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下。即要出马擒拿进山,祭奠国母、太师略报一仇。”陆公子闻言大怒曰:“不劳兄长出敌,且让弟擒来,少解心头之忿。”张梦虎曰:“贤弟,汝是朝廷重犯,岂可出他兵丁眼目。汝且出山远远掠阵如何?”公子应允。张梦虎披挂出马,公子手持双鞭从后而出。
当日韩成彪正在催兵,过山半高之际,忽闻炮响一声,喽啰数百,刀斧交加,抢上大喝:“韩奸贼,且留下马匹,放汝生路;如有半字吱唔,休思过山,且献上首级来。”韩成彪一见喽啰打截,为首一贼人一马当先,手提大刀喝声:“来者可是韩成彪否?”韩曰:“本将军是也。汝这狗强盗,好不知死活。既知本将军大名,还敢打截朝廷马匹?且割下首级,免吾动手。且报狗名来。”张梦虎大怒,骂声:“奸贼!正是仇人眼见份外分明。吾乃张梦虎。只因汝一众奸臣减克朝廷军粮,害得吾身为落草。休走,吃吾一刀!”二马相交,两刀并力,各逞英雄,难分胜败。杀了两个辰刻,恼得陆公子忍耐不住,飞马而出,大喝:“奸贼!死在目前还敢逞勇!”双鞭将众兵杀得七零八落,当时韩成彪杀个平交,只见一将飞出杀败众兵,一认,真乃陆凤阳,即大喝:“反贼!犯了天条大罪,岂知窝藏此地,落草为寇,正好拿汝回朝!”三人大战,未知那人胜败,下回分解。
第十回 岳元帅诈病回师 耀武侯提兵代印
却说韩成彪只可敌张梦虎一人,怎能再抵当陆凤阳双鞭?当时杀得气喘呼呼,正要逃走,却被陆公子双鞭打在刀背上。大刀落于马下,公子轻伸猿臂,生擒过马。众兵大惊,四散奔逃。张梦虎在马上大呼:“众兵听着,我山召集军马,如若愿降者,在此山留下待用,赏罚分明,断不贱虐汝等。倘不思留此者,也不相强逼。”当日愿归降者不过数百名,逃回兵到有三千余众。喽啰将五百余匹良马尽数拘押回山寨中。又命喽啰于山下锄开冢穴,掩埋杀死军兵百余人。
弟兄二人并马回至山,中堂焚起香烟,列上陆国母、太师神牌。押下韩成彪,一刀两段。至祭一番。起来分付将首级高挂外山。此事按下慢表,再说朝上兵了一齐奔逃回朝,先到庞国丈府中一一禀明。
庞国丈闻言吓惊不小,心头大怒。打发兵丁归回队伍,一心想来曰:“一向不知陆凤阳这小贼逃匿何方,岂知与张梦虎同聚一窝,藏身于湖广。今既知着落,谅汝一山完卵之地,插翅难飞。只可惜韩成彪死于非命也。”
次日上朝,出班启奏曰:“臣有奏:前者命镇国将军往浙买取战马,已经买得良马五百余匹,不意路经湖广误进铁裘山,却被陆凤阳、张梦虎二逆贼逃匿于此,下山截杀了韩成彪,劫去马匹,招集兵丁,为患不浅。恳乞陛下早发大兵,征剿灭尽,方免生民受害之患。未知圣意如何?”天子闻奏怒曰:“可恼有此凶暴逆贼,罪更倍加。杀害朝廷命官、抢劫良马,不即行征讨便养成大患矣。未知命那将挂帅征伐,乃可成功?”国文曰:“现有京省提督车骑将军岳全忠。此人乃花刀岳胜之后,智勇之将。带兵征讨,定然马到成功。”
天子准奏曰:“岳爱卿,朕今命汝挂帅兴师,往征铁裘山二逆贼。须要谨细行军,务必生擒二逆回朝,论功升赏,以报卿劳。”岳将军领旨谢恩。是日退朝,文武备回府衙。
单说岳全忠,点起五万精兵,三万粮草,暂屯贮教场中。退回内衙,有孙氏夫人迎接。坐下将行兵一事说知,曰:“夫人,昔年下官奉旨外出巡边,不在朝堂。不想陆丞相并国母一全被害。想起来实令人伤感。今方才回朝,未及两月,又要提兵。但事君致身为巨子职,分所当然。惟韩成彪奸贼,奉旨往浙省买马,不知他阳奉阴为,又往湖广省长沙府,误进铁裘山,被陆公子劫杀了。如今庞贼奏知君王,发兵征讨,命吾挂帅征伐,捉拿二人。故今又别夫人即日登程了。”孙夫人含泪曰:“将军,汝乃英名之辈。陆丞相父女忠贞,臣民尽悉。今日惨死奸臣之手,幸得公子逃遁出。如若依朝廷旨意,定必斩草除根。如捉解回朝,岂非断绝了忠良一脉?请将军自谅。”岳爷曰:“夫人有所不知,此乃君命,岂得违逆。况吾不领旨,奸相又与计算于吾矣。只今兵到之日,且随机应变。夫人且放心,今告别了。”登时出至教场,祭过大纛旗,三声炮响,五万精兵发马登程。
一连数月,方到长沙地面。是日山下驻兵。岳元帅升帐,装成一病,伏于帐中。头略一抬曰:“各位将军,本帅奉命征战,不意一路风霜,水土不和,以至病生难痊。怎生是好?”众将曰:“元帅既然染病,后营现有随行太医程光,不免唤来诊看如何?”岳元帅曰:“若非各位将军提及,本帅到也忘却此人了。”且唤来帐前,将六脉一诊下,即冷笑一声。元师惊骇觉起,曰:“先生且慢言。”分付退回后营各位将军,“且退班,待本帅静中诊脉细谈。明日发令开兵。”诸将领命各各退回。有岳元帅曰:“请问先生,将本帅脉诊来即发冷笑何也?莫不是病患沉重难以解救否?”程光曰:“元帅,汝六脉调和,正当健旺,况目有真光,岂生病患?此来称病或别有良谋。小生辈未得知之。未知是否?”元帅闻言微微晒笑曰:“不枉良医普济,随着本帅多年,并能知吾肺腹智慧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