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帅亲登城楼看战督率。三将军领令,一万雄兵炮响出关。侯拱手提大斧一马催前大喝:“杀不尽贼将通名,待汝祖宗送汝二贼归阴。”当时刘登韩坚二总兵只见关中炮响,冲一旗军马。为首一将,面色紫膛,身躯恢伟,恶恨恨喝骂。远远二员勇将掠阵。队伍分明,刀斧利锐,果觉提调得法。
刘、韩二将喝声:“反贼听着:吾二人名刘登、韩坚。官居总兵。特奉唐元帅将令,擒拿汝叛逆之徒。倘知事者,将殿下献出,押交吾元帅带回朝中,以免一关生灵遭此糜烂之灾。量汝一座孤城,插翅也难逃遁。”侯拱闻言大怒,喝声:“贼将有多大本事,妄夸大言。休走,吃吾一斧。”双斧打下,刘登大刀架开。两边喝令军士杀上,杀得征云四起,喊战如雷。
当时二将杀了二十合,韩坚拍马帮助,双战侯拱,胜负未分。有掠阵总兵吴升,看见关兵进退有方,自兵势弱将将败退,急忙拔出青虹宝剑,向东方一指,口念有词。顷刻狂风大作,日色无光。飞沙走石向敌兵打去。关兵被沙石打得头崩额破,双目难开,急退回。敌兵大杀一场,死者甚众。城上高王爷大惊曰:“不好了,又是邪术伤害众兵。”分付鸣金收军,放下吊桥。
当时侯拱杀得性起,一斧砍死刘登。韩坚大惊,拍马而逃。吴升看见侯拱猛勇追来,怀中取出一石,照面打去,打着侯拱额角上,登时落马。石俊、包英二将飞马而出,一人挡住贼将,一人背负侯拱逃走回关。众兵尽逃回城中,扯起吊桥。敌兵连上,城上箭炮纷纷打下,反伤兵数百。韩坚分付退兵不赶,得胜回营。高王爷计点,伤了兵丁四千余,受伤者千余。侯拱被石打伤,一刻翻苏,往后厢安息。
是夜君臣商议破敌。太子一心忧闷。刘迪曰:“今日须然败阵,杀死贼将一员。论兵不为弱劣,只因他用邪术伤去军兵数千。倘得山西人马到此,方能破此邪术。”
住表关中军臣议敌,再说营中。唐元帅见韩、吴二总兵带兵回营得胜,计点军士伤去千余,折失刘总失。吴升曰:“潼关将兵猛勇,若非末将用些小术,也不能取胜。”韩坚曰:“果然他兵队纪分明,进退有方。若非吴将军法术利害,败之必矣。如今失去刘将军,贼将果也利害。”唐元帅曰:“他关中内有能人,军马久经训练,也称劲敌。且待明天出敌,务必杀他片甲不存,然后早日攻破城池,以免五路反王会合,难以抵敌了。况令全省闻知东宫太子,投降者十居其六、七。人心摇动,那时禁压不得了。”
国师曰:“贫道想来,明早元帅点将出敌。贫道出阵,仗着法力,务必攻破,拿获太子回朝,国丈、太后好不生欢。”唐元帅曰:“他城池巩固,将勇兵雄,一朝难以攻激,破他关城。且明天出敌全仗国师法力施展。”
住表此夜营中犒赏三军众将。再说关中是夜议敌。有张梦虎曰:“今天出阵失利,不免今夜偷劫他大营。杀个片甲不留,一战可成功矣。未知众元帅允准否?”李豹、赵彦龙、孟彪三将也愿同往。范元帅曰:“不可。汝三人休得逞强行险。汝等须然武勇,惟妖道邪术利害。黑夜中倘有疏失难以逃遁矣。”三将军曰:“元帅等畏妖道法术,如虎看来。何日得成功杀回汴京?吾等舍身报国,乃臣子职份当然,何须畏避妖术伤人。”刘迪曰:“不然。吾等非为畏敌,只因劫寨偷营之事,只可欺敌人无有准备,并督兵主帅愚躁者,方可行此之举。今妖道善察天机,占算灵警,并唐润虎老成持慎宿将,岂不准防敌人劫寨?汝三人领兵只枉送军人性命耳。”寇兵部曰:“如此三位将军且依军师之言,休得逞勇,明早开兵破敌为上。”三将闻军师一夕之言,方才畏服不敢再言。
王昭曰:“妖道法术利害,山西段夫人未到。明日出敌,须要今夜预备犬马羊血、污秽了东西南北四城垛。”
次日发令:“侯拱守东门,李豹守西门,石俊守南门,张梦虎守北门。四门多加火炮、灰石、滚木防,弓上弦、刀出鞘不可少懈,只防妖术冲城。”四将领命。此日高元帅亲自出马,带了精兵二万。左有高标公子,右有包英公子。上了银鬃白马,手执丈八梅花枪,三绺长须,面如圆月,目比流星,威风凛凛。前部孟家兄弟,随后寇杰公子。五将一声炮响,大开城门。
是日两军对垒。唐元帅发令四路总兵护着国师出阵。西安总兵施烈,保宁总兵樊海,岳海总兵魏斌,赣州总兵马青。二万精兵排开阵势。妖道一见关兵冲出,为首一将威威武武,年纪五旬外。三绺长须,手执长枪,犹如天神下降。“如是高勇出阵。”即大呼:“来将可是高王爷否?”高王曰:“然也。”
国师曰:“贤王乃世代忠良之辈,缘何今日挟太子为名,招集军马,杀害朝廷将兵。非反叛之行?世代忠良之名污矣。贫道今奉旨来征。贤王知己过者,送出太子回朝。贫道自然奏知太后,言王爷并无别意,只留下太子以待吾等到来迎请耳。贤王自然无事了。倘恃一城之险,欲挟太子为叛,贫道只不顾百万生灵,略施些小法术,寸草不留,那时悔之晚矣。”高王爷闻言怒气冲冠,大喝:“妖道妄言乱语,汝即云修真炼性清高之客也,该知夭命,分别善恶。今日庞妃父女专权,杀害忠良。贤良正宫惨死,今存下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