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得如旧。”李雷闻言也信了,登时收起,吩咐张三到账房取六两银子赏与轿夫,并跟来的庄汉,着他们回去。把员相公留在府中。张三答应而去,轿夫庄汉领赏回庄报信不提。
且说员小溪在李府过了三日,李雷取出钱来,依旧不明。李雷大怒,问员小溪是何缘故,回道:“此钱非等闲之物,何能乱自放光?必须也要起造一座日月楼,将它放上,方能放出日月光华。”李雷道:“既有此事,何不早说!又迟了三天。”回头叫声:“老邵呀!起造这日月楼,要多少银子?”回道:“要五千两银子。”李雷道:“就是五千两,限十日成功。”员小溪道:“大老爷如此速办,依旧不明。”李雷问道:“是何缘故?”回道:“起造此楼,必须一月成功,接朔望晦弦之数,那时方得显宝。”李雷闻听,只得应允,将宝贝收起,发出银两,邵青同员小溪监工,起造日月楼。
且按一按,再讲程兴奉了主人之命进京投书,在路行程不得耽搁。那日赶进都中,到了衙门,有人引进,见大人呈上书信。程春实拆开一看,不由得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大骂一声“李雷恶贼!你欺侮别人还是由可,敢来欺我,太岁头上动土么!我程春实这一回家,若不杀得你鸡犬不留,也不为好汉!”登时表申奏朝廷:臣在外多年,一则回家祭祖,二则省视双亲。天子准奏,限卿三个月来朝复职。春实谢恩辞驾,别了在朝同僚,也不择期,即日起程。头站差了得力家将程绛,这位爷强不及大人的本事,却也随大人出过征,上阵冲过锋打过仗的,一路赶奔溧水而来。这且慢表,再讲李雷等候起造日月楼,十分着急。光阴似箭,这日月楼成告竣,李雷带领邵青员小溪上楼,将日月钱安放起来,并不见光华。便问员小溪:“都事俱依你,尚无光华,是何缘故?”员小溪只知设计哄李雷,就未想到识破之时,怎得出此是非之门?此时见问,一时无言回答。李雷见不回答,大怒,吩咐将他推下水牢。邵青止住道:“大老爷且晚片刻。审问真假,再行定夺。”员小溪喊道:“大老爷,此钱是假的,照真钱做的,前来哄大老爷的。谁知道难瞒大爷法眼,望大老爷开恩,恕小人性命,回去把真的与太爷要来送上!”李雷骂道:“你这该死的狗头!擅敢前事欺哄我大老爷,还想要命么?人来,快与我推下火牢。”“哎呀!大老爷,小人还有下情,望乞要命,好禀大老爷知道。”李雷道:“你且诉来。”员小溪道:“前月招的小姐也是假的,乃是家中月桂丫环装作来嫁的。”李雷闻听,只气得三尸神暴燥,七窍内生烟,大叫一声:“气杀我也!”随即吩咐将员小溪送入土牢,事平之后再为发落。一直赶到后边,将月桂头一把抓住,骂了声“贱人!你不是小姐,敢冒名前来,好好直说!”月桂无奈,就将代嫁情由细诉一遍。李雷吩咐将他也送下土牢而去。李雷出来,吩咐摆酒前厅,着人去请冲天贼摩云老师罗定仇双王炳王洪并四楼教习,传齐饮酒,将此事说明。又说明日清晨,大家赶奔程庄抢了小姐,夺了日月钱,杀他个鸡犬不留,方泄我恨!大众齐声答应。饮酒中间,来了一个恶鬼,乃是个女身,身穿大红,披头散发,舌拖九寸多长。看看走至席前,李雷吃了一惊,叫声:“冲哥快去拿了这个恶鬼!”冲天贼步子一起,窜出桌外。那鬼撤身就走。冲天贼随后追去,赶至花园忽然不见,只得回厅说“没相干!”坐下又饮酒。大家饮至三更方散。各自回归卧处安寝。
单讲冲天贼回至东书院,走进天井,只见无数的怨鬼前来索命。长的矮的胖的瘦的,有没头的,有的头拎在手中的,女的男的,团团围住冲天贼。此乃是冲天贼当年做江洋大盗时杀人死数,今日恶运将终,故此都来索命。冲天贼大叫一声,举手就打。一直打进房内,一应家伙打得粉碎,闹到四更交过时,阳气升了,众鬼方退。冲天贼毛发皆炸,浑身是汗,进房安歇。直至次日未醒。先讲李雷,天明起来传齐众人,大厅摆下酒饭,不见冲天贼到来。李雷问道:“老邵呀!你可曾看见冲哥?”回道:“没有看见。”有家人回道:“冲爷尚未起来。”吩咐快去请来。家人答应,赶至东书院,只见房门大开,屋中家伙打坏,不知何故。连忙喊了数声,不见答应。走近跟前用手推了几下,方才醒来。叫声:“冲爷,大老爷并众人都用过酒饭,只等冲爷,就要动身了。”冲天贼开二目,吃了一惊,慌忙爬起,穿好衣服,赶至大厅,见了李雷。叫声:“恩爹,孩儿昨夜扑了风,早间出汗,故此迟了。”李雷吩咐快用酒饭。冲天贼即刻肉攘一饱,猛然想起一物,赶到自己房中取出。是只金刚镯,拿来套在腕上,出来与众人跟随李雷,一齐出了府门。大家上马,一路出城。走至半路,程庄上有些佃户,背着扁担,也有挑着东西的,一见李雷杀到他庄上,连忙抄小路转到后庄门进去,一直喊到里面,见了程公说:“太爷不好了,李大麻杀得来了,快快躲避!”程公大吃一惊,暗想春实孩儿也该回来了!此时没法,只得先把小姐改装,躲在后庄毛佃户家去。将日月钱藏过一边,老夫妻躲在一处,随后众家人皆躲得干干净净。
且说李雷带领众人来到庄上,一齐下了牲口,骂进庄门。来到厅上坐下,并不见一个人。李雷吩咐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