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鸳肩龟脊,海口辅喉,顶门状如反字,中间低,而四傍反高,胸有文曰:“制作定世符。”
父纥曰:“此儿秉尼山之灵。”因名曰丘。孔子生三岁,父叔梁纥卒。葬于鲁东防山。六岁为儿嬉,尝陈俎豆,设礼容。十七岁,鲁大夫孟僖子病且死,诚其嗣懿子,与其弟南宫敬叔,往学礼焉。十九岁,娶宋亓官氏。二十岁为鲁委吏,料量平。
二十一岁为乘田,养畜蕃息。是岁,子鲤生。其生也,鲁君适以鲤赐孔子,孔子荣君之赐,因名曰鲤,字伯鱼。二十二岁,始教于阙里,颜、闵之徒,皆受学焉。二十四岁,母颜氏卒,合葬于防。二十七岁,郯子来朝,夫子见而问官。二十八岁,见郯子而学礼,既而告人曰:“天子失官,学在四夷,信哉。”
二十九岁,闻师襄善琴,往学焉。三十一岁,齐景公遣使聘孔子,孔子遂适齐。齐有一足之鸟,飞集于公朝,舒翅而跳,齐侯使问孔子,孔子曰:“此鸟名商羊,水祥也。昔童儿屈于脚,振肩而跳。且谣曰:‘天将大雨,商羊鼓舞。’将有大水为灾。”
顷之大霖雨,水溢。景公曰:“圣人之言,信有征矣。”三十二岁,景公欲以廪邱之邑为养。辞不受,谓弟子曰:“吾闻之,君子当有功受赏,今吾言而君未行,先赐邑,其不知某亦甚矣。”
三十四岁,谓南宫敬叔曰:“吾闻周有老聃,博古知今,通礼乐之原,明道德之归,则吾师也,今将往学焉。”敬叔言于鲁君,赐之车马侍御,与敬叔俱适周,见老聃而学礼焉。老聃曰:“子所言,其人与骨,俱已朽矣,独其言在耳,且君子得时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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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不得时则蓬累而行。吾闻之,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凡聪明深察而近于死者,好议人者也。博辨宏远而危其身者,好发人之恶者也。为人子者,无以有己。为人臣者,无以私己。归而求之于身,则道不远矣。”子曰:“敬受教。”
又访乐于苌弘。孔子观乎明堂,睹四门墉,有尧、舜、桀、纣之像,又有周公抱成王,负扆朝诸侯之图,谓从者曰:“夫明镜所以察形,往古所以知今,人主不务袭其所以安,而忽其所以危,是犹却步而求及前人也,岂不惑哉?”又入后稷之庙,有金人三缄其口,而铭其背曰:“古文慎言人也,诫之哉!无多言,多言多败。无多事,多事多患。安乐必戒,无行所悔。
勿谓何伤,其祸将长。勿谓何害,其祸将大。勿谓大闻,神将伺人。焰焰不灭,炎炎若何,涓涓不塞,流为江河,绵绵不绝,或成网罗,毫末不扎,将寻斧柯。诚能慎之,福之根也。口是何伤,祸之门也。强梁者必得其死,好胜者必遇其敌。盗憎主人,民怨其上。君子知天下之不可上也,故下之。知众人之不可先也,故后之。温恭慎德,使人慕之。执雌持下人莫逾之,人皆趋彼,我独守此,人皆惑之,我独不徙。内藏我智,不示人技。我虽尊高,人莫我害。江海虽左,长于百川,以其下也。
天道无亲,常与善人,诚之哉!”顾谓弟子曰:“小子识之,此言实而中情。”夫子自周返于鲁,而道益尊。弟子弥众,远方来受业者,盖三千焉。
三十五岁,昭公出奔。孔子适齐,舍于外馆,景公造焉。
宾主之使既接,而左右白曰:“周使适至,言先王之庙灾。”
公问曰:“何王之庙?”孔子曰:“必厘王之庙。”公曰:“何以知之?”子曰:“厘王变文王之政,而作玄黄华丽之饰,宫室高崇,舆马奢侈。而勿可振,天灾所宜加也。”俄顷,果报厘王庙灾。公曰:“善乎!圣人之智,过人远矣。”三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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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齐人称之。景公问政,大悦,将以尼溪之田封孔子。晏婴沮之。孔子遂行,返于鲁。
四十二岁,在鲁,季桓子穿井得土缶,中若羊,问仲尼,云得狗。仲尼曰:“以丘所闻,羊也。某闻之:木石之怪,夔,罔虫两;水之怪,龙,罔象;土之怪,羵羊。”吴伐越,堕会稽,得骨节专车。吴使使问仲尼:“骨何者最大?”仲尼曰:“禹会群臣于会稽,防风氏后至;禹杀而戮之,其骨节专车,此为大矣。”吴使曰:“谁为神?”仲尼曰:“山川之神,足以纲纪天下,其守为神。”吴使曰:“防风何守?”仲尼曰:“汪罔氏之君厘姓,在虞、夏、商为汪罔,在周为长翟,今谓之大人。”客曰:“人长几何?”仲尼曰:“僬侥氏三尺,短之至也。长者不过十倍之,数之极也。”使曰:“善哉圣人。”
四十四岁,在鲁。时季氏强僭,阳虎专政,孔子不仕,退而修《诗》、《书》、《礼》、《乐》,弟子益众。四十六岁,在鲁,观于鲁桓公之庙,有欹器焉。问于守庙者:“此谓何器?”对曰:“此宥坐之器。”子曰:“吾闻宥坐之器,虚则欹,中则正,满则覆。明君以为至诚,故常置之于坐侧。”顾谓弟子:“试注水焉。”乃注水中则正,满则覆。夫子喟然曰:“呜呼!
夫物乌有满而不覆者哉。”子路进曰:“敢问持满有道乎?”
子曰:“聪明睿智,守之以愚;功被天下,守之以让;勇力振世,守之以怯;富有四海,守之以谦。损之又损,所谓道也。”
四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