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患不生,只患不死。”
言词感慨,众兵士不由大哭道:“愿随主将出去杀敌。”象升出城,至钜鹿,顾手下兵士,只剩五千名,正见清兵前来,把象升五千人围住。
象升将左右中分三队,自己领中军,直冲清营死斗。清兵合围数次,被象升杀开数次。清兵见他勇决,亦渐退去。象升亦收兵扎营。是夜三鼓,营外喊杀连天。象升知清兵围攻,忙率将士迎战。看看兵尽力竭,象升道:“吾受命出师,早知必死,请诸君突围而出,吾从此与君长别。”遂手执佩剑,把清兵杀死数十名,身受重伤,呕血而死。清兵大获胜仗,正欲前进。忽太宗寄谕,命回本国。多尔衮不敢违命,只得仍由青山口回国。归国,多尔衮问太宗何故班师,太宗道:“欲夺中原,必须先夺宁、锦诸城,然后再夺山海关,此关一得,便可长驱直攻。不然,我兵深入,那关内外,把我后路塞断,兵饷不继,岂不是自讨亏吃么?”多尔衮即奏请出攻宁锦。太宗准奏,即令发兵,直抵锦州。锦州守将是降将祖大寿,屡却清兵。崇德五年,太宗亲征,亦攻锦州不下,彼此相持,未有胜负。
范文程进策道:“何不前去袭他辎重?”遂把地图仔细一看,便多尔衮等入帐,令他率兵,去袭明军辎重。多尔衮领令,遂按图觅路,来到杏山左侧,盘旋过去,到了塔山。上山看视,见前面冈下有七个营盘,寂寂无声。多尔衮道:“我看前面七营,定是护着粮草人马,正好乘其不备,杀将过去。”遂分兵两路,直扑明营。明军正在梦中,哪里能抵敌,霎时七座营盘统已溃散。清兵上山,将数百辆辎重搬运下山,从原路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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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洪承畴闻报,已是不及。清太宗料明兵必定前来拼命。次日,承畴率将士冲杀数次,毫不见效。遂想出一个偷营法子,故意退兵三十里,随令军士饱餐,分兵四路,令王朴、唐通为第一队,白广思、王廷臣为第二队,马科、杨国柱为第三队,曹变蛟、吴三桂为第四队,自己与巡抚邱民仰守住大营。清太宗见明营未败而退,必有诈谋,令豪格、阿济格等从间道出兵,抄明兵背后,袭击明营。又令多尔衮埋伏营外,所以明军不能得手,反受清兵攻击,受了损失。太宗又料明兵经此一阵,势必退走,当令诸将分路埋伏。
且说明洪承畴,因粮被袭,谅难久持,遂传令六总兵陆续退去。将到杏山,忽闪出清兵截住去路,明军吓得毛发皆竖,莫可奈何,退入松山城去了。清兵也不追赶,收兵回御营报功。
太宗命范文程一一记功,并议论招降洪承畴。文程道:“欲招承畴,多写几分招降书,分投他部下,令他军心摇动,各生疑忌,方可下手。”太宗称善。
且说洪承畴,经此番大挫之后,又兼无饷,正在踌躇,不如一死为妙。承畴正寻自缢,不料背后有人将他一抱,登时绳捆而去。列公,你道抱承畴的是谁,原来是夏承德、李永芳,他二人已经投降太宗,太宗命他回城,以作内应。此时承畴正寻自尽,他二人赶来,将他擒住,捆送清营。承畴自分必死,哑口不言。太宗令将绳解开,劝令归降。承畴不允。经文程再三解劝,忽报明朝差官持书乞和。太宗道:“明朝既来求和,理应恭敬。”遂差官迎入。太宗退殿,时方过午,忽有永福宫太临入见,奏说洪承畴已被娘娘说降了。太宗喜道:“此真奇事呢?”你说这位娘娘何人,就是入关定鼎祖章皇帝的生母,太宗最得宠的妃子。原来承踌不降,被囚别室。到了巳牌,心中正在胡思,忽然一阵异香,沁人心脾,不由心中一动,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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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见一个绝色女子,如出水芙蓉,将门开了。手中捧着一把玉壶,走进前来,开口轻轻叫了一声“将军”。承畴本爱色,此时一见,骨软筋麻,答又不好,不答又不忍,也就轻轻应了一声。那晓承畴不应犹可,这一应,倒引出那女子长长短短多少话来,打动了承畴的心事,说得承畴心悦诚服,只得投降。
太宗大喜,遂封他贵爵,又赐他美女十人。承畴感激万分,也就安心。
且说明朝马绍愉,奉命前来议和,太宗设宴相待,席间叙起和议,太宗赞成,彼此签约。过一日,马绍愉谢别,太宗赐他貂裘白金,命李永芳送至五十里外。马绍愉回国,将和议情形,密报于兵部尚书陈新甲。新甲搁置几上,被家僮误认塘报,发了抄,致使通国皆知。朝上主战的人,皆劾新甲主和卖国。
新甲不服,被崇祯将他正法。原来新甲因承畴兵败,与崇祯帝密商和议。崇祯着他秘密,保全体面。及至和议发抄,崇祯帝恨新甲不遵谕首,恼羞成怒,将他斩首。从此,明、清和议永远断绝了。太宗得此消息,遂令贝勒阿巴泰等率师攻明,毁长城,入蓟州,转至山东,共破八十八座城池,掠子女玉帛不可数。阿巴泰又由北趋南,从南转北,纵横中国,毫无阻滞。这回明廷真吓得了不得,阿巴泰抢劫已满,明朝算被他搜括三分之一,此时从从容容,领兵回国去了。清太宗闻阿巴泰旋师,照例论功,摆酒慰劳。宴毕,太宗回至永福宫,这位最聪明绝色的吉特氏,又陪太宗饮酒数杯,是夕就宿在永福宫,不料半夜竟起寒热,头昏目眩,次日,召太医诊视,渐渐沉重,一切朝政竟命郑亲王济尔哈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