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未谙,今省察西北一带,敢劳将军同往,不知尊意若何?”麻飞道:“奉命镇守,未奉命巡察,岂敢擅离?”龙街笑道:“将军如何肯去?须小将同到龟息城相国处辩理。”叱令拿下,当时佘先、时卞走上擒住。龙街道:“与诸将士无涉,不得妄动!”众将都知公孙之勇,况又系奉命,谁敢违逆,尽行退下。
龙街问道:“诸公可举廉能宽惠的将官,权知镇事,以便奏请。”众人齐声道:“廉能宽惠,爱恤军士,莫若严惠。”
龙街问道:“严将军何在?”众将将严惠推出,上前唱喏。龙街见形猥声小,不似大将气度,既为众心所服,必系狡猾之徒,故作笑容,下阶携手而上,道:“将军能服众将,定系奇才,国家得人矣!小将过洋来,见绀水洋口正无兵把守,使敌人易于登岸,处置未免失宜。”严惠道:“本有三千兵把守洋口,前日奉令调往军前,现在兵少,未曾分拨。”龙街道:“城中有若干军?”严惠道:“向来也系三千,初时独去一千五百,只存一千五百。”龙街道:“可用兵一千,副将二员前去守口。”严惠道:“管队膝罗、伍弼可用。”二将出班打恭道:“洋口原系要地,旧有兵三千,今只有一千,恐不足用。”龙街道:
“索性将此五百名带去,我另拨兵守城便了。将士各给半月粮饷安家。”
膝罗、伍弼依令去后,龙街次日令狼头队长武壁领兵三百守城,槛好麻飞,邀严惠同行出巡。严惠势不能辞,只得随着。
将下午时,到铁牛谷。只见对溪系数十丈高的峭岩当前,疑无路径。行过石梁,转入峭壁,旁边有个黑洞,上筑石碉,屯兵把守。严惠向前说明,兵弁绞起关键,拉开铁门。龙逊等进洞,里面虽不十分窄狭,却左弯右转,地上凸凹湿滑。约行华里,始有亮光,出得洞口,只见两山环抱,中多居民,却无军士。
严惠道:“此洞系铁神牛所开,故名铁牛谷,后设兵在此,即名铁牛关。有警,则于洞内多设机械,敷以毒药,过者皆死。
东边出路,迤逦逼窄,两畔俱系悬岩,随着险隘之处,置兵安守,敌人不能飞越。”龙街令狼头左副队长时卞领兵三百把守。
次日出谷,果然险峻非常,约有二百余里,外俱平坦。又行一百五十里,到锦屏冈,却系三十余丈高一块白石壁,两旁夹的系高岭,下面响的系深溪。壁上有隐隐各种斑驳颜色之玄曲径,往来行人绎络不绝。一道飞泉自冈山颠悬下,树叶赤绿青黄,华彩映发,真似一轴画图。又因石体端方,俨如屏障,所以呼为锦屏冈。溪内原设十二只渡船,见着兵来,俱收过东岸。严惠指出暗号,始摇过来,离埠丈余,泊着查问。严惠复为细说,篙公用手相招,十一只船齐来。龙街令前锋队先渡,左牙右牙次之,中队辎重又次之。左爪右爪,在左翼右翼之先;左备右备,居左足右足之后;殿军又在后。分作十余次,方得渡毕。盘旋上下,行到锦屏冈顶,中间一道清涧,左右俱系石地。龙街欲留兵把守,龙逊道:“锦屏上难下易,前后有兵,此处可以不必。”龙街依允。
次日,前进八十余里,已是老蚌峡。入内,两岭犬牙相错,
夹着曲折深溪,只有半边岭腰,熔金撑木,造成栈道;若毁断数丈,东西便不得相通。中间宽处,有白圆巨石,径约三里,呼为明珠墩;上面有垒无兵,旧名明珠城。龙街令虎翼左副队长于武领兵二百把守。
再前进,沿途与严惠说些枪剑,相得甚欢。又过一百六十里,望见丹凤谷,龙逊令龙街分兵五百先行,余兵在后继进。
龙街依允。行到谷口,望着丹凤城,只见一将领军近前来,问道:“系何处来的军马?”龙街道:“奉命巡察东北一带。”
那将问道:“有兵符么?”龙街道:“有。”令严惠将符与看。
那将见着严惠,各相慰问,便持符回城。
原来丹凤守将舒涵,晨早奉到烛相国令箭,命严防奸细,便使副将乐康带兵巡搜。出城遇见龙街兵马,乐康与严惠俱系旧交,如何不信?舒涵视符上各事皆确,亦自出城迎道:“缘新奉令,言各处失机,恐敌暗袭,是以严加防察,唐突之咎,将军原谅。”龙街道:“为将者理合如此。各处如何失机,小将却不曾闻得详细。”舒涵道:“只闻双龙铁甲马,为鹿角军所败,他处却未知。”龙街道:“谅系轻敌使然。小将自绀水洋行来,山路水恶,真所谓一夫当关,万人莫进。浮石如何得到!此次巡行,实系主上多疑也。”舒涵请入城中。
乐康仍领兵出谷,正搜着龙逊等,问道:“你们在此何为?”龙逊道:“随公孙将军到来。”乐康道:“随军不令进城,也应屯在濠边,今藏于此,显系匪人!”挺枪刺道:“看枪!”龙逊使狼牙棒拨开,斗过五合,乐康败阵而逃。虎翼正队长余何能,抽弓搭箭,认清射去,正中马后胯,忍受不住,将乐康掀上。佘佑、佘先二骑飞出擒住,军士四散奔逃。
舒涵正设宴款待龙街、严惠,家丁来报:“城外不知何处来的兵马,将乐将军擒去!”舒涵停杯,起身问龙街道:“将
军所带兵马,俱在城中么?”龙街道:“仍有后队未到,自家兵将,如何操戈争战,必是错误!”舒涵道:“古怪!小将且去看来。”携锏上马,带将士出城,佘佑挥双刀迎着,斗十余合。龙逊