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牵。不料良功船少停,被敌众扯毁,又用绽扎住良功坐船。良功执刀前去砍绽,忽被敌众用长矛将良功脚刺中,良功部下见主将受伤,毁绽脱出。蔡牵又想逃走,王得禄又率众而上,敌船弹已打尽。王邱大呼道:“贼弹已尽,望极力擒获,擒者受赏。”军士一拥上前,一面放火,一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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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钩扯船篷。牵知不能逃出,遂用炮将船击裂,连船带人均进龙王宫了。余党乞降。王、邱二人收兵而回,忙用红旗报捷,饬封王得禄二等子,邱成功二等男。
嘉庆十六年,彗星见西方,钦天监奏星象主兵。嘉庆帝问在何时,经钦天监查核,应在十八年闰八月中,将十八年闰八月改作十九年闰二月,或可消弭,亦未可知。嘉庆准奏,不料转眼已是二年,嘉庆已把前事忘了,七月闲秋狩木兰,启驾而去。不想宫中竟闹出一个大祸。原来京南有一班亡命,立了一个教会,叫作天理教,又叫八卦教,大意与白莲教差不多,召集党羽,遍布各省。内中有两个教首,一个叫林清,传教直隶;一个叫李文成,传教河南。这两人内外勾引,蛊惑愚民,一心要想做皇帝。听钦天监说星象主兵,移改闰月,便欲乘间为乱,造了两句谣言,说道:“二八中秋黄花落,清朝最怕闰八月,天数是难逃,改也不得了。”适直隶旱灾,流民成群,林清费数万银子,买通内监刘金等三个太监作为内应,一面暗招李文成来京,作为外援。文成到京,约定九月十五日举事,就是钦天监说的十八年闰八月十五日。林、李二人以为人不知,谁知滑县知事强克捷早已闻知风声,飞遣人报知巡抚高杞、卫辉府郎锦麒,请速发兵掩捕,莫待此事发生。巡抚、知府反责他造谣生非。克捷急得了不得,申详两回,皆不应。暗想李文成是本县人,他谋为不轨,朝廷见罪下来,不说上司不发兵,反罪我知情不举,我前后总是死,不如弄一个先发制人,就是死也是为国为民的了。主意已定,等候天晚暗传人众,齐集县衙听差。衙役见县主已经坐堂,便道:“你们随我来,将一切用物备齐。”衙役遵令。克捷出衙,上轿前行,来到李文成住宅,把前后门把住,内中虽有通声,也不敢多言。克捷由前入后,直至内室,将李文成捉住,用铁链锁上,带入衙门,即坐堂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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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文成故笑道:“老爷要拿人,也要访明罪过。我也不犯法,拿我何为?”克捷大怒道:“你私结会匪,谋为不轨,本县访得明明白白,你还敢赖吗?好好招出,免得受刑。”文成不招,克捷道:“你胆大妄为,不用刑如何肯招。”令衙役将夹棍套上,遂一收一紧,把文成夹得死去活来,脚胫爆断,晕过数次,总是不招。克捷心想道:“他脚胫已断,谅不能逃,再设法讯问。”
且说文成党羽闻首领被擒,遂商议劫狱,将他救出。大众议妥,于九月初七日聚众数千,直入滑城县署。这县署只有几个衙役,并无有一兵一座,所以他们一入,役吏皆跑光了,内中只剩克捷一门家小。这些人不由分说,走上前去,你一刀,我一刀,连克捷带家小剁成肉糊。急忙到狱中将文成救出,舁逸而出。文成道:“直隶林首领本约我奎十五日到京接应,今日闹将起来,路上必有官兵阻拦,如何过去?”当下,众教徒既将官府杀死,也无处可容,只得分兵入犯,遂攻山东直隶,以期克成。哪知嘉庆在木兰业已闻警,飞檄六百里,加紧谕旨,着山东、直隶、河南督抚等,迅速派兵防堵截剿。此旨一下,各省纷纷出兵防堵。
且说京内林清,见己近期,只望李文成率众前来入援,不料事泄被捉,幸亏党众救出,致各省鹤唳风声,所以文成不能如期。及至林清发难,外援断绝,故此一事无成。却说嘉庆帝在木兰,忽想起钦天监之言,遂即启驾而来。京中文武亦议前往接驾。再说林清至期,先派党羽二百,暗藏兵器,潜入城中,自己却在外候信。哪知这二百人在禁城内四处游行,专等内应。
至日暮,见有两人前来,向前一看,见是刘金、高广福两个太监,一齐向前引了几步而去。众教徒等遂即发难,一半攻东华门,一半攻西华门,均以白布包头作为暗号。那守东华门的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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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见有教徒入来,猛力格拒,教徒退去,将门关好。西华门不及防御,竟被教徒冲入,反把门关好,以拒禁兵。随即向内,奈不分路径。正在分辨,忽见阎进喜到来,指引路径,叫他向西直攻大内。这些教徒指望立时攻入,抢个满载而归。哪知宫中层楼环绕,莫辨路途,左旋右转,见前面一所大屋,疑是大内,遂一齐斩关扑去。到里一看,连什么皆没,众人打火一看,匾上写的是文颖馆。众人越过数进,皆是声息俱无。迨闯至尚衣监,乃大噪起来,也不问东西南北,分头乱闯。有闯到降宗门的,也有闯到养心门的,皆关得好好的。内中有一个说道:“我们只顾乱闯,哪时才入大内。我看这墙里面必是皇宫。我先爬进看看,你们随后爬进,免得紧急时寻找。”遂手执一面白旗,正要爬上墙头,忽墙内飞出一弹,正中这人左目,“哎呀”一声,跌落墙下而死。连爬数人,均被弹伤跌下而死。列位,你说放弹的何人,原来是皇次子是旻,时在上书房,忽听外面大喊,问:“何事?”内侍出视,方知有匪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