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每人赐一对宫娥,命太监送回周府。五更三点,君王设朝。早有九卿四相出班奏道:“昨日圣旨赐宴,着臣等陪侍功臣,今日柳涛谢宴,在午门外候旨。”
君王下旨,宣柳涛见驾。其余诸将一概免朝。柳元帅闻宣,来至金阶,三呼万岁:“臣柳涛何德何能,敢叨圣上洪恩赐宴,粉身碎骨,不足以报答君恩。”
天子道:“叛贼兴兵造反,皆亏爱卿剿除,法悟圣僧收伏孽畜,功劳不校”柳元帅道:“此乃万岁洪福齐天,鼠畜焉能展翅!”
便把兵粮册与功劳簿一并呈在御案之上。天子龙眼观看,大悦道:“卿家平西劳顿,与同随征诸将,免朝一日。俟朕行降旨,授封官爵。惟表印然禅师乃属僧家,例难授职,朕又难于置之不顾,卿当代朕裁之。”
柳元帅启道:“印然虽平西建功,本无心沾恩受职,昨日同法悟禅师已经同归豹头山,免劳圣上隆恩。”
天子闻言大悦,卷帘回宫。树春退出朝门。回归都督衙。大小官员,哪个不来趋奉?都说平西剿寇有功,天子十分隆宠,我等岂可轻慢!就是八位女英雄,与皇后娘娘结为姊妹,非同小可。所以各官极意奉承,今日这位官员请酒,明日那个老爷邀宴,这些各官夫人们,迎请八美赴宴,亦是如此,流连不断。闲文丢开,不必絮烦。且说万岁回宫,马后奏道:“臣妾追思宋文采兴兵造反,不得安宁,多亏柳涛同八美诸将剿除有功,方得太平。还须奖励有功之臣,使诸将得沐朝廷之恩。”
万岁大悦:“朕思柳涛委实功劳意欲封他平西正国王。八美未便封其官职,各赐金珠绸缎,一人一重官诰,齐赐与柳涛为妻。卿意何如?”
马后谢恩,口呼:“万岁,圣恩风极。臣妾追思老母,曾继过魏烈为螟蛉,与臣妾乃是姐弟之称,但不会面,如今收伏妖怪在京,未曾授职,伏惟陛下宣进宫,与臣妾一见。故此冒失奏闻。”
圣上准奏即传旨到都督府,宣召魏烈。魏烈奉旨进宫,先见君王三呼万岁,然后再参马娘娘。圣上大悦,赐坐锦墩。马娘娘凤目观看,见魏烈一表非俗,气宇轩昂,心中欢喜。君王问道:“卿家怎生上山学法收除妖道?可说与寡人知晓。”
魏烈启道:“臣父魏志贤,职授知县,臣兄魏光,与臣俱守书香为业。蒙国太不弃,继臣为螟蛉,遣臣往杭州柳府问安。被萧士高谋害,将臣尸首撇在郊野。叨感法悟禅师,救回豹头山收留为徒。那夜打发臣下山,赠臣现魔珠一头,捆仙绳一束,收除妖道。皆托我王洪福齐天,臣有何功?”
天子道:“卿家既螟蛉于国太,即为国舅也。你兄现今何在?”
魏烈奏道:“臣父欺君罪大,祸端原由宋文采行刺花琼,陷害柳涛,臣父明知冤屈,不忍害用无辜,将臣兄换出柳涛代监。今已蒙恩赦出。”
天子道:“据卿所奏,朕已明悉。但思你父职,任有司,不应于中舞弊,有乖国法,即该部等官,失察之罪,亦属难免。朕今根究起来,若辈俱要问罪。然而卿父无私不舞弊,若不放柳涛出来,刀兵扰乱,几时得休?恩宽你父母,毋庸议论。”
魏烈叩首谢恩,马后道:“我母年已老迈,全仗吾弟膝下承欢,愚姐在宫,也免忧愁。”
魏烈称晓,即辞别出宫,回归周府。过了三日,朝廷降下圣旨,柳元帅忙排临时香案,同诸将跪接,差官开诏高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尔文武状元柳涛,平西剿叛,为国勤劳,今封为正国平西王御弟,着即起银銮殿,并赐黄金万两,彩缎千端,猫儿眼十粒,移墨珠一颗。华爱珠等志擒叛贼,亦有奇功,但妇女例难受职,且与昭阳马后认为姊妹系属国戚,并有八美图招亲在先,自当共成花烛于后,各赠冠诰一重,还乡祭祖。上则追封柳氏三代,下则柳氏子孙世袭乃职。柴君亮杨晋苏保等,俱授总兵之职。魏烈收除妖畜,功劳另论,赐以定国将军。方天和加升一级,以光圣典。随征诸将,降服兵丁,着兵部收管,以后户等职授之。粮食等物,散给众兵诸臣;有妻者妻随夫诏;未有妻者,俟婚配之后,请旨诰封。宋文采乃属花琼之教习,例本还原;花也成并不约束其子,养留叛国之人,花也成合应问罪。姑念子遭非命,花也成平西有功,将功折罪。行文知照地方官,将花琼一案,改为宋文采凶犯,与其结交成杀。该员魏志贤承审不实,例有处分,姑念魏烈平西有功,从宽恩赦,钦此谢恩。”
树春与天使见礼毕,天使相辞回朝覆命。将圣旨供在香案,然后收拾。所赐黄金彩缎,猫儿眼,移墨珠等物,大家欢喜。俱受皇恩,均沾雨露。工部尚书遵照旨意,连忙择地兴工,起盖平西御弟王府。再说都督周元栋与夫人商议道:“我想瑞云女儿,年已及笄,未招佳婿,下官看那魏烈,人才出众,更兼又是皇亲,我意欲招他为婿,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夫人笑道:“相公你主意差了。自古道姻亲匹对,却要门户相当。我们与他天差地远,他是个皇亲国舅,鸦鹊难与鸾凤为群,说也罔然。还是不要提起为妙。”
周爷道:“我看魏烈品格清奇,又是当今国戚,故有意招他为婿。若然较之门户相当,他的父亲七品前程,我是五军都督,还是我的门户高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