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郡,共击邯郸,郡县又复响应。耿弇以上谷渔阳兵行定郡县,会大司马秀于广阿。秀以其将,寇恂、吴汉等为将军,进军拔邯郸。
王郎出走,追斩之。收郎文书,得吏民与郎交关,毁谤者数千章。秀不省,会诸将烧之曰:“令反侧者自安。”更始遣使立秀为萧王,悉令罢兵。耿弇进曰:“王郎虽破,天下革兵乃始耳。
今使者从西方来,令罢兵,不可听也。铜马、赤眉之属数十辈,兵数十百万人,所向无前,必不能久,非圣人不能办也。百姓患苦王莽,复思刘氏。今更始为天子,虽诸将用命,而贵戚纵恣,掳掠不已,元元叩心,更思前朝,是以知其必败也。公功名已著,以义征伐,天下可传檄而定也。天下至重也,公可自取,毋令他姓得之。”萧王乃辞以河北未平,不就征,始贰于更始。时诸众铜马、铁胫、尤来、大枪、上江、青犊、富平、获索等,各领部曲,众约百余万,所在寇掠。萧王击铜马于鄡,吴汉将幽州十郡突骑来会,士马甚盛。铜马食尽,夜遁。萧王追击于馆陶,悉破降之,封其渠帅为列侯。诸将未能信贼,降者亦不自安,王敕令降者各归营勒兵,自弃轻骑按行部陈。降者更相语曰:“萧王推赤心置人腹中,安得不效死乎?”知其皆服。悉以降人分配诸将,众遂数十万。南巡河内,太守韩歆降。萧王北击尤来、大枪、五幡于元氏县,追至北平,连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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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退入渔阳,所过掳掠。强弩将军陈俊曰:“贼无辎重,宜令轻骑出贼前,使百姓各自坚壁,以绝其食,可不战而殄也。”
王遣俊,如其策。贼无所得食,遂散败。吴汉率耿弇、景丹等十三将军追尤来等,斩首万三千余级。贼散入辽西、辽东,为乌桓貊人抄杀殆尽。萧王还至中山,诸将请上尊号。勿听。耿纯、冯异力劝王从众议,以收人望。至鄗,会诸生强华奉赤伏符诣王曰:“刘秀发兵捕不道,四夷云集龙斗野,四七之际火为主。”群臣因复奏请,王乃即皇帝位于鄗,且待后话不提。
且表更始既都洛阳,复从洛阳迁都于长安。时长安惟未央宫被灾,其余官室供帐仓库宫府皆如故。更始居长乐宫,升前殿,郎吏以次列庭中。更始羞惭,俯首刮席不敢视。诸将后至者,更始问:“掳掠几何?”左右侍官皆宫省久吏,惊愕相视。
更始纳赵萌女为夫人,以萌为大司马,委政于萌,日夜饮宴后庭。群臣欲言事,辄醉不能见。萌专权自恣,群小膳夫,皆滥官爵。长安语曰:“灶下养,中郎将;烂羊胃,骑都尉;烂羊头,关内侯。”由是关中离心,四海怨叛。赤眉樊崇等攻长安,以名为群贼,不可以久,议立宗室,挟义诛伐。先是,赤眉掠得故式侯萌之子盆子,在军中主牧羊,时年十五,披发跣足,敝衣赭汗,至是立为上将军,见众拜,恐惶欲啼。赤眉至宏农,更始遣兵击之,大败。赤眉入长安,更始奔高陵,将相百官皆降。更始亦请降赤眉,封赤眉为长沙王。三辅苦赤眉暴虐,皆怜更始,欲盗出之。张邛使谢禄缢杀之,刘恭夜收藏其尸。更始在位二年而亡。,光武中兴,其话颇长,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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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回
汉光武复中兴一十三帝
词曰:
豪杰千年往事,渔樵一曲高歌。乌飞兔走疾如梭,眨眼风惊而过。妙算龙韬虎略,英豪铁马金戈。争名夺利竟如何,必有收场结果。
却说世祖光武皇帝,姓刘名秀,字文叔。景帝第十子长沙定王发之后。发生舂陵节侯买。舂陵,即南阳白水乡也。买长子戴侯熊渠袭爵,买少子外为郁林太守;生巨鹿都尉回,回生南顿令钦,钦生秀于南顿,有嘉禾一茎九穗之瑞,故名曰秀。
乙酉六月,即皇帝位于高阝南,大赦,改元建武元年。上以寇恂文武足备,有牧民御众之才,拜恂为河内太守。恂调餱粮,治器械以供军,未曾乏缺。时朱鲔坚守不下,帝以廷尉岑彭曾为鲔校尉,令往说之。鲔日:“大司马被害时,鲔预其谋,又谏更始毋令萧王北伐,自知罪大,不敢降。”彭还报。帝曰:“举大事者,不忌小怨。鲔降,官爵可保,况诛罚乎。河水在此,吾不食言。”彭复以告。鲔面缚诣河阳降。帝解其缚,拜平狄将军,封扶沟侯。
十月,军驾入洛阳,遂定都焉,立祖庙于洛阳。刘恭知赤眉必败,密教盆于归玺绶。刁为辞让之言,及正旦大会,盆于下床解玉绶,叩头曰:“今设置县官,而为贼如故,四方怨恨,此皆所立非人所致,愿乞骸骨,以避贤路。如必欲钉盆子以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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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责,无所逃死。”因涕泣欷歔.崇等避席顿首曰:“臣无状,负陛下,请后不敢。”因共抱持盆子,带以玺绶,既罢,出,各闭营自守,三辅安然。称天子聪明。百姓争还,长安市里且满。后二十余日,复出大掠如故。长安城中粮尽,赤眉纵火杀掠,遂入安定北地,邓禹引兵至长安,军昆明池,谒高庙,收十一帝神主,送诣洛阳。赤眉欲西至上陇,隗嚣击破之,又遇大雪,人多冻死,及复还,发掘诸陵,取其宝物,污辱吕太后尸。邓禹击之,不利,禹乃出之云阳。赤眉复入长安。邓禹威名日损,又乏粮食,数战不利,帝乃遣偏将军冯异代禹,征禹还。禹惭受任无功,要与异共攻赤眉,异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