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竟一拥攻破,杀死知州魏文翰,遂据州城,迨胜保兵到,屡攻不下。至咸丰五年正月,城内粮尽,又兼僧王悍勇,与胜军合攻,方将凤祥擒住,解送京师。遂移师高唐,开芳亦坚守不亚凤祥。坚持两月,经僧王决河灌入,开芳无路可逃,被僧王擒住,解送京师,与凤祥并凌迟处死。僧王凯还,清帝颇加优宠,北方肃清,这且不讲。
却说湖北巡抚陶恩培,接任两月,因省城初复,元气未振,方思筹防,不意太平军猝至,竟将汉口、汉阳、武昌一律攻破,迳扑省城,一时不及防御,被太平军攻入,力战身亡。胡林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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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一军来救,已不及,只得防守金口,收拾残卒,再思恢复。
朝旨擢林翼为湖北巡抚,并饬国藩遣军救援。国藩一时不决,幸募宾刘蓉从中划策,请其整饬水师,接应陆师,务要攻克九江,再用声东击西法牵制各贼,方可有效。国藩称善,遂檄塔军攻九江,只可声张,不可轻动。自己赴南昌,添设炮船,以备进战。忽报饶州、广信等府先后失陷。正在计划,罗泽南见曾帅焦急,遂进前请令,愿领一军往剿。国藩遂令李迪庵为副,一同前去。不数日,捷音至,内称罗、李杀死敌酋,并克广信等府。忽接九江陆师递来一封烧角文书,报称塔军门病故。国藩闻信,不胜哀悼。知九江空虚,忙出城领水师,向九江进发。
途中遇敌来扑,被国藩传令水师杀出,敌众不支,随即奔溃。
国藩也不令军追赶,只得迳至九江营内,向灵前哭奠一番,然后命人护送丧柩回籍。再令水师攻湖口,互有胜负。忽接罗泽南来书,言义宁失陷,现已克复,并言东南大势全在武昌,若要控制江、皖,非得武昌不可,如株守江西,于大局毫无所补。
国藩见书,称赞不已。因塔军门新死,杨、彭尚未到,一时未能答复。罗君见无捷音,遂亲来营,见国藩陈明一切,甚合机宜,即派兵五千为助,并令募宾刘蓉随同前往,以资一助。罗君大喜,并告曾帅道:“九江陆师,只宜防守,不可进攻。”
国藩道:“敬听台命。”泽南道:“此去如不克武昌,誓不见公。”国藩见泽南口出不利,心中又感叹,又请嵩焘同去。嵩焘道:“公去武昌,此处必不能持,如有他虞,如何是好?但某不克同行。”泽南道:“曾帅自治水师,谅能自立,必无碍。”
遂与嵩焘揖别,向西进发。沿途迭接捷报,云鄂抚胡林翼已下武昌,心中大喜,分军三路,自率中军赶入湖北,连克通城、崇阳,进拔蒲圻,复咸宁。
适林翼军败,自汉阳渡江,与泽南相会。泽南道:“今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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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一路如何?”林翼道:“德安比从前大好,前为杨制军所弃,今任官为湖广总督,稍为振兴。”正论间,忽报伪翼王石达开领兵五万,将到蒲圻城下。泽南闻报,即道:“我去杀他一阵再讲。”林翼道:“君行我继,但愿将悍贼扑灭,再合攻武汉。”
于是泽南、林翼先后启行。至蒲圻,正遇达开前队,泽南勇往直前,毫无惧却。胡军亦到,两下酣战,罗、胡竭力猛扑,石酋遂领众退入江西去了。泽南道:“贼入江西,恐曾帅危迫,但待武昌克复,方可去救江西。”遂同胡合攻武昌,石亦屡出劫营,总被罗军杀退。咸丰六年三月朔,忽见大星落西北,次早大雾漫天,石众蜂拥围城,直扑罗军。幸罗君指挥得法,奈石众不退,越杀越多,又兼弹如炮雨,罗公忽被弹中左额,负痛收军,不数日遂殁。林翼遂具疏申奏。旨下抚恤赐谥,并令李迪庵带领其众驻扎洪山,林翼驻扎五里墩。不料江西告急屡至,林翼派兵四千往救,援军未至,江西省已被石达开攻陷一半。先是石达开战败,退入安徽,攻破省城。又接秦日纲攻破庐州,击毙江忠源,达开又从旁出至湖北,被胡军一击,才退入江西。会合广东太平军,侵掠江西边界,连陷县城数座,南昌戒严。此时江西陆军,只有周凤山一军,水师又在湖北,今大股太平军来扑,所以危急万分。国藩情急,故驰书救援。正在筹划,急见一人布衣草履,徒步入营。国藩一见,乃是彭玉麟,不觉大喜道:“你来正好,赶紧去领水师,赴临江县扼剿。”
玉麟尚未启行,周凤山败耗已到。国藩赶急赴南昌助巡抚文俊守城。
江西统共七府一州五十余县,通皆陷没,只有南昌、广饶、赣南等五郡,尚为大清所有。广信一府,是一位女将军助夫守住,杨辅清屡扑不下。列公,你道这女将军是何人?就是广信知府沈保桢之夫人、林公则徐之女。此时,这知府正在河口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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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闻太平军到,城中兵吏皆逃走一空。知府赶急入城,见守兵皆无,及至衙中,也是一人皆无,只见夫人出堂。保桢道:“长毛将到,夫人何不逃避?”夫人道:“君为节守,亲为义守,赶紧设法守城。”保桢道:“孤城如何能守?”夫人道:“内库金银尚有,可以犒军,堂上大锅一口,可以饷军,且令民兵守城再论,公牍文书,一切不劳君心。”于是保桢召集民兵入署,夫人取出金银等类,指民兵道:“长毛将到,此城不保。现有金银在此,尔等随便取些,留为途中盘费,免得受累。”
民兵道:“我等情愿同老爷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