曰:“请主公慎重。”言毕,命小军将筵席收开,“我等饮宴,切勿过量,已致有误大事。”主公与众将等吃了一惊,慌忙问曰:“元帅如此动气,有何缘故?”何英曰:“启主公,本帅暗暗细想,刻刻留神,忖思朱大科言滑舌利,其中恐有奸诈,不可尽信,我等须当提防为是。古云:‘防人之心不可无。’”何英实时传令帅府内众将曰:“诸位将军,听本帅一言。”正是:鱼上金钩难入水,雀投罗网怎腾飞。
何英又令:“但事已至此,今朝列位将军身不可卸甲,马不可离鞍,器械不可离手,众将不可离主公左右,以防不测之变,候至天明,再做区处,毋得误令。”刘镇言曰:“元帅见识高明,须当防备。”众将曰:“羊入虎口,怎生是好?”各各惧心,皆全身披挂,明灯静坐,看是如何。
且说觉罗幔候至三更时候,传令部将发了信炮,将华表亭台片时间烧起,火光片片冲天,前路火起。
此时帅府众英雄仰见火光,耳听炮声,大喊曰:“不出元帅所料。”何英手举双钩镰,飞身上马,叱令:“众将一半保护主公,一半随本帅杀出外面。”众将依令,何英拍马当先,众将随后,大开府门拼力杀出打火。
觉罗幔传令众放将,把帅府团团围住,火炮连天,喊声震地。
何英与众英雄方才打息这边红火,那边又烧着起。忽听外面嘶喊之声,见旗将引人马杀进,部将抽动陷坑的药线,一声响动,山崩地陷,何英同马步英雄余国宝等五十余将,尽坠落陷坑之内;里面俱是滚地火炮、利器等物,上面红火压落,保元帅与众将等,俱送陷坑里面而亡。
刘镇同众将,听炮声响动,府外火起,吓得云飞天外,魄散九霄。马甘泉、莫朝梁等保定主公与军师,忽见大门外,地塌山崩,着令步军张畅开、曾仲等观看,外面势头凶狠,不可杀出,保定主公逃走。向前无路,想着后路。只得将后面垣墙打倒奔走,莫朝梁拨开战马,手挺丈八蛇矛,当先杀出墙缺。
遇着碣石镇觉罗幔对面杀来,莫朝梁先锋接战,不及三合,此时抖擞精神,挺丈八蛇矛望觉罗幔面上刺去;觉罗幔躲避不及,肩膊上中着矛枪,鲜血淋漓,负痛回马便走。众将保护刘镇军师杀开血路逃出,怎奈箭石火炮射打前来,即似雨点一般,奔至城门,被旗军截住迎敌。马甘泉一马在前冲杀,城守伍田龙前来接战迎敌,不及交手,被马甘泉一刀,砍于马下而亡。张畅开、曾仲斩断关锁,逃走出城。
按下。
分说大营中军帐统领刘国轩,在睡梦之中,听见火炮连天,慌忙起身出帐观望,见城中火光冲天,照耀如同白日,喊声震地,吓得面如土色。明知城中变卦,惊得魂不附体,即要传令起军,将杀入城中救应。忽见城内匏山之上,轰天大炮向潮营中发放前来,众军兵如鸦飞鹊乱,悲声叫苦,黑夜中躲避无处,惨不堪言。听闻人人皆要寻走避炮,被冲天大炮连连放发,打死者甚多。刘统领不敢再领军马前进,传令大小三军众将人等,弃营逃走,幸喜马、莫二先锋引败残军将保护大元帅逃至,即合军一处,望前奔命。
且说龙门协雷正乌、春江协史学辉二将,在火光之中,见贼兵大败逃走,传令众将三军,登岸放流星火炮,用强弓硬弩紧紧追赶。
再说沙湾协张维玉、顺德协焦文虎二将领觉罗幔之令,带军兵四千名,离博罗县二十里埋伏,用穿山大炮四枚,把截隘口。此时刘镇同马甘泉、刘国轩等,引军奔逃数里,忽听后面喊杀追来。刘镇令众三军速走,令莫将军领兵断后,逃走约数里。焦文虎展动伏军冲出,将潮军截为两段,马甘泉拼力冲杀,保护主公,杀出重围逃走。张维玉先令大将将穿山炮齐发打来,潮军死亡者不计其数。
觉罗幔领军将十余员,带兵水陆两路夹攻杀米,箭如飞蝗一般射来,火炮如流量一般打至,喊杀连天,把将潮军将射死杀死者不能计算。那时尸填河内,凸如高山,血满长城,凹如水窟,旗军追至五十余里,觉罗幔方才传令,鸣金收军回城。
按下未表。
且说刘镇军兵被旗军杀得大败,不敢回头,只是望前路奔走,走至六十余里,后面声静,方敢观望,望见旗兵无追。
刘镇传令收军,查点众将三军,军师邹可玉、总兵黄万高俱没于乱军之中,合阵亡大将共九十余员,而十万大军仅存四万。刘镇仰天叹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