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将佐商议进取荆襄,仍遵帝师七星营制,以瞿雕儿为前营大将军。宋义、余庆为左右将军,以楚由基为左营大将军,董翥为右营大将军,郭开山为后营大将军,宾铁儿为先锋将军,刘虎儿、阿蛮儿为中营左右哨将军,俞如海为合后护军将军,刘虎儿、阿蛮儿为中营左右大将军,姚襄为临督六军使,鲎可为临督粮运使,于建文十八年春二月进取襄阳府。行次岘首山,军师驻马一望,顾谓姚襄曰:“山岚带着杀气,其中必有伏兵。”亟下令驻扎。
忽有一人,头戴破毡巾,身穿敝褐袍,向着右营疾趋而来。
军师即令姚襄引到帐前,毯子个庭参礼,看着军师若有欲言之状。军师即命设坐,询其姓氏。禀道:“小子董春秋,字大复,先叔父监察御史董镛,约同从御史殉国,被燕贼夷灭三族。小子逃至衡、永、黔、黎诸处,流转至于荆门,幸脱罗网。今在岘首村关帝庙中训蒙度日。元旦祈得一圣签云:啸聚山林凶恶俦,善良无事苦煎忧。
主人大笑出门去,不用干戈盗贼休。
初不能解圣意。两目闻得大兵南征襄阳,贼将王杰选三千精锐,埋伏在山岩茂林深处,专待王师过进,从中出击,小子因司到圣帝签之灵显。“遂举左手中写一火字,便道:”此处伏兵,我已预知,所以止而不进。妆手中之字,颇合军机,能为王师向导否?“春秋欣然应道:”小子正为此而来。“军师遂问山之形势,与贼之埋伏情形。对曰:”马援聚米为山,莫若笔写。“原来董大复素善素泼墨山水,看他将墨汁半,乱洒在玉版笺上,手中象管,掣动如飞,其间层岩曲折,甚是分明,竟是一幅岘首烟峦图。军师指道:”是了,埋以在于此。“春秋应道:”信然。“军师道:”但火攻之说有三难。此山是借东南向的,袅夕是大东北风,若要其去路而烧之,则我军在下风,是返助贼势也。若迎其来路而烧之,则贼吻哨而退,是徒烧其林木也。至若山麓之正面,则贼居高而我在下,战亦难胜,况于火攻乎?“春秋跌足曰:”小子却不曾算到风色。“军师又指着两个山头,问:”有小径可登否?“应曰:”此从山背可到。“
军师曰:“果尔,子之大勋可成。”
遂点火枪火炮火弓弩手各百名,不穿盔甲,不带器械,衔枚而行。一到山巅,不论时刻,便放火器,向贼埋伏处,从高打下。待贼败后,向前途缴令。董春秋遵命,引领火器兵去了。
又命宋义领兵三百,一百名各带火纸炮廿束,每束廿个,一百名擂鼓摇旗手,一百名箭手,前去山左林子外,如此行事。又命余庆领兵一百名,各负大草束,前去山右林子口伏着,候山顶齐放火器,即将草束向林木中放火,令贼不敢窜越。二将亦各遵令去了。人铁儿、曾彪、刘虎儿、董翥、瞿雕儿五员上将,统率铁甲三千,从岘山正面掩击败贼,直追至贼寨,踹其营而后止。又命郭开山、俞如海领兵三千随后接应。自率大军从大路进发。
那时襄阳城守姓王各杰,原是高邮州指挥,降燕,升为副将的。得南阳已失,郧阳已降,自己兵马无多,料不济事,算计岘首山麓林木甚繁,可以太,就用钩镰枪手一千五百名,藤牌滚刀手一千五百名,各带牛肉腊条子做了干粮,伏于林谷之中,专等王师到来,夜则悄然劫寨,昼则突然冲杀。自却统率精锐三千,扎营于大路上以为声援。屡次控得王师在岘山那边札驻,料在次日必进。当夜那些伏捕捞且都在山岩内东倒西歪的打盹。不期二后,山头一声炮响,火枪火箭如流星闪电将下来,著在林木,烈焰腾空。若打中了人的身上,顷刻肌骨成灰。
照耀得山上下红光透彻,真是介山被焚,即鸟兽亦不能飞遁。
那西南的伏兵,要向后路逃走,只听得林子外擂鼓呐喊,乱箭如雨,又被无数纸暴打将进来,被掼在脸上的,五官都化做肉泥。那东北的伏兵,见林子内外重重叠叠堵塞草束,一齐烧着,火势更为猛恶,只得奔向东南。山顶上火枪火炮,正在那里望着下面乱打,无异鱼游沸鼎,料额焦躯。一大半烧死在林内,趫捷些的,丢了藤牌,乘着顺风,冒烟突火而出。刚刚遇着瞿雕儿等铁甲军,杀个罄荆五员大将便飞奔至王杰大寨。正开营门领兵出来接应,雕儿等一涌杀人,势如山岳震压。王杰部下军士接战不及,阖营溃乱。王杰胆丧魂消,夺路先走。众军自相践踏,逃得命者止十之一二。刘虎儿等杀得兴发。并忘了踹营之后,要等军令,即一路紧紧赶去,辰刻已抵襄阳城下。
城上早竖了降旗,不放王杰进去。亟勒马走时,正迎着董翥,一戟搠翻,活擒去了。郭开山、俞如海从后大呼道:“军师将令,踹营之后驻兵的,怎直杀到这里?”诸将方知错了,亟令牙将飞骑前往迎请军师。而城内官员人等,皆已具鼓彩旗,焚香顶礼,出城来接。
遥见四轮车,驾着六辔,飞驰而至。吕军师端坐车中,纶巾鹤氅,手执鹿尾指。左有姚襄,右有楚由基,领着壮士护从,行队整肃,绝无参错。那些众官百姓皆罗拜于车前。军师慰谕士民先回,兵马屯札城外,令众官员前导,缓行入城。若男若女,若老若幼,都在门首执香叩接,并有献茶献果的,相率而言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