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我们这里住了一位经略冯大人世弟李大老爷,有口示在外,无论行拳走教,都要到李府挂号拿手本请大老爷的安,然后方能在外卖拳。你爷可曾挂过号呢?”公子说:“我是皇上百姓,不是李雷黎民。别人怕他,我不怕他。偏在此玩耍。”汤七说:“这个人不识好歹,恐其大老爷知道不便。”说着出了庙门,赶至李府,把手一拱:“请爷们与我禀知张三太爷,说我汤七要见,有要紧话说。”有爷们回了张三,张三吩咐着他进来。不一刻汤七进内见了张三太爷,请过安,遂将少年人卖拳,劝他挂号不依,反说大言,特来送信。此人武艺颇佳,倒要防备防备。
张三一听,细辫子竖将起来,大叫一声:“这少年人不知大老爷厉害,擅敢大胆行拳,不来挂号!来人,快把东楼教习头孙建安传来。”有人去不多时,孙建安到来,叫声:“三太爷呼唤,那方使用?”张三叫声:“孙胖子,今有关帝庙来了一个少年人卖拳,不来挂号。你与我扯他来挂号,我使饶他狗命。”孙爷答应一声,带了个雄儿出了大门,直奔关帝庙而来。早有人看见,说是“爷,你闯出祸来了!李大老爷差了七目神孙建安来,快从后门溜掉了吧。”公子叫声:“诸位不必惊慌,有我在此不妨。怕他怎的!”说着说着,只见众人分开一条路,让孙建安进来,问道:“玩流星的在哪里?”公子迎上来说:“你是谁,问俺怎的?”孙建安带笑道:“朋友,快快随我见张三太爷,磕几个头儿,你命可活,还有多少好处。”高公子一听大怒,说:“大胆狗头,一派胡言!你访访爷是谁。”孙建安道:“你不过是个卖拳的,擅敢开口伤人?把你推到大老爷府上,推下火牢!”说罢将手一起,照公子打来。公子用手一托,托住下巴壳子,拎起腿来,说声“去吧”,将他一掼,掼上了屋。众人喝采。孙建安在屋上,连屁都跌出来了,哼声不止,又不能起身纵跳。亏有雄儿拿了梯子,将他扶了下来,一路哼声不绝,搀进李府。见了张三。张三见了,不由大怒,叫孙建安:“跟我进去见大老爷定夺!”言罢,张三气冲冲一直进内,见了李雷,把上向事说了一遍。李雷闻听大怒,抬头看见孙建安犹如落汤鸡一般,回头叫声:“张老三呀!快叫他出去吧。”张三带孙建安去了。叫声:“老邵呀!这还了得?这个少年人不尊我大老爷口示,又把我教习头打伤,与我想个主见,降服他以消我心头之恨。”邵青说:“大老爷,如今再差西楼教习朝天吼万千前去,将他扯来。”李雷吩咐快传朝天吼,不一刻万千来到书房,见了李雷,叫声大老爷。李雷从头至尾说了一遍,万千答应,带了小伙子,出了府门,直奔关帝庙来。
且说那些闲人看见万千出来,飞报进关帝庙来,对公子说道:“卖拳的,不好了!如今大老爷又叫西楼教习朝天吼万千来会你了。”少刻万千来到,说:“谁是卖拳的?”公子回言道:“爷爷便是,你敢会我么?”万千闻言大怒,说:“你这少年好不晓事!有多大胆子擅自伤人?方才我们伙伴误遭你手,今爷来还不小心相求,带你去大老爷跟前请个罪?还要口出大言,看你有多大本领!”言罢一拳打来。高公子把身子一侧,万千一拳打空,转身欲抓公子肚带。不意公子那时快,就将身子一侧,在他背后脊心一掌,说“去吧”,万千身子未曾转得过来,被一掌打在后心,哎哟一声,一个面磕地,跌有三丈多远,口眼鼻子碰平,磕膝头跌破,哼声不绝,爬不起来。众人喝采,说“朝天吼如今打了个扒地狗”,早有小伙子央人取了板门,把万千抬回。且说众人叫声:“少年人,你快快走吧!迟了有性命之忧。”高爷叫声:“诸位不不必担惊。李家这几个毛头教习,何足为惧?”众人见他不信,只得由他。
且说李雷正与邵青闲谈,只见万千爬进书房。李雷一见,说:“哎哟!你去吧。”回头叫声:“老邵呀!我家教习被他打得龟走鳖爬,真真实在是不得了。你代我想个主见降服他。”邵青说:“大老爷府中,现放着一个遮天映日的英雄,何不请他前去?手到擒来。”李雷便问是谁,邵青道:“大老爷,此人就是铁头太岁冲爷,可算个英雄。”李雷大喜,说:“我倒忘记了冲哥。来人,快到东书院把冲爷请来。”“是”,下边答应一声去了。不一刻冲天贼来到南书房,见了李雷说:“恩爹呼唤孩儿,有何差遣?”李雷叫声:“冲哥坐下。”便将关帝庙前来了个少年人,不来挂号,反打伤了孙建安万千,细说了一遍。“如今请你会他。”冲爷一听,说:“恩爹,此人必定是铜头太岁高奇。恩爹呀!如今前去会他,未知胜负。若是高奇,孩儿就死在他手里,亦甘心瞑目。那时望恩爹与我报仇雪恨。”李雷说:“冲爷说那里话来?愿你马到成功,旗开得胜!”吩咐摆酒饭,用饱了去。一齐用过酒饭,邵青说:“大老爷,何不我们前去看看?”李雷说:“好。”吩咐备牲口,又传四楼教习。李雷邵青冲天贼一齐出了府门,上了牲口,众教习家人们跟随在后。转弯抹角,早到了关帝庙前。邵青找了一个店面,叫李雷站上柜台观看。
且说冲天贼来到了庙门,下了牲口。见那些闲人也无其数,拥挤不开,冲爷大叫一声,腿一起,从人头上纵将过去。众人喊道:“我们是些肉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