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妻弟王舅爷为粮饷官。传令潮属军民人等,各都留发,以归明制。令废易之官吏,即日回归田里,不许在潮住居,违令者军法无容情也。
传令程乡县游击朱广龙,将各讯口军兵,召入潮城之内,扎为前、后、中、左、右五营听调。令潮州竖起大明永历甲寅二十八年旗号。
小作探军奉命探得沈瑞旗妇消息,入禀曰:“启大人,沈瑞逃走在饶平,旗妇妍者投入民家为妻,生得丑陋,投入富户为奴婢。”刘镇听报,命把总朱中原、李顺天往说澄福铺前后乡村人民知悉:“本帅皆因旗奴虐害你等人民百姓,因此起动干戈,扫除公旗人等。今有鞑妇逃入民家为妻为婢,随着丈夫到我潮中或三年腹中有孕,日后生系男子长成,反留此旗种于潮州之中,本帅恐你愚民无知,不有远虑。今以出示布告,倘若娶旗妇为妻为奴者,可将他一概赶出,如敢违令,本帅访知,查出究治重罪。”各乡中人民闻知刘大人有命,就将旗妇逐出,一等子弟将为妻者不忍逐去,被父老责骂,一概赶出,众鞑妇无处可以栖身度生,都往诸门叫化,求乞人民之家。思起这旗婆当日淫杀旧恨,谁肯施济与她?不上一月之久,饿死道路者不可胜言。
且说余世尧、柳赛妃二人,保护千岁车驾来到饶平县。
世尧将府内与王眷安祝这日千岁坐于内堂,对世尧言曰:“进忠反叛,本公全军俱丧亡于潮州,如何回见圣上?”世尧曰:“千岁勿忧,待小将就饶平县竖起招军旗,招集军马,攻击潮州城,擒住刘进忠,捆来解京定罪。”公爷曰:“若能擒住刘逆,本公就无忧也。”即命世尧择日竖起招军旗。
且说上饶有一个姓詹名四子,听知饶平招军,来到饶平。
见余总爷曰:“小人有言,欲求千岁。”世尧问他姓名,詹四子以实对答。余世尧曰:“姓名既以知悉,欲求见千岁,有何缘故?”詹四子曰:“小人到来,有几千军马,进与千岁破贼,望总爷引见。”于是引入见千岁。千岁问曰:“四子今日来见本公,有何事故?”四子曰:“小人来进几千军马与千岁,未知千岁肯受么?”公爷曰:“军马在于何处?”四子曰:“千岁欲攻潮州,何用招军?可请宗亲前来相助。”公爷曰:“沈姓宗亲,住在何处?”四子曰:“诏安沈姓,共有万余,况兼饶富,前往相请,哪有不来之理?”公爷曰:“虽然如此,谁人可往?”四子曰:“启千岁得知,小人颇有口才,愿为千岁做说客请来。”公爷听说,心中欣喜。詹四子一宿晚景,次日望诏安县前来,行了一天,便到。说请沈姓宗亲,共有三千余人,各执兵器,每人自背三斗白米为口粮。詹四子进入内府禀知其事,公爷曰:“幸得宗亲皆肯为力。”重赏四子,宰杀猪羊,大摆筵宴,款待沈姓宗亲,畅饮三日。公爷命世尧领宗亲往教场操练。这且不表。
只说石井乡中,有一英雄姓刘名士元,别号咬树虫,闻知诏安沈姓有三千余人,自持兵器,自背口粮,来饶平县相助公节,攻打潮城。刘士元叹曰:“沈姓宗仪真是难得,我想沈姓宗仪如此情重,我等刘姓,岂无宗亲之情乎?不免走到潮城报知刘镇便了。”于是来到帅府禀知,辕门官引入内堂,叩见刘镇。刘镇问曰:“你是何处人氏?姓甚名字?今日到此有何事故?”士元曰:“启大人,个人是饶平县石井乡,姓刘名士元,今有诏安沈姓,有三千余人,自持兵器,自背口粮,相助公爷攻打潮城。小人叹想,沈姓宗仪许重,我等岂无宗来之谊,故此小人前来禀知大人,预先准备。”刘镇大喜,刘士元在帐前候用,即请杨先生等入内堂商议此事。
刘镇曰:“杨先生,饶平有一刘士元到来,报说沈瑞请诏安沈姓宗亲共统三千余人,自持兵器粮食,欲来攻打潮城,未知先生有何主见?”杨飞熊曰:“启大人,邓、于与众旗奴。何等英雄,小把总略施小计,管教一鼓而尽,何怕余世尧乎?待他军马至潮,我等自有破敌之策。”刘镇曰:“先生,依我之见,本帅欲动军兵,攻打饶平县,擒出沈瑞,未知先生尊意如何?”杨把总曰:“启大人,饶平山路兀窄,安能容我等大军,况兼地形似仙人醉酒,愈打愈醒。明朝王十朋先生,不第,尝游学寄宿在双流寺中观书,是夜听见更鼓之声。十朋先生言曰:‘此双流寺离皇城一百五十余里,怎么听有更鼓之声?如此今日听有更鼓漏滴,不久这里定欲置建县城。我思天下大旱,此处半收;天下大乱,此处无忧,从来倘有制建县城,定作饶平二字’及至成化十七年,果然置城,挂饶平县字样。小把总思饶平周围,都是高山峻岭围住,仅有一条山门小路进入,安能攻击?”刘镇曰:“先生之言差矣!任他弱水、孱沙、梧桐、石壁,本帅亦欲攻破饶平,擒捉沈瑞方消本帅之恨。”
杨把总听刘镇之言,决意欲打饶平,即对答曰:“大人,既欲起军取饶平县,须着有一人引路,方可进军,小把总有旧友乃是饶平县和园乡人,姓文,待我修书命人带往和园乡,请他到来引路。”刘镇曰:“先生尊友是何名字?”飞熊曰:“此人姓文名殿左,他弟名殿右,系猎户出身,亦有本事,刘镇曰:“既然文家兄弟这等英雄好汉,速请修书命翁喜前去,请他兄弟出山。”按下未表。
且说刘镇次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