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助一臂。”冯道:“无奈我抱病未愈,力不从心,请转总统原谅一二。”雁行道:“总统亦念贵体违和,特派弟来探望,并嘱代阅防务,候上将军调养痊可,再销假理事。”
冯道:“近日政务,已委王镇守使代理。”雁行不好再言,遂退出。向镇守使王廷桢处会叙多时,回寓,即将冯国璋情形,寄达中央。过一日,由政事堂传出申令,冯国璋因病请假,着王廷桢代理。此电一传,凡与冯有交,皆以老袁要免冯职,有电留冯的,有说冯保障东南,实有关系,不宜调动。
老袁此时改了初意,着阮忠枢来徐州说张勋。哪知张勋心中只念故主宣统,至老袁称帝,外面似表赞成,内里却反对,遂上《四不忍书》呈老袁。老袁知他心念故主,并不加责,只用好言抚慰,他本性直之人,可以为我用,不致生变。及阮来时,张接入,先谈些谐话,即入正文。阮于席间用言挑他,说长江一带,多亏大帅坐镇,才保无事。张接言道:“百姓并不要造反,只外面革命党,内里袁项城,皆无事生风,所以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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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阮道:“项城内望太平。”张道:“你是十三太保首领,也有这话。项城此次重行帝制,何不将宣统请出,何等不美。
他自己要做皇帝,我看很难呢。”阮道:“大帅前日也曾推举,何故善忘呢?”张赧色道:“他屡次密函,要我劝进,我的秘书,不过说我不反对,将来人多,总有反对的。现在云贵已创起护国军,我已料定有这一事,此番叫我替他打仗,我不能惹人骂。我已呈过《四不忍》,劝他省悟。”阮道:“云贵之事,大帅如何对付?”张道:“我只整自己兵,保卫地方,他事不问。”忠道:“项城本意,欲添设长江上游巡阅使,不过欲抽调军队辅助,你看何如?”张道:“他添他的,我军队是不服人节制,抽调无益有害。”忠枢知张意,不好再问,酒阑席散,次日辞行,回京复命。老袁遣阮南下,不料空跑一趟,遂于统率办事处,组织征滇第二军。令张勋、倪嗣冲驻鲁、驻陕、驻奉及他省,各出数营,共数十余营,限月终开往战地。谁知各省均不奉命,皆有托词,不是说防务吃紧,就说本省有变。老袁接电,急得没法,遂道:“调兵无效,乃欲募兵。”遂于直、鲁、豫三省,募兵二万,静候调遣。一面急电催各军前进,并调两湖四川军,协力接济。自正月至三月,陆续运到川湘,已有十万多人。虽有为袁效力,奈滇军乘此锐气正盛,杀入川湘,或合攻,或分攻,川路自叙川直达湖北宜昌,湘路自沅州直趋常德,战线约二十余里。第一军司令蔡锷,已由黔入川,闻曹锟前来,遣刘、赵、顾三军官,领兵迎击,怎奈众寡不敌,纷纷退后。刘、赵、顾三人只得向蔡司令告急。蔡闻报,遂计划一番,曹锟用全军力来攻,若与死战,徒伤士兵,不如改战为守。乃令刘、赵、顾三人且战且退,自己亦退永宁固守。曹锟、冯玉祥分兵大进,一克綦江,一克叙州,张敬尧克泸州。马继增见三路大胜,遂攻入黔境。到了辰州,不知如何,竟入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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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去了。天明由官长验视,满身青黑,只得电告中央,另简主将。湘黔两造,由此各按兵不动。龙觐光军,由桂攻人滇边剥隘。剥隘是滇边要塞,此处守兵,只有两连,闻敌军大进,一面固守,一面向李烈钧处告急。剥隘兵孤,当被战死军官一名。
龙军遂据剥隘,先锋李文富即向觐光报捷。龙体乾亦占个旧,飞报捷书,龙即电奏告捷。老袁得了捷音,赐几个勋位勋章嘉奖。觐光以下,无不欢跃,乘势杀入云南,有灭此朝食之势,即移驻百色,指挥进攻。不料背后广西省内,忽一声雷响,竖起独立旗来,把个龙觐光吓得退不能,进不得,几乎龙屎龙尿都留不住。
列位,你说广西何以独立?原来陆荣廷宗旨,前已言过,因儿子裕勋在老袁处,恐如独立,儿子先伤,遂托病请假,并函嘱儿子回来侍疾。裕勋得信,即禀知老袁,即拟南来,老袁照准,并命人护送,行至汉口,忽得暴疾而亡。忙电告荣廷,极表哀忱。荣廷明知老袁派人毒死,只得以假应假,复电称谢。
遂决计独立,因饷械不足,先向中央要求饷百万,枪械五千支。
自报奋勇征滇,协助觐光。老袁如数拨兑,令他即日赴黔,其职着陈炳焜代理。荣廷接电,正集军官会议,忽梁启超到来,与荣廷晤谈,很表同情,决定进行。并请陈炳焜来议。炳焜赞成,请陆宣告独立。陆邀集全军,把助袁助滇两事宣告出来,请众解决。第一师师长陈炳焜先起座道:“袁氏得罪天下,为全国公敌,罪在不赦,况公又有杀子之仇,如公助袁,即为天下所不容,若告独立,尚可转过为功。再者,公纵不独立,我炳焜亦要独立矣!”陆道:“我宣告独立,大众赞成否?”于是全体军官,同声赞成。于是陆荣廷宣告独立,读毕誓书,即下动员令,星夜赴百色,托名攻滇,暗断龙觐光后路。又亲率十二营驻扎柳州,扬言攻黔,实取道桂林,进攻湖南。龙觐光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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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中,饬李文富等攻富州。李烈钧早接消息,令第一梯团黄开儒率军前敌,与桂军约定夹攻。唐继尧亦派司令官黄毓成绕道黔境,暗入西林,攻龙军右面。三路议定,一齐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