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生道:“尊命,吾弟亦不可再称小将了。”岑杰应允,从此遂弟兄相称。岑杰道:“弟有一言,兄须切记。到了玉门关上,千万不可令人知我姓名。若使我姓名为人所知,当即归山去也。所有出兵打仗,止要听我暗中指点。有个姓宋的兄是旧识,可叫他拜我为师。我教他战法,包管立功。”屈生一一应允,随即传令军中,不准谈及岑爷投营一事。如有漏泄,定按军法从事。将佐兵丁闻令,俱各尊命,不敢乱言。当夜无话。
次日黎明,拔营上路,往前催趱。途中无事,不觉走了半月。眼看离关不远,早有探事蓝旗小校迎著前军,忙即回关禀报霍傅二公。
那时关上日夜防守甚严,番王屡次攻城,幸守御得力,城未攻破。这日听说新元帅已到,人马不过数千。闻那元帅是个少年翰林,霍傅二公心内度量:圣上何以把这样重大军情看来儿戏,用人不论资格也还罢了,怎么用一个年少书生当此大敌?此人不知有何本领,等迎接进关再看他用兵如何。
二公忙聚集众将,派出一半上城防守,一半跟随从北门开关,至十里外迎接新元帅屈御史。霍傅二公出城接帅,各带偏将,恰好这日宋梓跟著霍公出关迎接。不多时,人马前军日到,但见旌旗招展。枪刀鲜明,隐藏杀气,数千人马顷刻过完。望见元帅身骑白马,顶盔穿甲,在马上越显出少年威仪,看去好比潘安出世,卫玠复生,是一个俊俏美男,并非杀人的壮士。
霍傅二公及众将见了,俱各下马,前军偏将上前唱名,说玉门关总镇与前部正先锋等迎接元帅。屈生在马上听了此言,忙即下马。霍傅二公走至面前,先请圣安,然后与元帅见礼,请元帅上马,一同进关。
那宋梓一看认的是赠金恩人屈太史,如何竟做了元帅,不用说,他必定提拔于我,心中十分欢喜。众人接过元帅,一路进关,来至帅府大堂。元帅升坐,霍傅二公上前相见。屈生忙站立道:“两位前辈先生请坐,千万不可拘礼,学生年幼无知,诸事尚望指教。”二公闻言,一旁归坐,其余众将,一个个上前参见。独至宋梓,元帅唤住,问了他几句话,向他道:“你的本领,本帅深知,现在我处有一人,文武全材,你可搬来,以师事之,管包你出仗得胜。上与国家出力,下可显亲扬名。你须小心听他教导。”宋梓闻言,口称尊令下去,果然将行李搬入元帅帐下,谒见岑杰。这且慢表。
再说元帅吩咐众将,三日后听令操演,目下谨守城池,不必出战。本帅选将后,自有破敌之计。当下霍傅二公设筵与元帅接风,饮酒中间,霍公说起放回贼兵不要杀害,欲服其心,那知他竞遣百人诈降,想里应外合。而今幸得元帅到来,不知用何法破贼。屈生道:“学生自有主意,此时且慢说明,俟三日后,自见分晓。”二公闻言,疑信相半,不便再问。
宴毕,屈生退帐,来至后边,忙请岑杰来房中坐定,商议退敌之策。又将宋梓唤到当面,叫他拜岑爷为师。宋梓尊命,给岑爷叩头,以师礼待之。岑爷向屈生道:“如今先命人制造两件兵器,三日后教场中用。”屈生向是何兵器,岑爷道:“要大刀两把,一重二百四十斤,一重二百斤,连夜制造,不得迟误。”屈生忙命中军传令,命随营匠役打造。这一来,教场演武,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七回 服灵药顿生神力 舞大刀惊吓番兵
话说屈元帅传令,命中军饬令随军匠役赶紧制造大刀两把,要重二百四十斤与二百斤。中军接令,即刻吩咐匠人连夜打造。
这里岑杰向元帅耳边说了几句话,元帅闻之大喜。岑爷从身边取出一个葫芦,倒出了一颗丸药,交与屈生,说用开水调服,明日晚上服下,自有效验,随即退回自己房中,与宋梓细谈衷曲,也给了他一颗丸药,说:“明日服下,等教场演武之时,先让诸将去舞刀,无人能舞,你再出头,等元帅亲舞已后,那时你就献言如此如此,好教番营中害怕,然后出阵擒他上将,遣兵破敌,不出十日,大功告成。但是止许生擒活捉,不准妄杀生灵。降者免死,自然能服其心,永不肯叛。”宋梓一一遵命。岑爷又道:“这大刀你须拣二号者舞之,头号留著让元帅自舞。那药服下,不徒力大十倍,而且从此刀枪弓箭俱不能伤身,一身上下,好比铜筋铁骨,任凭你枪炮也不怕。但只能百日如此,过了百日,依然返本还原。”
宋梓闻言,喜欢的手舞足蹈。口称:“师父,不知弟子将来可能修和这种丸药不能?”岑爷道:“此乃仙家妙用,怎能修和?连我也不知是些甚药。”宋梓闻言,默然不语。
不言师徒设计,再说霍傅二公与四家小将背地议论,说:“看这元帅是个书生本色,人甚谦和,止怕无有退敌大才。等他三日后操演,再看如何。”那康小将道:“他与霍老将军手下宋守备有旧,叫去当差,大约此人有些武艺,分明是令他左右保护。”霍公道:“那宋梓昔年在京曾受他恩惠,念念不忘。今日相逢,他叫去跟随,是有心提拔于他。”
正说话闻,中军来禀,说元帅要大刀两把,一重二百斤,一重二百四十斤,不知什么意思。霍公等闻亩,各吃一惊,齐道:“怪哉,难道他一个白面书生,有如此大力,能用如此沉重兵器么?何以又要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