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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宋太祖三下南唐-清-好古主人-第37页

法,乃系旁门左道绝惨毒法,还不知女魔星降生于刘门,奉了上令佐护炎宋开基土者。今余鸿此日用着绝恶邪术,焉能绝其性命?但今被他暗算计,亦是佳人该当有此灾咎,故受却魔难,而后可玉体再现。
  正是明枪容易躲,须知暗箭实难防。
  住语唐营中余妖道施法,只论刘金锭虽系法门弟子,是五行正法,呼风唤雨,喝草为兵,五雷五遁,掩形易体奇能,件件皆精,惟旁门左法,伤生陷物一切邪谋,一毫未曾学得。今被这余鸿暗算起来,如何得知其由。是夜夫妻卧至五更初起,还未梳洗,刘小姐于半夜中觉得粉项中上下疼痛,伸缩不顺,起来时,双足硬着隐隐而痛,左目又如针刺一般,已失明不见人,颈项甚似被索拴住,心下着惊,不解其由,只得对丈夫说知异症。高公子是个恩爱的丈夫,一闻知,心头着急的思分痛。又曰:“想必贤妻上日一连杀敌,用力过伤,劳损根骨,如我当初入寿城见太祖一般的病症。但目得疼痛失明,此何故也?待吾禀知父王母亲,然后奏知主上,召太医官调理,自当痊瘥如日矣。且自保重,勿再劳也。”言罢,公子步出,先请父母金安,随即将妻昨夜得疾之由上禀双亲。此日高王夫妇闻媳妇涺此异疾,即往奏圣上。有宋太祖一闻知,龙心着急,即刻召传太医官前往诊视六脉行药,是所必然。及至晚膳后,此夜各归安寝,各皆不提。只有公子夜睡不宁,一心忧闷美妻奇疾,不料直至五更天,又被余鸿在法坛上射了一箭。当日刘金锭卧牙床尚未起,不意右目又如左目一般痛刺,只可怜一双日月变化密密乌云。此日高公子越见惶恐切切心慌,一候天色黎明,先禀父母,即出殿奏上加疾之由。宋太祖闻奏倍见惊骇,实无策可施,再急召太医,一众十四五名,究问发药并病症之由。有众太医官合奏上曰:“据刘夫人所得之病,其症甚异,症患与六脉不符,然细察审诊,原及六脉调和,并无浮沉迟数①,那得有此目疾项足疼痛之患?倘或邪道伤害怪异之症,又非岐黄佐使之术所能疗痊也,求乞圣明睿鉴②。然臣等是习岐黄,俗人只以君臣佐使药饵,对症行发,只今症患不符六脉,臣等于刘夫人病患,实不敢投发妄下药,求乞陛下谅情,恕臣逆旨之罪。如今不知刘金锭被余鸿妖术害得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①迟数(shu ò,音朔)——迟速;缓慢与快速。
  ②睿(yuì,音锐)鉴——明智的决定。
  第二十四回刘小姐被禁中伤苗军师观星排卜
  诗曰:
  逆天妖道弄真邪,术禁佳人命险恶。
  七七便将尸解去,宋君恐折栋梁嗟。
  当时宋太祖见众太医官不愿下药饵,一心倍加惶闷。又高王爷夫妻一程来到御帐中,参礼见主,问及媳妇得此奇疾怪症,好烦闷不安。太祖又将太医官皆言六脉调和,并非有疾,不敢下药言知。有高王夫妇闻此语,心下倍惊,曰:“可怜媳妇,呻吟叫苦,不知是何怪症。今太医官又言,若此算来无救的。”言毕,王姑下泪沾襟,高王嗟叹。太祖又曰:“我们虽有雄兵数十万,猛将不少,若非甥妇,无人可制胜这妖道,今不幸得此奇灾,病势日加,倘至不起,那再有何人代朕平服得强唐。”言罢,不觉龙目中双垂珠泪,打动得王姑夫妇倍见伤情切切。有王姑悲泪之际,一想起媳妇是个法门弟子,那有自己之病症不明白之理。王姑说出此言,太祖及高王皆言有理,太祖即着王姑进彼卧房,问及媳妇,岂知刘小姐一被妖术所禁之一时,魄魂未全,正呻吟痛苦乃□□懵懂,非复有平日的明心卓见。王姑虽细加察问,他竟糊涂答应,全无绪端,太祖闻王姑回复知,倍加闷乱,正用人之际,不免忧形于色,坐卧不宁。苗军师见主烦若此,即出奏曰:“凡人之病,必知根原,乃有治法。今御太医不识刘夫人病症,不免待臣虔卜一卦,自有应兆,我主不可过忧有伤龙体。”太祖见奏,准命具卜,好察甥妇大限休咎。是日军师当着御前,虔心炷上名香,禀告历圣先师,占得一卦,默断一番,奏曰:“无怪刘夫人得病如此怪异罕奇,以卦象断之,被人暗算,幽囚其病体。但以所临害之地在东北方。想余鸿所畏害者刘夫人一人耳,犹恐被他暗算,则刘夫人一命危矣。但卦象该得如此,但未知果准验也否?”君保急问军师,料此难救,敛手待毙乎?苗军师此封只忧七天之外恐不能逃其大数耳。君保闻言,不觉泪珠如雨,太祖亦为之惋然长叹。再问军师,还有何救法。军师复对曰:“今仓卒难以尽知其暗陷之实,待臣今夜再观天象察星曜,可知夫人的吉凶矣。”太祖允奏,原来苗训军师善观天文,察星斗,纯精占云望气之学,佐太祖以定天下,不愧为国师之位,此夜登上观星楼,仰瞻万象一派疏星,历历可纪,自戌至寅时并不见天魔女星出现,心下着惊,呒吁一声:“刘夫人危矣!”细推测一番遂决,其破余妖人将他本命星收禁了,囚在落星台。对太祖君保言:“刘夫人不独本命星暗却,被这妖道收禁了,还暗中陷害,是以受病危急如斯,似此如之奈何?”宋太祖君臣倍加惊惧、伤感。军师又曰:“不若待臣再卜一卦,看七天之内刘夫人有救否?”王姑垂泪曰:“有劳军师,再决休咎。”当时苗训再占篮,得先凶后吉六合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