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去到别处去访英雄,前来救他罢。”二人商议已定,一路前行,行十余里,到一座黑松林,四处无人,一带飞翔是松林,二人又歇下。忽了一位道人,上前说道:“公子还认得贫道否?”
郝生细细一看,认得是在家赠剑之人,忙与道人见礼,道人又鲍刚见礼。问壮士何名。鲍刚道:“姓鲍名刚,顺天人氏。”道人问公子,到开封府可曾访得英雄否。郝云:“尚未有人,彼时离家到开封府游玩,遇凤公孙佩,米家抢凤小姐,打报不平,遇鲍兄弟相助,今早鲍弟与我打了米家人,米家人抢去孙佩,送到县里,此时我二人想寻高人,想望老师指示。”司马傲道:“先前也曾说,此时正在危急。”指着鲍刚道:“此位乃当世英雄,可以赠他宝剑一口。又在内袖内取出柬贴二张,付与郝生道:“你二人可照此帖内行事,贫道暂且午,后会有期。”飘然而去。郝生打开柬帖看时,上写四句道:诗曰:我今指你迷涂路,离了开封往浙行。
口天便是安身处,舟中巧口异奇人。
郝鸾看完柬帖说道:“司马傲先生出口成文,他叫我离开封府往浙而行,口天便是安身之所,想我母舅姓吴名兰,住在杭州,曾做总兵之职,我今欲投母舅处,不知贤弟投往何方?〉”鲍刚道:“先那行政管理亦柬帖一张,赠我,待弟折开一看便知。”只一看便有分教,又做一番惊天动地之事,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回 假响马勇劫小姐
话说司马傲先生赠了二人柬帖,郝生先自看过,鲍刚也将他自己的柬帖展开,上写:本月十六日可在湖广道上,救凤小姐之难,不可有误。鲍刚看完,不知其意。郝鸾道:“这是高人指点,必有应验。”郝鸾见鲍刚莫有盘费,便打开行李,取出了白银十两,衣服两套,宝剑一口,送与贤弟,在路上防身,事成这后,兄弟可到吴经略府中来找我。鲍刚道:“小弟初会大哥,又忝在教下,怎好收在哥的礼物。”郝生道:“贤弟说那里话,此是司马傲先生指示愚兄。”鲍刚只得收了,把剑佩在腰间,将行李卷好,二人洒泪而别。
再说开封府祥符县知县,姓孙名炎,科甲出身,为官不清,人都叫他剥皮。今日见了这些人命状子,并米斌仪拜帖,立刻传齐人役仵作,来孙家相验,那保甲四邻,俱在孙家伺候。不一时知县到了,下轿上厅,坐下问道:“皇城内何有许多人命?”
便叫忤作一一验伤,忤作跪凛道:“石玉头碎而死,三十五人毕是足尖踢伤丧命。”书吏填了尸单,知县便叫孙家人买三十五口棺木收殓,帖了封皮。知县回衙见人命重案,不敢停留,随即升堂,石玉妻子姓何,生得到有几分姿色,时常与米公子有勾当。今日是的成仁升堂,差人押了孙佩、尸主、四邻坊、保人等,跪了一堂。知县先向石玉妻子问供,成了供,便哀哀哭道:“求大老爷作主,替小妇人丈夫伸冤。”孙知县道:“你是石五的妻子,你丈夫平日做何事业,今日为何被孙佩打死?”
何氏道:“小妇人的丈夫,平日陪米大爷耍,孙佩恨小妇人丈夫陪他,请了两个大汉,将我丈夫挽至家中,米府众大叔见孙家将丈夫挽去,随后赶去护佑,被黑汉将丈夫撞死,红面大汉又将米府大叔打死,求太爷申冤,速将凶手抵命。”说完又哭。
知县又叫四邻上来问道:“孙佩家藏凶手,早晚出入,谅你们知道。”众人回道:“小的们做生理,早去晚回,并未看见。”
知县就叫孙佩上来,孙佩见堂上跪的众人,内无郝鲍二人,心中暗喜,纵三十五人死命,只我一人抵命,知县喝道:“小小年纪,匿外野棍,打死米府家人,这两个凶手躲在那里?从实招来,免受大刑。”孙佩哭道:“童生在家攻书,并不结交匪类,昨日随了岳父,在争春园吃酒,不料米公子领了打手,来打我与岳父,不想园内撞出两个大汉,打报不平,打散众人,救了翁婿二人。我感他之恩,请到家谢他。哪知石敢当又领众打手,来打我家,那两个大汉见众人打来,彼此乱打一顿,不防打坏人的,他二人怕王法已逃去了。小的不曾问姓名,小人情愿抵命,老爷作主。”知县大怒,“岂有人在家过了一夜,不知姓名?”“小人实在不知,情愿偿命。”知县暗想其中必有隐情,不打不招,便喝道:“左右与我夹起!”两边一声答应,孙佩早巳吓得魂不附体。两边不由分说,将孙佩鞋袜拉下,夹起来,孙佩昏死在地,半刻方醒,说道:“小的真情不知那两人姓名,小的情愿抵偿,求大爷开恩。”知县说道:“任你不招,本县三拷六问,左右与我敲。”孙佩任他敲打抵死不招,知县见他不招,想他不能受刑,若再拷问,倘有疏虞,反为不美。不若叫他招了供,申详上司,看上司如何驳他。便问:“孙佩你果然不知凶手的姓名?”孙佩道:“小的实不知姓名。”知县命将孙佩上了刑具,收监去了。详文访拿凶手。又向众人道:“孙佩熬刑不肯招两个凶手姓名,本县另自差人缉凶手,尔等且自回去,各安生理,毋得妄动。”众人叩头道:“小人们怎敢妄为。”知县打鼓退堂,众人各散。孙知县同师爷商议申详,又急见家人从米府来说道:“要捉凶身,封锁孙家门。”孙知县因见米斌仪的父亲,堂堂宰相,即命差人将封皮去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