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干燥洁净。月君又诫谕马灵几句,随与鲍姥从前日坐裂的窟穴中,飞出洞顶。移座山峦,压着此窟,然后回去。正是:今日安放着赃官十万金银,他年好作义士三千兵饷。且听下回分解。第十一回 小猴变虎邪道侵真 两丝化龙灵雨济旱
青州府太守,姓王名良,廉吏也。严而有惠,士民敬之如神,爱之若父,后升杭州臬司殉难者。是年二月不雨,至于五月,百谷不能播种。每自祷于天曰:“吏之罪也,于民何尤?”
其如天不祐善,日旱一日,乃自捐俸银二百,发告示于四门张挂,募术士祷雨。众百姓皆谓贤侯捐俸,无以养廉,遂共攒凑银六百,当堂禀请王公曰:“事为地方之事,银亦地方之银,愿毋费我公!”于是益都令亦捐银二百。王公遂添注告示后面:“不论何人,但能祈得甘霖者,酬以千金,银现贮库。”
东门上就有一美妇人,向前径揭告示。守门人役笑容问曰:“会祈雨么?想是何仙姑下降了?”众百姓走来围住嚷道:“不是当耍的事,祈得来赏千金,祈不来要问个罪名哩!”那女子说:“列位听着,我柳非烟,奉蒲台县太阴金仙唐差来送雨的!”
众人道:“可是济南府显神通的么?”柳烟道:“再有谁呢?”
一人就拉个牲口,请柳烟骑了,大家拥到府门前。
只见南关百姓,喘吁吁的奔来,说:“有一位祈雨法师来了。”众人看时,却有一个道士,面方而黑,睛大而黄,摇摇摆摆而来。东关百姓道:“雨已有人送到,不劳祈了!”道士嚷道:“你们这班愚民,该受旱灾!把个雷霆雨泽当做儿戏,岂不可笑!”众人再要分说,衙内传出道:“太老爷坐二堂了,分付把揭榜的请进去。”道士大步向前。柳烟默念真言,将身一纵,已先立在王公面前,将告示缴上道:“蒲台县太阴金仙唐,差小侍妾送雨。”王公道:“雨在何处?”杉烟道:“主母说随到随有,但恐主事者不肯诚信,所以先遣报闻。”那道士已走上前,打下一恭道:“贫道从昆仑山来,云游过此,见天时亢旱,愿发慈心,于三日内祈一坛甘雨,以救生灵。”柳烟道:“太老爷听禀:风云雷雨,在主母掌中,舒则就有,收则便无,不消顷刻。一切建坛供神,书符作法,总不必用。”道士大声道:“此妖言也!行雨须奉上帝敕旨,点数也多少不得。泾河龙王与李淳风赌赛,多下了寸许,遂致老龙头从半空砍下。贫道一日书符写表,一日伏坛上奏,一日龙王受敕行雨。即使洞宾自来,断不能再速于此!”太守听他说话也觉近理,独是闻得济南异事,人皆称蒲台有个活菩萨,不由不信。乃出大堂,问众百姓道:“祈雨是地方公事,你们舆论心服何人?可从公说来。”两行百姓及衙门人等,都齐声说:“愿请蒲台县佛母。”
王公就令柬房发个官衔帖,差马快去请。柳烟道:“不消公差,待小婢子持帖去,刻下就到。”王公依允,柬房将帖交与柳烟。
自出衙门,作神行法去了。
道士又禀王公道:“贫道久闻得蒲台有个妖狐,化作妇人,遍传邪教,惑乱庶民。竟敢白日劫了济南府库,坏了朝廷命官,抢了营伍军器。谋为不轨,其兆已见。贫道替天行道,禀明太爷,遣召神将擒来,解献京师,以消国家隐祸!太老爷现为山左方伯,岂不虑及于此?”王公见说出一片理来,心上一想;那姓唐的是个妖邪,神将必然擒之;若是神仙,谁敢擒他?遂令道士:“速召神将来本府看。”那道士心怀不善,初时见柳烟将身一纵,先入穿堂,猜他是个狐精,早已暗画灵符,着功曹去召平素练熟的心将毕天君到来,要当太守前斩之。今见柳烟去了,料他所称主母,是老狐无疑,正要擒贼先擒王。遂又手画符敕,念动真言,催取速至。只听得呼呼的一阵风响,毕天君早到。道士躬请现身,天君在云端略露真形,众皆错愕,王公亦站起来。天君道:“有何法旨?”道士厉声道:“可速斩蒲台县姓唐的妖妇首级来报!”王公要请活的,天君已是去了,只得由他,遂赐道士旁坐甬道边。
道士正在得意,指手画脚,晓谕众人,忽一朵彩云从空而下,有金甲神喝道:“雷霆法主太阴君驾到!”王公站起看时,半空中一片三素云,云中有一位素服道妆,胜似嫦娥,右边就是柳烟,左边又有一位道姑。柳烟道:“神将速取交椅来!”说未毕,早已有了。月君冉冉而下,向北坐定,问:“何方道士,多大本领,敢遣毕天君来问我侍女”我已送至煞真人处查勘去了。太守公系廉官,小仙发心送雨,以救黎民,何以听此贼道阻挠?“王公道:”道家术数玄微,本府不知深浅。各显个神通,胜的便请祈雨,何如?“道士揎袖向前道:”毋得胡言!
敢吞刀剑么?“月君道:”先吞与我看!“道士大叫:”速取刀剑来!“有一书吏禀道:”库中向贮一古剑,有百年了。传说是白莲道人之物,而今夜间放出光来,想该是他比试时候。“王公遂命取来,递与道士。道士握着剑道:”万目看着!“我不是些小的法术!”遂把剑尖放入口内,一扌爽一扌爽的,只管插入喉去,霎时间,连剑的把柄都没有了。众人喝一声采道:“也是个真神仙!”月君运动神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